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全都是假的
「好冷，好冷……。」
衛司然躺在祁辰擎的懷中，不停地打顫，朱唇發抖，渾身冰冷，不自覺的拚命向有溫度，溫暖一點的地方擠進去，那就是祁辰擎的懷中。
「乖，不冷，有我在你不會冷……。」
祁辰擎抱緊衛司然，眼睛里全都是衛司然，面前的這個人兒，讓他可戀，可恨，但是他很清楚戀的成分遠遠大於恨的成分。
過去的事我改變不了，而你的以後，我必須要全部擁有，全部掌控。
……
一天又一天，衛司然的身體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能慢慢的不需要護士的攙扶也可以獨自下床慢慢的走路行動了，可是就是可以這樣，衛司然也不願意多下床，多走動，只願意只是待在床上，不動不說話。
端著可口的食物，祁辰擎走進房間，放在桌上。
「來，這是你最喜歡吃的，我喂你。」
拿起勺子，舀起一點湯，吹了吹才遞在衛司然的嘴邊：「早飯也沒有吃，先喝一點湯，暖暖胃。」
衛司然緊緊閉緊嘴。
「乖，聽話，否則我就按老規矩喂你了。」
衛司然瞪著眼看著祁辰擎，祁辰擎所說的老規矩就是強按住自己，口對口的喂他吃下，這些天他不吃飯，祁辰擎都是用的這個方法喂他，他多少次想要放抗，可是在祁辰擎警告他如果他尋死或是傷害自己，就殺了自己還是衛司然的時候所有有牽連的人的時候，衛司然還是妥協了，他不能害更多的人。
「你……你混蛋……」
他忍夠了，這樣的活著他真的受夠了……
一把打掉湯勺，湯水撒了一地，湯勺也掉在地上，發出金屬的清脆聲響。
「你到底想怎麼樣？我現在活著比死了還難受，我已經不想殺你了，也沒辦法保仇了，我只想趕快下去和父母團聚，向柯遠道歉，你就成全我吧，求你。」
「你真的覺得我成全你，你就可以和你父母，和柯遠團聚了嗎？」
祁辰擎質疑的眼神看著衛司然。
衛司然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滿臉頹廢沮喪的神情：「是啊，這張臉……這張臉，他們會不會不認我，或者根本認不出我。」
「不管你的臉是什麼樣子，你也不可能見到他們？至少你見不到你母親。」
祁辰擎篤定的說道。
「為什麼？你到底在說什麼？」
衛司然疑惑，他到底在說什麼？到底他的話是什麼意思？
祁辰擎沒有回答，徑直的又走了出去，過來幾分鐘，端著一摸一樣的早餐走了進來，回到了衛司然的面前，再一次遞給衛司然。
「如果今天你乖乖的吃完飯，我就帶你去個地方，你就知道為什麼了？」
「什麼地方？」
祁辰擎沒有回答，只是將湯勺更加遞進衛司然的面前。
一個不安的念頭讓衛司然後背有一絲涼，都已經這樣了，還能糟到什麼地步……。
衛司然接過湯勺，狼吞虎咽的吃起來，連味道都沒有品嘗出來，就慌忙吞下。
「咳……咳……」吃的太快，衛司然不經意被噎到，一下不停的咳嗽起來，難受的捂著胸前。
祁辰擎輕輕的拍打了衛司然的後背：「慢點吃。」
慢慢的好受些了，衛司然將筷子丟回餐盤上：「我已經吃完了，你要帶我去哪？」
……
走出祁辰擎家，車已經停在門前。
離開一天二十四小時都開著暖氣的房間，衛司然即使穿了幾件衣服，也不由的打了個冷顫，雖然還是秋天，可是衛司然還是覺得很冷，手不經意的想要搓一搓，突然旁邊伸出一雙大手，大手一握，將衛司然冰冷的手全部握緊手中。
「這樣你就不冷了。」
說完，祁辰擎牽著衛司然走出家門，向車邊走去。
衛司然跟著祁辰擎，看著被祁辰擎握著的手，那麼溫暖……，如果他們不是這種關係還有多好……。
想得出神，腳一絆一個踉蹌，衛司然向前撲去，已經做好摔倒的準備，但下一刻，腰肢卻被一隻大手攬住，傾斜的身體被拉過，撞到祁辰擎的懷中。
「小心點。」
衛司然以為自己掩飾得很好，可是瞬間通紅的耳根卻被祁辰擎全部看在眼中。
「放開。」衛司然推開祁辰擎，掩飾埋下頭，率先大步上車，坐好，偏著頭看向窗外，祁辰擎笑了笑，也跟著上車。
一路上，祁辰擎一反常態的一句話都不說，只是死死的握緊衛司然的手。
衛司然不知道為什麼覺得祁辰擎身上好像有種不安的感覺。
車停在一套別墅前，祁辰擎沒有立刻下車，只是側身看著衛司然。
「不管你看到什麼，聽到什麼，不要激動，如果你能保證，我就帶你進去。」
祁辰擎說的很謹慎，衛司然透過窗戶玻璃，向別墅的大門看去，厚重的彩漆，莊嚴讓人很有距離感。
衛司然點了點頭，嗯……那房裡面到底有著什麼……。
一進去，大廳富麗堂皇的裝飾，沒有特別的貴氣，卻透露出不凡的品味，大廳的碩大的吊燈，照亮了大廳的每個角落，唯一和大廳不匹配的就只大廳中央的桌子上擺放著的一個純白的小花瓶，上面插著零星的幾朵白色小雛菊。
衛司然看著桌上的雛菊，淡淡的，小小的。
為什麼，它會在這裡……。
「你怎麼有空來了？」
一個女人的聲音從樓梯上方響起，衛司然抬頭，眼眶中的女人，優雅，漂亮，穿著一直最喜歡的潔白紗裙，緩緩下樓，所有的樣子，所有的動作就像自己記憶里熟悉的模樣，沒有絲毫的變化，衛司然幾乎像是被人當頭打了一棒，搖搖晃晃，就要站不住了。
「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