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意義
（感謝夢生~悠士大大的再次打賞，鞠躬，感謝，俺會寫下去的，儘管更新可能慢點，但至少不會太監！）
下過雨的花果山籠罩著朦朧的霧氣同時空氣中略顯潮濕。潮濕與發霉這兩個詞語總是相伴出場的，阿牛雙目無神地看著虛空，儘管有月光但是他感覺自己看不到任何光明。
花果山真是一個寂靜的好地方，但是寂靜卻總會相隨著青春的感傷，正如潮濕相伴發霉，青春也相伴著初戀。
一份註定沒有結局的愛情支撐下去到底值不值得？
想起不遠處山洞中那個奇怪男人跟自己說的話阿牛便覺得憤怒。
「你愛她？」
「愛。」
「你拿什麼證明你愛她？」
「我的性命！」
「但是她需要你的性命嗎？你的性命對她來說到底算什麼？」
「……」阿牛傻了，他信誓旦旦地說自己可以付出生命，但是當赤露露的現實剝開層層修飾展現在他面前的時候，他發現一切都變得毫無意義了。
她不需要他的性命，他的性命對於她來說也不值錢。
剎那間，他感覺自己就像一個一無所有的流浪漢一樣找不到任何方向最終只能在大雪紛飛的冬天裡步入死神的懷抱，除此之外，他似乎已經沒有活下去的意義了。
「你懂得珍惜這兩個字嗎？」
「珍惜？」
「你想想看，你這份愛到底算是什麼東西，到底值不值得，你得到或者失去什麼？」
王晨的話如醍醐灌頂般令阿牛腦子一震，最終他懵懂地點點頭。
當月光照耀著這片花果山，光芒如同薄紗般照在這片大地上以後，阿牛終於站了起來，他朝著洞口鞠躬，深深地鞠躬。
他想起與羅剎女的點點滴滴以及毫不猶豫地借給自己陰翳枝的情景……
他的生命中，似乎總是缺少阿香，但是他的生命中從來都不缺少羅剎女。
羅剎女比阿香珍惜他的一切。
那麼，他到底要選擇什麼東西？
愛一個不值得自己愛的人嗎？
放棄有時候是一種明智的選擇。
然後，轉身離開……
問世間情為何物？
……………………………………
羅剎女站在洞府旁的江邊負手而立，美麗的臉龐上帶著些許嘆息……
天空中的月牙令她並不舒服，她總會想起奇怪的東西。
許久許久以前，她是一個孤兒，她本以為自己就如山中的精怪一樣，無父無母天生地養，但是收留他的老神仙卻告訴她，她並不是孤兒，她有自己的父母一切。
每當她問老神仙自己父母是誰的時候，老神仙總會搖搖頭，說這並不是時候。
「那麼到底什麼時候才是時候？」
「等你變強，強到能夠下地獄然後回來便是時候了。」
「我會努力！」
「前提是，你要成仙！」
懵懂渺小的她便是這樣踏上了成仙路，幾百年的光陰彷彿白駒過隙……
幾百年過去，她沒有成仙，但是她從老神仙這裡得到了陰翳枝，老神仙曾經囑咐過她，只要有這東西指點方向，她便能夠找到她的父母，並將他們帶回來……
所以，她一直懷著希望。
幾百年的時候她本該很成熟地看待這個世界上的一切，但自從生命中出現那個叫阿牛的男人以後，她發現其實一切東西都無所謂了。
天長地久這個詞羅剎女就是在見到阿牛以後才體會到的。
他憨厚，他健壯，他老實，他執拗……
他身上的每樣東西都吸引著她，令她無法自拔。
她為了他可以付出一切。
但是現在，她去地府的希望已經破滅，甚至連那個「他」的希望也破滅了。
黯然傷神，卻又無法言語。
「你愛他，但是和他沒有關係。」
白日里那個神秘人的聲音一直在她腦海里回蕩著，回蕩著。
此刻的她顯得有些清冷，伴隨著同樣清冷的月光顯得美麗不可方物……
我，要堅持著自己的使命。
使命，便是追逐那一份愛，即使任何東西……
正在這個時候，她忽然聽到旁邊有樹葉聲響。
「誰？」她猛地一驚，隨手幻化出一把利劍握在手中，冷冷地盯著聲音發源地。
能夠躲開她的禁制與感知毫無聲息出現在這裡的傢伙絕對不是什麼平凡的存在，她不得不戒備。
「嗨，羅剎女……」阿牛尷尬地摸了摸腦袋，然後看著眼前這個清冷的女子。
「這麼晚了，你過來幹什麼。」見是阿牛後羅剎女鬆了口氣，同時聲音慢慢變得溫柔起來。
「我……那個，長夜漫漫，我本來以為我睡不著，沒想到羅剎女你也睡不著……呵呵，呵呵……」如同一個偷東西被發現的賊一般，阿牛顯得怯生生的。
「嗯？」羅剎女看著阿牛，她覺得有些摸不到頭腦。
「那個，羅剎女，謝謝你借我……陰翳枝……」阿牛猶豫半響然後伸出另外一隻手「這是一朵彼岸花……送給你。」阿牛猶豫許久，終於說了出來。
「哦？送給我？不是送給香兒嗎？」羅剎女儘管心中狂跳，但仍舊不敢置信問道。
「那個……好像你比香兒更加適合……」阿牛繼續撓撓頭。
「那可是你用性命換來的。」
「是啊，正因為我用性命換來的，所以我想給一個懂得珍惜的人。」
「你……什麼意思？」羅剎女感覺自己心臟都要跳出來了。
「羅剎女，我們在一起吧！」
「什麼？」羅剎女瞪大眼睛看著一臉靦腆，甚至不好意思的阿牛。
這傻大個到底葫蘆里賣的什麼東西？
真的或者假的？
她莫名有些不真實的期待……
仿若夢幻……
「我說，我們在一起吧，為我生一個孩子，嗯……要男孩……」
「滾」羅剎女面目緋紅。
哪有這麼求愛的？你這是畜生求交配吧？
……………………………………………………
「你醒了？」
「嗯，大哥，我醒了。」當猴子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發現自己躺在水簾洞的大石床上，旁邊坐著一個非常熟悉的人。
「在地府的感覺怎麼樣？」
「糟透了，也許……我闖下大禍了。」孫悟空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你怕嗎？」
「怕？我有什麼好怕的，我什麼都不怕！」孫悟空從床上一下站起，眉宇間儘是鬥志。
「呵呵，我想也對，能讓你怕的東西確實很少，說說，你到底闖了什麼大禍？」儘管王晨知道孫猴子大鬧地府，但他還是問道。
「把十八層地獄的惡鬼全部放出來，撕了生死簿，打傷數萬陰兵，打死一個判官……嗯……還有把奈何橋砸斷了。」
「什麼？把奈何橋砸斷了？」王晨有些錯愕，貌似原著中可沒有這種東西。
「是啊，那個奈何橋會說話，而且在我耳邊一直嘮叨，我受不了了便砸了奈何橋……」
「嘮叨什麼？」
「諸如，我也有一個女兒，和你差不多大，如果能夠找到她就好了之類的話……」
「所以你就砸了他？」
「是啊……」孫悟空點點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