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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 包牧仁怒不可遏

  特木爾接著王守會的話往下說:這話我讚同,證明你王守會也是個明白人。發展是需要資金支持,更重要的是需要用心和用力,咱們幾個缺的不就是後兩樣嗎?在月牙河村,我是你們的支書,在家裏,我是你們的兄弟, 我說話你們別不愛聽——你們幾個,都好好反省一下吧。政府引資、引項目,那是幫我們發展,你們卻隻盯著錢、隻看眼前利益,想沒想過一個頤養中心建起來,會有多少人受益?你們就沒有老的時候嗎?如果還是天天這樣,等走不動了、起不來炕兒了,你們就敢保證自己的子女會養你們的老?就算養了, 他們忙的時候誰管你們?農村養老,也成了問題啦!還用啊,有了項目落地,就會稅收入庫吧?就會解決一部分人就業吧?你們晚上睡不著覺都得琢磨琢磨,這才是正事兒!你們幾個,如果好好學習好好幹,沒準就會成為頤養中心暫時的工人、未來的成員呢。而且,作為村支書,我會全力推薦你們的。但是得有前提——不說你們也知道。


  特木爾很激動,很動情,幾個人被說得無地自容……


  …………


  “月亮姐最近有消息嗎?”


  這是孟靜發給袁野的微信。如果是以前,袁野肯定會回“你自己問她得了”,現在,他不那麽冒失了,而是回:她回到公司隻報了個平安,估計最近工作太忙了。


  孟靜讀著微信,嘴角掛著羞怯的笑……


  …………


  白寶音在門外聽了一會兒了,適時走進來, 說:大家都回去吧。鐵書記一天天的為了咱們月牙河村的發展、為了脫貧攻堅讓大家過上好日子,都快把心操碎了。你們還來拿這種事情煩他,拍拍自己的良心,對得起誰?都趕緊回去吧,睡不著覺的時候都尋思尋思……


  大家你瞅瞅我,我瞅瞅你,蔫退了。當然,這裏麵還有人從心底並不服氣。


  特木爾把這些人打發回去後,便和白寶音簡單安排了一下工作,趕到鄉裏將此事向金巴根鄉長匯報。


  此次見鄉長,與上次大不一樣,特木爾是硬著頭皮去的,沒有一點兒的豪橫氣了。


  聽到突變的情況,金巴根非常生氣,說:看來,我們讓阿爾斯楞這小子給涮了!他先來個緩兵之計,然後這個“獅子”真的大開口了。


  鄉長的理解,特木爾不願意認同,因為他太了解阿爾斯楞的為人了,便說:我是看著這孩子長大的,他不是那種人。


  金巴根:老鐵啊,看著長大的多了,你知道人家追的是啥肥、噴的是啥藥?事實擺在這裏,難道還有其他的解釋嗎?

  特木爾無話可說,也真的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心裏還是覺得阿爾斯楞突然變卦,肯定另有原因,百分之九十應該不是錢的問題。


  …………


  月牙河村內風言四起,說什麽的都有。“長舌婦”們極盡之能事,無中生有、捕風捉影,添枝加葉、添油加醋……


  …………


  包牧仁在村裏聽說阿爾斯楞突然又不支持搬遷了,心裏還暗自高興。自己家辛辛苦苦創辦起來的企業,能搬哪兒去?根本沒有再好的地段了。但是,他又是一個極好麵子的人,風言風語中聽出人們對阿爾斯楞有微詞,臉上就掛不住了。


  包牧仁又是一個挺矛盾的人,性子很直,有時把錢看得很重,而有時卻不這麽看,特別是關係到“麵子”的問題,錢就屈其次了。這就是個別鄉村男人的特點吧。


  從外邊回來,包牧仁氣衝衝地把大門踢開,進了院子,正在擠牛奶的烏蘭圖雅愣愣地看著他,不清楚他發的是哪股無名邪火。他繼續往屋裏走,一個盆擋在了前麵,又一腳踢開,“咣當”一聲,盆碰到牆上又彈了回來,把奶牛嚇得一激靈。


  烏蘭圖雅喊:你這是抽的哪門子瘋?


  包牧仁沒好氣地說:你聽人家背後議論啥了嗎?


  烏蘭圖雅變了臉色,放下手中活,站直身子,死盯著包牧仁說:議論啥?我腳正不怕鞋歪,我有啥可議論的?

  包牧仁氣得說不出話來,直愣愣地瞪著她。


  烏蘭圖雅仿佛已是怒火中燒,一種被人侮辱的感覺想壓都壓不住,狠狠地說:你別這樣看著我,我沒做虧心事!我衝燈——衝太陽發誓,我烏蘭圖……


  包牧仁終於冒出一句話:你嚴重地有病啊?


  烏蘭圖雅:你才有病呢!我看你還病得不輕呢,哪有往自己媳婦頭上潑髒水的?你是咒我不死嗎?


  包牧仁被弄得哭笑不得,反問道:我說別人議論你了嗎?


  “那是說誰呢?”


  包牧仁硬梆梆地扔出一句:你的寶貝兒子。


  “啊——阿爾斯楞咋的人家了……”


  一聽不是因為自己,烏蘭圖雅鬆了一口氣,忽然意識到是阿爾斯楞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或者是對袁月亮……便又緊張起來。


  包牧仁立即製止了她接著胡思亂想,說:別瞎猜沒用的。是這小子他麽麽的突然又不支持政府的要求了。村裏人都議論呢,說他就是為了自己多要錢,影響招商引資、影響項目落地,還他麽麽的影響月牙河村的發展。


  烏蘭圖雅提著的心落了下來,說:這樣啊,我還以為——好好的收購場剛建起來沒兩年就要——


  包牧仁狠狠地看她,說:你咋也是這種思想呢?

  烏蘭圖雅:阿爾斯楞打工這麽多年,夠苦的了,自己當上老板,剛剛把路鋪開就——


  事實就是這種情況,放在誰的身上,這事兒都不得不這麽想。


  包牧仁語氣緩和了些,說:事兒是這麽個事兒,理卻不是這個理啊。跨上馬背可再下,許下諾言不可收啊。我們包家在月牙河村,從來沒讓別人說個不字兒,這回——更不能啊……


  …………


  阿爾斯楞在姐姐阿茹娜家躲了兩天,在夜幕降臨時悄悄“潛回”月牙河村。家裏人都吃過了晚飯,烏蘭圖雅現給他重新熱了熱。然後和包牧仁一起陪著他。


  三人各有心事,都顯得有些悶悶不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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