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邀請
聽到穆雪的邀請,蕭炎也是感到有些意外,雖然他在半路上出手相助了穆雪一行人,但他掩飾的很好,穆雪並沒有發覺,那出手相助的神秘強者就是他。這一路上,穆雪都對自己冷冰冰的,雙方並沒有過多的交流,為何此時穆雪竟然轉變了態度,要邀請自己去穆家做客?
這前後態度的轉變,讓得蕭炎覺得有些意外,不過既然對方開口邀請了自己,自己若是此時再走的話,就有些太不近人情了。
「反正我也沒地方可去,去穆家坐坐也好。」蕭炎點點頭,語氣隨意地說道。
那藍袍青年聽了蕭炎的話,臉色卻是一片鐵青,望向蕭炎的目光,充滿了敵意和不善。
藍袍青年名叫穆烈,是穆雪的堂兄。
穆烈之前向穆雪說話,穆雪卻連看他一眼都不看,反而向那身穿黑袍的青年望去,這讓得他感到難堪的同時,也對穆雪感到十分的不滿。不過,他不敢把穆雪怎麼樣,最終,他將對穆雪的不滿,轉移到了蕭炎的身上。
而後,穆雪竟然主動邀請那黑袍青年去穆家做客,這讓得穆烈對蕭炎的那種不滿,轉化為了一種嫉妒和憤恨。
當聽到蕭炎那隨意的回答后,穆烈已經將蕭炎完全當成了敵人,心中對蕭炎已經完全充滿了敵意,在他看來,穆雪邀請蕭炎,這是何等大的榮耀,如果這件事在北荒城傳開,肯定能引發轟動。蕭炎應該感恩戴德才是,但聽蕭炎的回答,卻是好似完全無所謂,對方只因沒地方去,才答應去穆家做客。
在場的其他人聽到蕭炎的回答,也是都在直翻白眼,心中暗自詛咒蕭炎,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裝逼的有些過頭了。且不說,穆家乃是北荒城大族,一般外人根本沒機會,也沒資格去穆家做客。更不要說,是素有北荒城「冰山美人」之稱的穆雪小姐,親自邀請了,這等待遇,在北荒城中,可還沒有誰有過。
而看蕭炎的態度,好似還不太情願呢。這讓得眾人對蕭炎直翻白眼,在腹誹蕭炎的同時,也羨慕蕭炎運氣好,能夠得到穆雪小姐的青睞。
其實,蕭炎對穆雪的邀請,的確沒有太大的感覺,更沒有那種很榮幸的感覺。
一來,他跟穆雪不熟,但她畢竟救過自己,受她相邀,他不好博她的面子不去。二來,蕭炎可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對於一些事早已榮辱不驚,穆雪的確很美,但在他認識的美女中,薰兒、彩鱗、小醫仙、雲韻,她們的容貌比穆雪有過之而無不及。
「雪,這傢伙是誰?面生得緊啊,你怎麼隨隨便便就邀請人到穆家做客?穆家,可不是任何阿貓阿狗都能去的地方。」一旁的穆烈,這時突然冷冷地開口,言語間可謂十分的不客氣,直接將蕭炎比做了阿貓阿狗。
穆雪有「冰山美人」之稱,平時對任何男人都冷漠處之,而今日,她竟然對那位看上去頗為普通的青年面前露出了難得的女兒姿態,心中自然是湧出一抹嫉妒,更是將對蕭炎的敵意毫不掩飾地顯露了出來。
「穆小姐,你不是邀請我去穆家做客嗎?我們走吧。」
對於穆烈所表露出來的敵意,蕭炎只是微微一笑,並未有絲毫的動怒,那如墨般的漆黑眸子,依舊沉穩平靜。旋即,蕭炎邁動腳步,率先向城門走去。
如今的蕭炎,心性早已變得沉穩冷靜,穆烈這樣的人物,還無法讓他的心境有所波動。他穆烈,還沒資格,讓他動怒!
對於穆烈的敵意,蕭炎根本毫不在意,自始至終,蕭炎都沒有去看穆烈一眼,他根本沒把穆烈當回事,直接將後者當成了空氣,給無視掉了。
對於一個人的報復,並不一定非要打他一頓,有時候,無視他,漠視他,便是最好的報復。
「你……要找死么?」見到蕭炎竟然無視自己的存在,穆烈頓時大怒,臉色變得陰冷了起來,穆雪無視他也就罷了,想不到連這個普普通通的青年竟然也敢無視他,這令他感到極為憤怒。
要知道,穆烈在穆家的地位雖然比不上穆雪,但在穆家的年輕一輩中,他也算地位非凡。穆雪無視他,他還能忍受,但眼前這個普通的青年竟然也沒有將他放在眼裡,這令他如何能忍?
在他喝聲落下的時候,他的眼中閃過一抹陰冷的殺意,若非顧慮穆雪的感受,他早就向蕭炎出手了。
「你不要亂來。蕭炎,可並不是你口中的阿貓阿狗,他,是我的朋友!」穆雪一聲冷叱,旋即蓮步輕移,跟上了蕭炎,一道清冷的話語緩緩傳來:「你若敢亂來,恐怕是自討苦吃!」
聽得穆雪的話語,蕭炎身形一頓,微微詫異,他不過是與穆雪萍水相逢,何時成了她的朋友?
等等,自己怎麼聽著,她的最後一句「自討苦吃」,好似話中有話啊,難道說,自己出手幫助對方的事,被對方給察覺到了?不應該啊,自己可是很小心呢……
不過,想來想去,穆雪前後轉變如此之大,也只有這個原因能夠說得過去了。
哎!女人的直覺可真是敏感呢……
身形微頓,蕭炎隨即與跟上來的倩影,並肩而去,留給眾人一道背影。
望著那漸漸遠去的蕭炎,穆烈臉色鐵青,雙手攥得格格直響,眼中殺意暴涌,一道蘊含殺意的聲音緩緩響起:「進了北荒城,你等著,有你好看!」
「說,這個青年到底是怎麼回事?」穆烈向穆海喝問道。
聞言,穆海眉頭微皺,神色間十分不悅,但他還是如實回答了蕭炎的情況:「這個青年,名叫蕭炎,來自一個下位面……」
「一個下位面的螻蟻,竟然也如此目中無人。既然他來自下位面,那麼,我殺了他,也就殺了。」穆烈眼中冷芒閃動,如果蕭炎來自大千世界的某一家族,他還會有所顧忌,但蕭炎來自一個下位面,他就再無絲毫顧忌。
在他看來,下位面之人卑賤如螻蟻,殺了也就殺了,沒什麼大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