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最後的選擇

  柯澈離開祁辰擎的總裁室，不敢靠太近怕被發現，也不敢走太遠，只能在附近的走廊上徘徊。


  來回踱步著，不停的思考著到底他們會講些什麼，會不會正在討論自己的事。


  柯遠不停的回想這幾天自己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應該是毫無可疑，完全沒有問題的，而自己的背景也早就安排好了，絕對不會被人發現有漏洞。


  想著想著，電梯突然打開，衛司然從電梯走了出來，在拐角處和柯遠面對面的碰上。


  柯遠看著衛司然，本能的眼神閃爍，側著身體，面對牆壁，想要利用牆壁，擋住自己的側臉，眼神看著地上。


  衛司然如無其事的經過柯遠的身邊，柯遠以為衛司然要越過自己時，衛司然卻停下了腳步。


  眼神看著前方，用幾乎聽不到的聲音音量，說了幾個字：「跟我走。」


  隨即向前走。


  柯遠當然聽見了，一瞬間，僵直身體，心跳加劇，看著衛司然離開的背影，大腦突然一片空白，艱難的邁步跟著衛司然走去。


  衛司然和柯遠保持著距離，來迴繞了一下，才將柯遠帶到了一個雜物室，確定沒有問題之後才鎖上門。


  柯遠忐忑的看著衛司然。


  「放心吧，剛剛我們走的路都是監控的盲點，沒有人會發現的，這件雜物間平時幾乎沒有人來，也不會引起懷疑的。」


  衛司然安慰柯遠到。


  「你，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柯遠觀察著周圍，他心裡已經十分確定衛司然果然還是記得他，可是他的目的是什麼？認出了自己為什麼沒有立刻差穿自己呢？


  「難道你猜不出我為什麼帶你來這裡嗎？」


  「我不知道。」柯遠回憶當初救他的時候，柯遠並沒有像他說出自己就是警察的事，就算被他認出來，找個借口就能敷衍過去，沒什麼的，柯遠暗自安慰自己。


  「你的名字真的叫柯澈嗎？」


  衛司然用疑惑的眼神審視柯遠。


  「你什麼意思！我當然叫柯澈。」柯遠肯定的回答道，其實心裡早就慌了。


  「柯遠。」


  簡單的兩個字，如同雷轟電擊一般，讓柯遠的臉「唰」一下清白。


  「你，你～」柯澈驚嚇得已經完全出不出話。


  「你的名字不是叫柯澈，而是叫柯遠，不光如此，你還是一個警察，對不對？」


  衛司然直接挑明了柯遠的身份。


  柯遠的手一下握緊，眼神瞪得直直的，做出抵禦的姿勢。


  「你在說什麼，我一個字都聽不懂。」


  「你不用騙我，我全部都知道了，你是警察派到盛澤身邊的卧底，對不對？」


  柯遠沒有回答，而是偷偷的移到一邊，餘光瞟到旁邊的柜子上有一個木棒，如果被他拆穿了，那麼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選擇滅口了，雖然他不想這麼做，可是任務要緊。


  柯遠的動作，衛司然當然懂得他的目的。


  「放心吧，我是不會拆穿你的，如果我要拆穿你的身份，你早就無聲無息的死了，我何苦還要這麼費勁的和你說話呢？」


  柯遠動作停頓了一下。


  「我只有一個問題，我希望你如實的告訴我答案？」


  「什麼問題？」


  「你現在能退出嗎？」


  「什麼？」柯遠好像沒有聽清楚。


  衛司然呼吸有些不正常：「卧底，你現在可以退出不當卧底嗎？」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衛司然徹底把柯遠弄糊塗了。


  「你知道當卧底的結局嗎？只有兩個，第一個是最好的，但是希望渺小，你卧底成功，把祁辰擎一桿人等一網打盡，第二個也是可能最大的，就是失敗，你會被發現，然後被滅口，死得痛苦不堪，或許連你的家人都會連累，都會受傷。」


  衛司然真的不希望再看到自己的朋友受傷或者發生和自己一樣的不幸。


  柯遠被衛司然的話重重的擊打了一下，無力的後退了幾步，靠在牆邊。


  「我知道。」


  「你知道，那你為什麼還要當卧底？」


  「警察的天職，我沒得選擇，而且現在我也不可能在退出了。」


  衛司然一時無語，他竟然忘記了曾經他也和柯遠一樣，有著崇高理想，有著遠大抱負的，可是在他經歷了那些悲催的經歷后，他真的怕了。


  柯遠看著衛司然的木然表情，他感覺得出來衛司然得善意，但是卻弄不明白他的目的。


  「好，那我幫你，幫你一起找證據，抓他們。」衛司然知道他只能這麼做，柯遠沒有選擇，他也沒有了。


  「為什麼？你不是和祁辰擎是一夥的嗎？為什麼要幫我？」


  「因為監獄才是他們的歸宿，我們都想要安全退出，唯一的辦法就是要把他們送進監獄。」


  「我憑什麼相信你？」


  「我不需要你相信，你自己也知道你已經不在有退路了，要麼活著繼續走下去，要麼立刻死在這裡。」


  柯遠沒有說話，衛司然說的都是事實。


  「從今天開始我會幫你，祁辰擎有任何情況我都會通知你，盛澤那邊就交給你了。」


  說完衛司然準備離開，手接觸到門把時，輕聲說了一句：「你也要注意安全。」


  推開門走了出去，柯遠看著門再一次被關上，大腦一片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