第二百零六章 靈符之威
綠衣男子見徐清竟然試圖以幾張靈符阻擋自己,不禁微微搖頭,若不是需要活捉徐清,他哪裡需要如此麻煩,以他的實力,即使兩人之間的距離不近,但斬殺徐清不過是揮揮手的事情而已。
法寶一出,無所不破。
對於徐清的幾張靈符,他根本就不屑於躲避,毫無靈壓可言的靈符又能有多大的威力?他甚至連護體靈光都懶得施展,周身強盛的氣勢豁然奔騰而出,欲將幾張靈符直接迫開。
可是當他剛剛靠近幾張靈符時,原本毫無靈壓可言的靈符忽然間爆發出強橫的氣勢,恐怖的威勢如同天威降臨一般,眾生須為之而顫抖。而這不過是靈符徹底激發的引子而已,靈符的真正威力甚至尚未展現在世間,但僅僅如此,綠衣男子依舊難掩心中恐懼。
看似平凡的幾張靈符,看不出絲毫威勢,但一旦觸發,必然有毀天滅地之威。他們就如同殺手一般,不出手時平凡無奇,但一旦出手,則必是驚世殺招。
面對靈符的恐怖威勢,身處其中的綠衣男子心中慌亂不已,慘綠色的護體靈光在第一時間自他的體內浮現出,將他護持在內。以如此簡單的手段防禦,唯死而已,綠衣男子自然不可能這般自大,在他的身前一面流轉著赤色靈光的盾牌憑空出現,為他抵擋即將到來的狂風暴雨。
赤色盾牌出現在他的身前之際,綠衣的男子的身體便急速向後退去,其速比之徐清更是快上幾倍不止。
「希望那些靈符只是雷聲大雨點小而已,否則我命休矣。」在飛行之際,綠衣男子早就將追擊徐清的念頭給拋到九霄雲外,心中只剩下一個念頭,那就是以最快的速度後退。
綠衣男子才剛剛飛出不遠,靈符的威力便已經徹底釋放出來,如一望無際的海洋驟然沸騰,似高聳入雲的火山忽然噴發。恐怖的靈力波動向著四野八荒輻散而去。在靈力暴動的中央處,無數火焰與雷霆孕育而出,然後隨著那恐怖的靈力波動向著四周擴散開來。
那恐怖的靈力波動在觸及綠衣男子的赤色盾牌時,赤色盾牌裂紋頓生。似乎隨時都會化成粉碎。而這僅僅只是靈符激發后的靈力波動而已,綠衣男子心中更加恐懼,體內的精血瞬間燃燒起來,化為不竭的動力,讓他速度再度暴增。
「這般恐怖的靈符。即使是一張,恐怕也足以讓我身死道消,可是他竟然直接扔出四張,四張靈符威力疊加起來又哪裡是我所能承受的,簡直是敗家啊,就算奢侈也不能這樣啊。」綠衣男子在此危急時刻,竟然還有空閑埋怨徐清的奢侈行為,只是下一刻,他便再也無法埋怨了,因為他已經被無數的雷電和漫天的火焰淹沒。
「罷了罷了。這樣未嘗不是最好的解脫,與人為奴的日子我實在是受夠了。」在被無盡雷光和漫天火焰淹沒的前一刻,綠衣男子帶著最後的念頭坦然面向死亡。
綠衣男子根本就不知道,徐清此刻心中簡直是悔恨萬分,若是知曉靈符有如此之威,他哪裡捨得將四張靈符如此輕易地浪費掉?靈符在手,即使是與金丹期強者短暫爭鋒,他亦不懼。
他的先祖雖然為他留有傳送玉符和防禦玉符,但那些手段實在太過被動,在徐清看來。最好的防禦莫過於進攻。與其以絕對的手段防禦他人的襲擊,不如直接以強力將其從世間抹殺。
當華衣公子向著綠衣男子離去追擊而去時,因為速度過慢而遠遠落在後方,但他卻也因此看見了無比可怖的一幕。前方的虛空中早已完全被雷電火海淹沒。入目儘是赤色,耳中皆是雷鳴,強橫的靈力波動如水之漣漪一般,在虛空之中傳播,浩蕩九天十地。
短暫的錯愕后,他便急欲後退。可惜此時後退已然來不及,最後還是很不幸地被靈力波動的餘威擊暈。若不是他距離靈力暴動的中心實在太過遙遠,恐怕他早已經直接化成飛灰。
當徐清進入碧色玉塔中后,靈符的威力開始逐漸展露。因為時間太過緊急,徐清甚至來不及將碧色玉塔平穩地放置好,只能任它自由下落。
但當徐清進入碧色玉塔中后,方才發現碧色玉塔在下落時竟然異常地平穩,絲毫感覺不出震動或是搖晃。這讓徐清好奇的同時,不得不再次感慨於先祖的通天手段。
「這已經算得上空間法寶的半成品,近似自成一界,只要此塔不曾毀去或受到重創,那麼塔內是很難感受到外界的劇烈震蕩的。」雲皇似乎看出徐清心中的驚奇,耐心地解釋道。在他看來現在的徐清眼界實在太過狹窄,但是在很多時候,眼界與心胸往往決定其未來成就,因此只要徐清有何不解,他便會第一時間為徐清講解。
與徐清相處漸久,雲皇的心態似乎漸漸地開始轉變,由高高在上俯視眾生的絕代強者變成循循善誘不懼繁瑣的授業恩師。甚至有時在面對徐清時,他已經不再自稱本皇,而是尋常的「我」。
起初,雲皇和徐清不過是相互之間的交易,對此,兩人皆心知肚明。可是相處漸久,幾乎從不間斷地交流,讓他們的關係不斷地進步,直至如今的亦師亦友。
這時靈符恐怖的威勢已經漸漸擴散開來,碧色玉塔更是在第一時間被強烈的靈力波動推向遠方。碧色玉塔在靈力波動的作用下,化作碧色流光向著遠處落去,它速度極快,有雷電交織的汪洋以及焚天的火焰在後追趕。
雖然身處碧色玉塔中,但徐清依舊能夠以靈識看清外界的情況,面對那恐怖的景象,徐清心頭顫動不已,若不是有碧色玉塔,他恐怕不死也得重傷。
徐清畢竟遠離靈符威力的中心地帶,而且在第一時間便極力向遠處逃遁,因此受到的波及遠遠無法與綠衣男子相比。雷電汪洋和漫天火焰波及範圍畢竟有限,碧色玉塔最終並未受到波及,而是在靈力波動的衝擊下拋向遠方。
衝擊力雖然強烈,但碧色玉塔在虛空之中卻平穩異常。其內的流瑩和紫軒甚至尚不知曉外面發生的驚天之事。當他們看見徐清出現在塔中后,便立即圍了上去。
徐清想起流瑩體內被種有印記之事,立即開始為她檢查。經過仔細地檢查,徐清終於將印記找出。正當他欲將印記磨滅時,印記卻忽然自行消散了。
起初,徐清有些不明其故,但片刻后,猛然間想起外面靈符的驚世之威。頓時明了。只是這樣的結局依然令他有些后怕,高高在上的金丹期強者竟然就這般身死,真可謂憋屈異常,若非他逃得快,而且有碧色玉塔這般寶物,恐怕依舊難逃死劫。
待外界靈符之威徹底消散后,徐清懷著忐忑的心情從碧色玉塔中傳送出,雖然心中早有所料,但眼前的一幕依然令他震驚。靈符威力徹底釋放后,方圓十里之內。生靈幾乎完全寂滅,再無生機可言。
無數挺拔遒勁的參天古樹只剩下**裸的枝幹依舊蒼涼地挺立著,而地面之上則被更是雷電擊得坑坑窪窪,焦痕遍布,甚至有數不清的巨石,在雷電之威下,轟然炸碎。
世間萬物皆有靈性,原本晴朗的天空,亦漸漸染上陰霾,變得晦澀難明。恰似蒼天心中憐憫,微微閉目,不願去看那殘酷的事實。
遠處群山之中萬獸懾服,驚恐不安地朝著遠處退去。期間獸吼鳥鳴之聲不絕於耳,似有恐怖天威即將降臨凡塵一般。
雖然論威力而言,靈符之威還遠遠無法與龍炎山岩漿噴發時的浩大景象相比,但若有元嬰強者在場,必定心中驚懼不已。四符環環相扣,威力倍增。即使是將元嬰強者被當場滅殺也有可能。
徐清雖然心知綠衣男子必死無疑,但依然想要確認一番,若是他真的能夠僥倖不死,徐清可不會介意在關鍵時刻補上一刀。他在心中默默推算出綠衣男子所在的大致方向後,立即御劍飛去。
「你個敗家子啊,四張靈符就這麼被你給糟蹋了。」雲皇心中無比惋惜,絕佳的保命手段,竟然就這麼給糟蹋了,實在是浪費啊。
「你還好意思提起這件事?」徐清臉色頓時發黑,語氣不善地說道:「當初在仙宮之中,你不是說靈符還湊合著用嗎?」
「難道本皇說錯了?一張靈符不過勉強能將元嬰期修士擊傷,這樣的靈符難道還能稱得上霸絕天地不成?」雲皇以理所當然地語氣回應道,絲毫沒有認錯的意思。
「不過是擊傷元嬰期修士?這還叫湊合著用?」徐清無力地呻吟,此刻心中的悔恨簡直比天還高,比海更深。
搜索一段時間后,徐清終於在山腳處,發現一具焦黑的屍體。雖然屍體損傷極其嚴重,但徐清依舊能夠肯定他便是綠衣男子,因為除此之外再無其他可能。堂堂金丹期強者,最終卻落得個這般下場,不可謂不凄涼。
儲物袋就別在屍體的腰間,雖然已經有些殘損,但並未就此毀去。不過真正令徐清在意的是儲物袋中內的物品,而非儲物袋本身,因此儲物袋雖然有些殘破,但徐清卻根本不曾在意。
一般而言,儲物袋都極其堅韌,可避水火,抗擊能力遠勝於人類修士的肉身,但儲物袋卻毀損至此,靈符威力可見一斑。
徐清直接走上前去,將其取下,然後別在腰間,甚至都不曾清點所得。
「不知欲置紫軒於死地的華衣公子可曾被靈符之威波及,即使立即逃走,以他鍊氣期的實力,肯定逃不出多遠。」他心中如此想到,不願就此放任華衣公子離去。
靈符徹底激發,並未過去多久,即使華衣公子立即向著毒炎仙城方向逃逸,若徐清全速追捕,以華衣公子鍊氣期的實力,絕對無法在徐清之前抵達仙城。
想及此,徐清不再猶豫,立即向著毒炎仙城的方向追去。在此期間,強大的靈識直接散出,以防華衣公子悄悄隱藏在山野間。
可是事情簡直順利地超乎想象,他剛剛飛出沒有多遠,便看見華衣公子安靜地躺在冰冷地地面上。徐清在迅速從空中落下,最後在華衣公子身旁不遠處站定。
華衣公子身上有些擦痕,但傷勢並不嚴重,應當是在落地時摔得。本著遲則生變的原則,徐清直接將其了斷,扯下其腰間的儲物袋后,立即遁走。
徐清可是對於華衣公子的身份清楚得很,若是動作慢上幾分,恐怕很快便會有毒炎仙城的強者趕至。可憐華衣公子雖然身份尊貴不凡,但卻這般糊裡糊塗地死去,甚至都不知究竟死在何人手中,即使真有幽冥地府存在,他亦無法伸冤。
不過鑒於華衣公子對付紫軒的毒辣手段,徐清在將他擊殺時,自然不可能太利落。徐清並不清楚世間是否真有輪迴,但他估計即使真有,華衣公子也難進入輪迴。(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