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一起去殺人
馬腳就頂在烏蘇的咽喉處，烏蘇想推開卻發現自己的身體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不能自主。
「你，你是誰？你想幹什麼？趕緊放開我！」烏蘇急了。
馬腳做得很逼真，如果不是眼前明擺著是一個人形，單看這套筒，誰都會認為這是一隻馬的腳…
一個喜歡把馬腳筒子套在手上的奇怪的男人！
不，好像不能叫男人，確切一點來說，是一個眉清目秀，十六七歲的少年。
「我在問你話呢！你剛剛是不是說了蘇淺若三個字？蘇是草辦蘇，淺是水一戈淺，若是上善若水的若，是不是這三個字？說不說，不說我直接捏死你！」少年見烏蘇不說話，臉色便不耐煩起來。
蠻戰伸手打向少年，少年抬起一根手指，直接將蠻戰震得倒飛了出去。
所有人都駭然莫名地盯著少年！
一指震飛蠻天盟中戰力最強的第一蠻將蠻戰的少年……
這該不會是哪個老古董裝成的少年吧？
蠻戰血氣翻騰，倒飛了大半里才站定，大吼著再次衝上前來，「你是誰？放開烏蘇！休得傷她！」
少年翻了個白眼，鄙夷無比地道：「我說你長沒長耳朵啊，我有說要傷她嗎？
我不過是抓著她問幾句話而已，她要是配合一點早一點告訴我答案，我早就放開她了。
你打我幹什麼，打也打不過還來打，你是不是傻啊？
你應該勸這位大姐，告訴我答案，咱們好分道揚鑣，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之類的…」
烏蘇閉嘴不言，眼前的人行事古怪，說話顛三倒四的，是敵是友都分不清楚，在這個時候，她無論如何不能將蘇淺若的事情泄露給他。
萬一他要想對蘇淺若不利呢？
雖然蘇淺若那人是有點討厭，害死了她的父親，還連累這麼多族人被困在此等待她多年，可是她也不能出賣蘇淺若。
蠻戰更是蘇淺若的死忠，當然不可能勸烏蘇說出蘇淺若的下落。
少年左等右等，發現這些人一個二個全都變成了悶葫蘆，便隨意地彈了幾下手指，站得近的幾個人瞬間被彈到了一處，互相撞來撞去的，就像有無形的力量將他們扯住，玩碰撞遊戲似的。
「啊…」剛開始的時候，大家突然被扯起來撞向族人，都止不住驚叫出聲，可看著少年饒有興趣的盯著他們的嘴巴看，他們立馬閉上了嘴。
「原來你們全都不是啞吧啊，為什麼就不能告訴我蘇淺若的下落呢？
我跋山涉水，找了好幾百個界，幾乎以為她已經死了的時候，突然發現你們身上有信仰願力，還以為你們是我的祀民，想來撿個便宜，坐你們頭頂上恢復恢復腳力。
誰知道我一屁股下去，坐了老半天，一點信仰願力也沒汲取到，我就奇了怪了，於是就開始偷聽你們說話，才知道你們不是什麼好人，一個勁的討論殺人還是放火，放火還是順帶殺人。
原本不想理你們的，又聽到你們說蘇淺若了……
這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你們告訴我，蘇淺若她到底在哪啊？」
蠻戰聽完他說的話，卻完全不明白，他好像在說天書似的。
「你找她幹嘛？」
少年再次鄙夷的看著面前這個大光頭，「我找我娘子啊…你說找娘子找到了是要幹嘛，當然是成親生娃啊…」
蠻戰還沒開口，烏蘇直接便開罵了。
「閉上你的臭嘴，蘇淺若什麼時候成你的娘子了，你別瞎說…你是不是腦袋有病啊…」
少年聽了這話一點也沒生氣，反而一臉喜意地看著烏蘇，並解開了她的禁制。
「啊，原來你們還真的認識她啊，聽你的口氣似乎還很熟悉…
哦，我明白了，你們不告訴我一定是怕我是壞人，對不對？
我說的全是真的啊，我幾年前就把我自己送出去了，接收人就是蘇淺若，我們是在一家很靈驗很靈驗的寺廟的姻緣殿前結下的緣…從那天起，我就把她當成我娘子了…
你快告訴我，我娘子在哪兒？我好想她啊！
這一次我好不容易說服了老祖宗放我出來，再找不著娘子我就得回去隨便找個族裡的女人娶了，然後永遠呆在那個無聊的地方，你想想，我有多可憐…
求求你，告訴我，我的娘子蘇淺若她在哪兒？」
說到最後，少年竟故意睜大了一雙純凈無比的眼，可憐巴巴的望著烏蘇，烏蘇晃了晃頭，竟覺得突然之間就想相信這個人了。
「你，你對我用魅術…」
少年無辜地眨了眨眼，擺手道：「沒有啊，沒有啊，我哪有施術，對了，剛剛我就覺得奇怪來著，你們不是我的祀民，我怎麼能看到你們的信仰願力…難道，你們與我族其他的人有著淵源？
所以你才會看著我的眼睛就聽從我的話？」
蠻戰終於想明白了其中根源，輕輕地扯著烏蘇來到一邊，壓低聲道：「蠻神回歸的時候曾說過，她與人曾成過親，她也是為尋那個人才來到的蠻域…你說，那個男人，會不會…」
蠻戰壓低聲音那嗓門兒也不低，所有人都聽得一清二楚，烏蘇看著他還掩耳盜鈴般自以為很小聲的壓著聲音說話就覺得好笑。
「你真是蠻神的夫君？」蠻戰小心翼翼地問。
「蠻神是誰？這個名頭我好像在哪聽過，就是一時之間想不起來了呢？」少年歪著頭摳著腦門。
「蠻神是蠻族祖先的直系後裔，擁有通天徹底之術的大能，我們剛剛回歸的蠻神正是蘇淺若。」
少年聽完，眉頭突然皺了一下，似乎有些糾結。
「啊，蘇淺若是你們那邊的啊，可是剛剛你們說要去殺人放火，我好糾結啊，你們是壞人，可你們是她的族人，我到底是幫你們還是不幫你們呢？」
「我們不是壞人，我們蠻族是被冤枉的，三十三天的才是壞人，他們編造出驚世謊言，矇騙世人，並對我族子民大肆屠戮，用九仞九沮之獄圈禁我族數萬年，令我們不得出，不得言，他們在外面經營數萬年，外面的人當然信他們那一套啊！」烏蘇氣得臉色發白，說話又急又快。
「那可就好辦了，我跟你們一起去殺人放火，那些人竟然敢欺負我娘子的娘家人，肯定是活得不耐煩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