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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河畔“短暫”的和諧

  “大娘,我還沒有正式畢業。”對於烏蘭圖雅問的問題,袁野點點頭應付一句,明顯是心不在焉,他想要去阿爾斯楞的朋友和同學那裏。


  袁振富忙接過話頭兒說:算是吧,正在實習階段。


  包牧仁開玩笑地說:這小夥兒,嚴重地帥!沒把對象領回來啊?


  袁野臉紅了,低頭抿嘴笑了。


  袁振富說:才這麽點兒小屁孩兒搞什麽對象?再說,沒哪個姑娘能看上我家這個渾小子。


  袁野不高興了,要阻止他們這方麵的談話,便喊了聲:爸——


  這時,村黨支部書記特木爾、村主任白寶音,還有幾位村幹部走了過來,包家人又趕緊迎了上去,熱情地打著招呼。


  …………


  特木爾是喜歡阿爾斯楞的,清楚自己看著長大的這位小夥子有多麽優秀。他回鄉創業成立“月牙河絨毛收購場”,就是一個最好的例證。


  特木爾沒有和眾人過多地說什麽,徑直迎上阿爾斯楞,緊緊握住他的手說:好馬靠四蹄飛奔,好漢憑誌氣生存。好小子,有“獅子”的魄力!


  阿爾斯楞撓撓頭,說:鐵叔,您過獎了。


  特木爾笑著說:別跟我玩兒謙虛。作為月牙河村的老支書,咱村哪個孩子我不清楚?你這頭月牙河養育的“獅子”到哪兒都是一把好手。外出打工賺到了錢,回到家鄉投資創業, 絕對可是年輕人的典範啊。


  包牧仁往前湊了湊, 說:啥典範不典範啊,你嚴重地誇他啦。他撐死說就是掙倆兒錢, 好攢著娶媳婦唄。


  說完看了看袁振富。袁振富故意不看他,眼睛望向一邊。


  阿爾斯楞不好意思地說:爸,你說這些幹啥呢?

  包牧仁自我解嘲對特木爾說:鐵老弟,我這可是謙虛, 非常嚴重地謙虛。


  特木爾:牧仁老哥, 你不用謙虛。這孩子名字起得好啊,阿爾斯楞,我們蒙古語就是“獅子”的意思,他真的就是一頭獅子, 而且還是領頭的。


  “是啊, 是啊。”白寶音跟著附和。大家都有同感,又都哈哈地笑了起來。


  笑聲在月牙河畔升起、飄蕩,又隨著奔流的月牙河水飄向遠方。


  阿爾斯楞說道:鐵叔, 一會兒還懇請您老賞臉,給我們掛牌兒呢。


  …………


  其其格在前麵大步流星,阿來夫和李春草在後邊兒連跑帶顛兒,不停地喊“姐——姐——”,其其格就是假裝沒聽見。


  阿來夫真的生氣了,對李春草說:你腦袋是榆木疙瘩啊?姐對老包家有成見你不知道啊?你傻啊?破車嘴嘚巴嘚巴的沒完沒了!這回惹禍了吧?


  李春草已經鬧明白大姑姐是因為什麽生氣了,怪自己一時粗心。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 怎麽往回收啊?

  “姐, 怪我瞎說!你停一下,聽我細說……”


  其其格會停下腳步聽春草解釋嗎?


  …………


  一聽阿爾斯楞要邀請自己去給掛牌, 特木爾驚奇地說:我?掛牌兒?像電視裏的領導一樣?哈哈, 我這月牙河村黨支部書記真沒白當,還有機會給月牙河自己的企業掛牌兒, 我高興, 我榮幸啊。


  阿爾斯楞:那就謝謝鐵叔啦。


  “說謝就見外了。”特木爾又爽朗地笑起來。


  白寶音見縫插針, 說:對了, 我們“兩委”班子商量,咱們村裏要籌辦“月牙河之夜民俗文藝晚會”呢, 你這個企業家可要出血啊。


  阿爾斯楞一拍胸脯,說:放心吧, 一定支持月牙河文化的發展,義不容辭。


  特木爾看了白寶音一眼,還是微笑地說:寶音啊,人家剛開業你就來拉讚助,不好吧?都說放水養魚、放水養魚。咱這魚還沒養大呢,你就想著抽水啊?

  大家哈哈大笑。


  阿爾斯楞說:我這條魚——抗旱……


  白寶音意識到了不妥,不好意思地說:阿爾斯楞不是外人,我就沒客氣。


  包牧仁搶過話頭兒說:就是啊,不用客氣。我們老包家一定要嚴重地支持!

  阿爾斯楞又對白寶音說:寶音哥, 一會兒請您和鐵叔一起掛牌兒啊?

  白寶音連連擺手,說:這可不行, 這可不行。這樣不就成了村“兩委”的事了嗎?還是你們包家出個代表吧,我看這樣,就讓你爸爸牧仁叔上吧。


  白寶音邊說邊把包牧仁往前推。包牧仁卻躲開了他的手, 推辭道:不行,不行!平時說說笑笑的還湊合,我上去該嚴重地緊張了——說都不會話啦……


  白寶音開玩笑說:牧仁叔, 那先整他半斤老白幹,到時就不緊張了。肯定會口若懸河、滔滔不絕。


  烏蘭圖雅笑著說:半斤酒下肚,不讓他上都得搶著上啦!


  在孩子麵前,包牧仁不希望別人提他喝酒的事兒,竟有些不好意思了,更是腦袋晃得跟撥浪鼓似的堅決不上。


  特木爾揮了揮手,大聲說:我看這樣吧,就我和阿爾斯楞一起掛牌兒吧。年輕人嘛得給機會啊,再說,人家才是名符其實的企業負責人。以後他的企業發展好了,就會帶動月牙河村的絨毛產業, 我們大家都能借光呢。是不是啊?

  “是!”人們熱烈鼓掌, 阿爾斯楞還想推托,哪能推得了呢?

  …………


  穀滿倉、王守會、吳仁青、李三福這“四人團夥”閑來湊熱鬧。一是從心裏為阿爾斯楞高興,雖然有嫉妒的成分;二是蹭點煙抽,沒準兒還能混頓酒喝呢。


  特木爾發現了, 走了過去,四人有些不自然了。他們是敬重這位老支書的,當然,這其中多少包含著一些懼意。


  特木爾樂嗬嗬的,低聲說:阿爾斯楞的事兒就是村裏的事兒,你們幾個注意點兒啊。都是當哥哥的或者是叔叔的,要有點兒樣子!我的意思是,千萬別扯沒用的!


  “鐵書記,你放心,我們就是來祝賀的,為阿爾斯楞高興呢,這小子,是這份兒的!”穀滿倉笑臉相迎,說完又豎起大拇指。


  特木爾笑一笑,說:你啊,就是嘴兒好。


  王守會接話兒道:鐵書記說得對,滿倉就是尿壺鑲金邊兒——嘴兒好。成天嘚吧嘚吧的,老能說了。


  穀滿倉踢了王守會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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