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哥哥可厲害了
小寶搖搖頭:“媽媽你放心,哥哥可厲害了,他一個人就把他們全部打跑了,但哥哥為了小寶,被壞叔叔紮了一刀,流了好多血。”
小寶的媽媽聽到這話,再看牧子辰果然流血了,感謝的從床上要起來,蘇暖趕忙阻止:“你不要起來。”
小寶的母親緊緊的握住蘇暖的手:“真的很謝謝你和你的男朋友救了我的孩子,真的很謝謝。”
“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女人卻歎了一口氣,懊悔的開口:“都怪我,都是怪我,要不是我當初一意孤行,也不會讓小寶過這麽苦的日子,都是怪我啊!”
“你不要這樣子,什麽事情你可以告訴我。”蘇暖安慰道。
女人卻一邊後悔的哭,一邊道:“當初我跟我老公結婚,生活也很好,因為我老公是一家小公司的老板,但有一天,我發現我老公跟別的女人有曖昧,一氣之下,我就氣的離家出走,那時候我就覺得,憑我自己一定能把小寶養的很好,但生活太殘酷,我到處找工作,也找不到一份高薪的,於是我就一個人打兩分工,可自從生了小寶之後,我的身體也越來越不好,以至於我現在越來越沒有能力養小寶。”女人自嘲的笑了笑:“現在,我恐怕連養我自己都不行了。”
女人深深的歎了口氣:“如果時間再重來,我當初一定不會因此離家出走,因為不管理性還是感性,隻有那樣才是更好的。”
蘇暖反握住女人的手,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女人的情況在某一種程度上跟她是一樣的,但其實女人比她幸福。
至少她相信,女人的丈夫娶她一定是因為愛她,想要跟她過一輩子,而女人發現的也隻是曖昧,還沒有實質性的,若是及時製止,也是來得及的。
但她呢——
隻是當蘇暖的目光落在牧子辰身上時,她卻愣住了,隻看得見牧子辰染血的衣服,就是這個男人,她一直唾棄的男人,冒著生命威脅救了她和小寶。
“女人啊,真的不能意氣用事,既然嫁了人,就要多為孩子想想,現在想起來,都是我害了小寶啊。”女人歎息。
“你想回到他身邊嗎?”在一旁沉默的牧子辰開口。
女人震驚的抬起頭:“可,可以嗎?”
“如果你願意。”
女人看了看灰頭土臉的小寶,一邊笑一邊哭:“事到如今,我還有什麽好不願意的,我願意。”
“明天早上,他會來接你回去。”牧子辰淡淡的開口。
“明,明天早上?”女人激動的連話也說不出來。
“嗯。”
蘇暖微笑:“既然他答應你了,那麽明天早上你丈夫一定會來接你回去。”
“好,好。”女人激動的落淚。
“好耶,小寶終於可以見到爸爸了,小寶終於可以見到爸爸了。”小寶拍手歡呼。
蘇暖整個一僵,看向小寶滿是期待歡喜的小臉,原來小孩是那麽的渴望有父親?
一路上,蘇暖完全不知道是怎麽回去的,隻是當她回過神的時候,她跟牧子辰已經回到了洋樓,而牧子辰正在給傷口消毒。
“我來幫你。”蘇暖收了神,過去。
“你會?”牧子辰直視著蘇暖。
蘇暖搖搖頭:“你可以教我。”
牧子辰將消毒棉給蘇暖:“擦在傷口上,別怕。”
蘇暖點點頭,可當她如此近距離的看著傷口時,蘇暖還是被嚇的一下子僵硬。
“害怕就算了。”牧子辰想要自己來。
蘇暖勉強白著臉搖搖頭:“你自己根本看不到傷口,我來。”說著,蘇暖拿著消毒棉在傷口擦拭,隻是這傷口卻是很深,至少是蘇暖見過最厲害的。
“牧子辰,你真的不需要去醫院嗎?”蘇暖不免擔心。
“不用,過幾天就好了。”
蘇暖還想再勸牧子辰,但見他毫無藥改變心思的樣子,蘇暖最終隻能作罷。
夜,已經很深了,但蘇暖在床上翻來覆去根本就睡不著,今天一整天的事情翻來覆去的回蕩在她的腦海裏,鬧得她根本就睡不著。
她不知道這個女人因為丈夫曖昧離開是對是錯,她也不知道現在女人選擇回到丈夫身邊又是對還是錯,隻是女人得一句話卻深深得刻進她得心裏,她得所作所為,害苦了小寶。
以前,她一直覺得離開牧子辰是絕對正確得選擇,但現在,蘇暖卻有迷茫了。
不說別得,牧子辰得家庭背景,權力財富,就能給她們得寶寶最好的,不管是穿的,吃的,還是用的。
說實話,在今天之前,蘇暖從不覺得這些很重要,但當她看見小寶餓著肚子,看見東西狼吞虎咽的時候,她真的覺得,這個客觀生存的環境對一個孩子來說,也是那麽的重要。
就算不說這些外在的,但最最起碼,若是她離開了牧子辰,那麽她們將來的寶寶就要變成沒有爸爸的孩子,沒有爸爸的孩子就是家庭的不完整。
想起今天小寶被別的孩子欺負,嘲笑,蘇暖不禁害怕,是不是以後她們的寶寶也會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被別的孩子嘲笑,欺負,但她的孩子卻又不能跟她說,隻因為怕她擔心。
“不要,不要。”正在這時,旁邊的牧子辰竟痛苦的喊了起來。
“牧子辰,牧子辰。”蘇暖叫醒正在做噩夢的牧子辰,但如此這般好似害怕失去什麽的牧子辰,是蘇暖從未見過的。
牧子辰猛然睜開眼睛,額頭上一片冷汗。
“你,沒事吧?”蘇暖不確定的問到。
牧子辰看了看蘇暖,驀然一把抱住她:“蘇暖,你還在就好。”
蘇暖渾身一僵,就聽牧子辰緊緊的抱住她:“我以為你也走了。”
本能的,蘇暖想要推開牧子辰,但不知為什麽,蘇暖任由他抱著,沒有推開他。
沉默寂靜在兩個人之間彌漫開來。
蘇暖越發覺得,今晚的牧子辰很奇怪:“牧子辰,你——到底怎麽了?”
“沒什麽?”牧子辰放開蘇暖。
蘇暖見他不想說,本不想再問,但牧子辰竟下了床,離開了。蘇暖有一種擔心,她認識牧子辰這麽多年,從未見過他這般沉默的樣子,就好像獨自舔拭傷口的野獸。
再一想到白天裏牧子辰為了救他,還受了傷,蘇暖就做不到不管,於是她也披了件外套下樓。
隻是還未到樓下,蘇暖就愣住了,隻見昏暗的客廳,牧子辰正在喝著悶酒,一杯接著一杯,還是高濃度的紅酒。
“別喝了,這麽晚喝酒,傷胃的。”蘇暖拿走牧子辰的酒。
牧子辰也不反駁,隻是任由蘇暖拿走,如此聽話,沉默的牧子辰,蘇暖反倒無法適應:“牧子辰,你,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還是你剛剛做的噩夢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