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種深仇
藍顏鮮血狂吐,斷臂的傷痛,遠不及心碎的悲苦凄愴。
藍顏說:「龍,想不到你是這種人。」金龍說:「顏,對不起,我是不想欺騙你的。」「只因我身負了國家使命。」金龍說:「但,我對你的愛,是真心,至誠的。」天長老說:「狗種,欺騙摯愛,你有冇人性噶。」
金龍說:「哼,你們以黑勢力逼良為娼,販賣毒品,地下賭場,全部都是傷天害理的壞事,你們的所作所為,算是有人性嗎?」
金龍義正言辭,四長老被罵得說不出話來。藍顏說:「我不管你有什麼國家使命。」「我只知你玩弄感情,顛覆本教。」「你一定要死。」金龍跪下說:「死在你手,我心裡舒服得多。」金龍愧對藍顏,束手待斃。
藍顏殺氣大盛之際,腦海突然泛起與金龍過往的溫馨情景。藍顏說:「唉,我不能殺他。」四長老說:「啊,不殺他難以服眾。」藍顏說:「我有特別原因,暫不殺他。」「待我想通了,才處置他吧。」
藍顏突然改變主意,金龍及四長老均感愕然,不明所以。
突然傳來驚天動地的爆炸聲,震撼了會議室。天長老說:「發生什麼事?」教徒說:「啟稟教主,長老,大批軍警襲擊總壇。」軍用戰鬥直升機空襲火雲總壇,空投炸彈炸得烽煙四起。
金龍心想:怎會這個時候來進攻?為什麼我事前一點也不知道。兩個長老說:「內奸,取你狗命。」藍顏說:「住手。」藍顏攔截天地長老,擺明袒護愛郎。藍顏說:「金龍的事,待我親自處理。」「現在外敵來犯,應保留實力對付敵人。」
藍顏說:「龍,我給你最後機會,助本教抗外敵。」金龍說:「顏,快走吧,鬥不過的。」
藍顏說:「龍,希望你能將功贖罪。」藍顏哼了一聲。說:「殺敵。」藍顏知金龍心意已決,失望之下,怒意,殺意大盛。國際刑警今次出動五百軍警,圍剿火雲總壇內約三百名教徒。
國際刑警日本分部,九位最勁精英,空群而出。高踞國際刑警第二把交椅的黃虎,施展狂猛無匹的達摩十八腿,勁過炮彈,被踢中者頭裂骨碎,爆體慘死。
藍顏率領四大長老,衝到總壇大殿,威勢懾人。火雲掌所向披靡,擋者即死,包括其中兩英。天,遁,地長老均是一流高手,分戰其他六英,斗得異常燦爛。
金龍隨著來到大殿,只見一片殺戮戰場,混亂驚心。金龍說:「我應否加入戰團呢?」「為了國家使命,兒女私情也要拋開。」金龍決定出手,天長老遭殃,立遭格殺。地,遁長老力戰之下,亦遭格殺擊斃。
武功最高的飛長老,憑著玄冰指和超卓輕功,仍能自保不敗。三個長老伏誅,最厲害的藍顏由殺一英,黃虎與兩英勉強支持。又有三英加入戰團,六對一,形勢擺平。
金龍心想:飛長老不見了,只剩下藍顏孤軍作戰。以一敵六,如何捱得住?藍顏好厲害,又擊殺了兩名同袍,剩下四對一。我該幫誰?一邊是同袍,一邊是愛人,令金龍處於兩難之際。
又一英遭殃,但藍顏的斷臂傷口,亦遭黃虎猛腿踢中。藍顏心想:呼,就算不要命,也要拼個同歸於盡。傷口登時大爆裂,鮮血疾噴如泉,藍顏驚怒交集,決意施展最後絕招。
藍顏發盡全身火雲勁,疾旋而上,形成一個熾熱無比的烈火旋窩,旋窩裡形成真空狀態。藍顏使出火雲空旋窩。黃虎心想:大鑊,猝不及防被困在真空狀態,無從發力,慘。金龍心想:呀,這是藍顏的必殺絕技,黃虎有難了。
老友危在旦夕,金龍再也按捺不住,硬闖烈火旋窩。
藍顏正出掌擊殺黃虎,金龍正好沖入,一掌推開黃虎,但自己卻陷入險境。藍顏心想:只要殺了這黃虎,便可瓦解刑警的圍剿。藍顏心想:呀,金龍。這一掌若擊中他,必死無疑。藍顏芳心一凜,硬生生將掌勢卸開。
中途轉勢正是兵家大忌,藍顏失了防守,被金龍的重拳轟中小腹。藍顏唷了一聲。金龍說:「顏。」誤傷藍顏,金龍登時呆了。拳勁無濤,把藍顏轟得飛上半空。金龍說:「顏,我不是有心的。」金龍飛身抱住藍顏,心想:我的天,她傷得好重。
藍顏施展火雲空旋窩,大耗了九成功力,傷口又大量失血,再加上這一拳。金龍心想:先找個地方躲起來。這秘密練功室,只有藍顏,金龍和四長老知道。金龍說:「顏,你下面流很多血啊。」
藍顏唉了一聲。說:「哼,你好狠心,連自己的孩子也打掉了。」金龍說:「我的孩子?」原來藍顏的特別原因,就是有了金龍的孩子。
藍顏說:「唉,我已經有了三個月身孕。」金龍說:「對不起。」錯手傷害了自己的孩子的生命,金龍悲痛內疚得無以復加。在戰鬥中失去蹤影的飛長老,這時也溜入密室。飛長老說:「教主。」
飛長老說:「呀,教主傷得這麼嚴重,請你快救她,我來護法。」藍顏失血過多兼內傷甚重,危在旦夕。金龍拚命將內勁注入她體內,以保元氣。藍顏心想:我感覺到,阿龍是真心愛我的。
金龍心想:就算耗盡功力,也要救活阿顏。藍顏突然呀了一聲。藍顏看到黃虎突然出現,以猛招狙擊而來,金龍運功到頂峰,全無警覺。
藍顏出力推開金龍,說:「走開。」黃虎的腳到了。雖然推開金龍,但藍顏卻照單全收這凌厲猛腿。藍顏唷了一聲。金龍說:「顏。」金龍睹狀,駭得心膽俱裂。金龍說:「虎,停手。」
太遲了,已傷重垂危的藍顏,護身勁薄弱,如何受得起這猛招?
金龍抱著藍顏說:「顏啊。」藍顏狂吐鮮血。藍顏說:「龍,我好痛,好凍啊。」「希望來生再見。」藍顏回天乏術了。金龍說:「嗚嗚嗚,藍顏啊。」金龍悲愴大動,抱著藍顏,拚命地把功力輸送過去。
金龍說:「阿虎,我早已告訴你,火雲教已在我掌握之中。」「藍顏對我言聽計從,開始改邪歸正,不出半年,火雲教便會瓦解。」「為什麼不聽我的話,硬要圍剿?為什麼?」黃虎說:「因為我要忠誠地執行任務。」「你不應因為愛上這魔女,而拖延任務。」
金龍說:「我拖延任務?」「你知不知道,我做卧底。」「每天都在死斗關打轉。」害死了心愛的人,金龍泣不成聲。金龍說:「就算執行任務,也不能滅絕人性啊。」金龍說:「為什麼不給多些時間,我就可保住藍顏性命。」
飛長老突然偷襲,金鐘罩護身勁把玄冰指爆然震開。但跟住踢來的一腳,凌厲雄猛無倫。
出腳的竟然是黃虎,他和飛長老竟是有默契的。黃虎說:「哼,你受魔女迷惑,哪像個頂天立地的大丈夫。」金龍說:「原來你和飛長老勾結,為什麼?」黃虎說:「很簡單,為了刑警總長之位。」
金龍說:「哼,原來不只為名為權,更是為了利。」「財迷心竅,你這兩隻畜生。」
金龍說:「吼,我要把你們碎屍萬段,以慰藍顏在天之靈。」極度憤怒的金龍,有如火山爆發,哪管頭上的傷痛,狂谷金鐘罩內勁,金光爆射,氣勢驚人。黃虎說:「哼,還想垂死掙扎?」
飛長老心想:嘩,好驚人。紅鞋子說:「主管,突然金光四射,唔妥啵。」仍以近光速飛馳中的龍池,身上突然發出耀目金光,煞是奇觀。
焚天邪帝說:「大驚小怪,龍池只不過在重拾融匯前世的武功。」「看來應該是類似金剛功或金鐘罩之類的古武功絕學。」紅鞋子說:「鈦極身加上金什麼的功,會變了什麼呢?」
黃虎說:「飛長老,他發狂了,要小心些。」飛長老說:「遵命。」黃虎說:「哼,金鐘罩第八關而已,有什麼了不起?」「就算練到第九,第十關,一樣踢爆你。」金龍說:「顏,看我替你報仇。」
金龍大喝一聲,使出排山倒海。金龍轟出的拳勢,有如千山萬壑,雄猛絕倫,黃虎的凌厲腿勢被擊撼得散煥。黃虎心想:好傢夥,瘋狂起來,竟接近第九關功力。金龍攻勢一波比一波強,黃虎守得異常吃力。
久守必失,面頰被猛拳轟中,痛得像爆炸般。輕功高絕的飛長老,最擅長偷襲,一擊即中。但手臂立刻被抓住。飛長老嘩了一聲。眼前金光爆現,大鑊。
飛長老手臂被抓住,避無可避,猛拳擊中,巨響中夾著骨裂之聲。飛長老劇痛得魂飛魄散,身不由己地被噠生魚。金龍說:「狼心狗肺。」
心臟被硬生生抓出體外。金龍說:「顏,我替你殺了這叛徒。」黃虎一腳破天鑽從后而來。擊中金龍的後腦。金龍喲了一聲。
破天鑽勁力猛烈集中,金鐘罩被鑽碎了一部分。金龍頭部連番受挫,痛不可擋。黃虎說:「看在好兄弟份上,早點送你歸西。」金龍說:「好兄弟?」「看是誰送誰歸西。」金龍神智未失,隨手拿起地上的三節棍,再度催谷起金鐘罩。
金龍的另一項絕技是雙截棍,三節棍雖然不就手,但殊途同歸,金鐘罩貫棍身,祭起萬千棍影迎擊黃虎。
金龍使出前鋒插雲。說:「殺。」金鐘罩加上三節棍,匯聚成必殺絕招,擊潰黃虎腿勢。強猛絕倫的厲棍痛擊黃虎全身各大穴道,爆出奇密如雨的刺耳撞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