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情意

  （PS:看著慘淡的點擊推薦，俺心中實在凄慘，不過誰叫俺斷更這麼長時間呢，嗯……努力穩定更新吧）


  天氣晴朗，萬里烏雲，花果山依舊很平靜。


  猴兒們快快樂樂地玩耍著，絲毫不知命運已經慢慢降臨到花果山上，也不知道幾年後這片土地會化為焦土死傷無數。


  王晨與如來那一戰不可謂不激烈，簡約但卻並不簡單。


  看似王晨敗了，但事實上，卻是王晨贏了，而且贏得非常漂亮，在幾百佛陀菩薩面前與如來交戰，隨後瀟洒飄然離去這種戰績在三界之中可以說是奇迹。


  聖人在遙遠的鴻蒙天外看著這個世界，如一個旁觀者一般看著這一切的變化。


  日出日落，月出月夕……


  「你好，這裡是花果山嗎？」


  「嗯，這裡確實是花果山。」


  「哦。」


  一個漂亮的女孩子踏入花果山，然後她看到正在花果山大石上睡覺的王晨，於是抑制不住好奇的心理上前詢問。


  要知道花果山地勢險峻四面環海，猴子可以有許多，但人卻沒有幾個，即使有也是那些躲在洞穴里默默修鍊期待成仙的老頭。


  王晨很年輕，無論身體上下與那些白髮蒼蒼的老頭子並沒有任何關係。


  「你在這裡呆很久了嗎？」女孩環顧四周，她發現這裡的一切與眼前這個年輕人非常融洽，這種融洽很難形容，就如年輕人整個已經融入到這裡面一般。


  「沒有多久，也就幾百年吧。」


  「幾百年？」女孩一愣，實在想不到這個年輕人會說出這句話。


  「是啊，是幾百年了。」


  「那你豈不是老頭子了？」


  「呵呵，按年齡來說我應該是老頭子了，但按照這個世界來算的話，我其實算是一個青年人。」王晨看著白衫女孩，難得地露出幾分欣賞。


  「你是妖怪？」


  「不是。」


  「神仙？」


  「也不是。」


  「那你是什麼？」


  「我是平凡的人類，同時也是一個劍客。」王晨搖搖頭，看著這個少女如看怪物般看自己，王晨覺得挺有趣的。


  「真是一個奇怪的人，好了，自我介紹下，我名字叫羅剎女，是一個和你一樣的修行者！對了，你算不算花果山的主人？」羅剎女好奇地打量王晨。


  「不算，我只是個客人。」


  「哦。」客人與主人終歸是有分別的，羅剎女抑制不住地有些失望，不過一想她來這裡並不是為了霸佔什麼花果山後，她也便釋然了「你叫什麼名字？」


  「王晨。」


  「哦，王晨，好名字。」


  也許我們誰都不知道宿命就這樣慢慢被推動了。花果山來了一個客人，而這個客人便是羅剎女。


  王晨不知道羅剎女來花果山有什麼目的，但看她眼神之中那一抹恬靜后王晨也就沒有去糾結了。


  她終歸是善良的，對花果山終歸是無害的。


  羅剎女在花果山呆了十天，每天都會看著遠方無盡海洋發獃，直到第十一天的時候，羅剎女臉上本來期待的表情漸漸變成了擔憂，然後又從擔憂變成了害怕。


  她在恐懼。


  但她在恐懼什麼東西呢？


  「王晨，你說，如果活人下地府會有什麼後果？」在一個陽光同樣明媚的早晨，羅剎女看到打著哈欠從山洞裡出來的王晨，她喃喃問道。


  「活人下不了地府的，或者是死吧，誰知道呢。」


  「你說，他會死嗎？」


  「你口中的他是誰？」


  「我……我……一個朋友。」


  「很喜歡的那種？」


  「不，不是喜歡，是愛，很愛，你知道什麼是愛嗎？是能夠付出一切，包括我的生命，如果他回不來了，我也便隨她去了！」羅剎女握了握拳頭，胸膛不住起伏。


  這便是誓言嗎？

  「那麼你口中的那個他一定很幸福。」


  「我只要看著他就很幸福了。」


  朝霞能夠到來，晚霞同樣能夠到來，這個世界或許有諸多不公平，但時間對任何來說卻是公平的。


  夕陽很美，染紅了遠方的海域。


  羅剎女終歸是失望了，她低下頭美眸閃爍不知道在想什麼東西。


  也許，他回不來了呢？

  會等他嗎？


  會的吧？

  呵呵。


  當最後一片霞光終結，黑夜慢慢降臨的時候，羅剎女感覺自己的心也隨著夕陽慢慢沉了下去，並且沉到了低谷難以再升了。


  她體會到了絕望的感覺……


  絕望，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那是什麼？」王晨從山洞外出現，然後看到遠方的一個紅點疑惑問道。


  「什麼？」羅剎女抬頭，本來已經慘白的臉忽然多了些許血色，甚至她有些激動「那是……」


  「他是你要等的人嗎？」


  當那火紅色的帆船越來越近的時候，羅剎女看到船上那個昂首迎風的男人，以及男人手中握著的一束花。


  開一千年，落一千年，花葉永不相見。


  情不為因果，緣註定生死……


  這是一朵花，盛開在黃泉路上的花。


  而此刻握著花的男人頭上頂著那個角，臉上帶著勝利而歸的笑容，同時，他的眼神也如羅剎女般同樣有著笑容。


  終於等到他了。


  迎風擺動……


  如同勝利的將軍一般，令羅剎女陷入痴迷。


  「羅剎女，你在這裡等很久了？」


  「我也是剛到，沒多久。」


  「哦，我摘到花了，香兒應該會很高興的！」


  「是啊，她會很開心，她喜歡這種花。」羅剎女眉宇間略顯羨慕，神情漸漸黯淡下去。


  「我要馬上拿給她……」阿牛憨憨地點點頭，然後轉身準備去找他的香兒。


  「那個，陰翳枝……還在不在身上？」羅剎女猶豫許久最終問道。


  「這個……我記得……啊呀……忘了，摘了花太高興，忘在地府里了……」阿牛身體一頓，然後略顯尷尬地看著羅剎女。


  羅剎女的笑容漸漸消失，眼神漸漸暗淡，彷彿方才的開心不再存在一般。


  「羅剎女，對不起……我……等我把花拿給香兒后我就回去拿給你……」阿牛怯生生看著羅剎女，他感覺自己對不起羅剎女。


  「不用了。」羅剎女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而且，你怎麼回地府？」


  「我……」


  「陰翳枝能夠給你指路，但你失去它，你怎麼找得到路？」


  「……」阿牛低下頭。


  「對不起……」


  「不用道歉，去找香兒吧。」


  「我……等我娶了香兒以後，我們一定會好好待你！和親人一樣待你！」阿牛猶豫了下，最終拿著花轉身離開。


  背影被月光拉得很長很長。


  「這似乎是一個悲傷的故事。」王晨來到羅剎女面前。


  「嗯……」羅剎女雙目泛紅，此刻再難忍淚水流了下來……


  一種奇異的絕望再次升騰而起……


  我，該怎麼辦？

  「一切都會好的。」


  「但願……吧。」


  「想哭就別壓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