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包牧仁起了“外心”
然而,生活並不是誰想要平靜就能平靜的。包牧仁與妻子烏蘭圖雅因為猜疑產生了矛盾,掀起了波瀾。
“褲襠滴水”事件,包牧仁打了烏蘭圖雅一耳光,對她有了些看法,隻是兩人感情出現“裂痕”的一個“引子”,真正的導火索是包牧仁去市裏辦事,竟然領回一位婦女,而且對她還特別熱情,一口一個“秋月”叫得親切。
秋月?
那是五年前的事兒了。2005年夏天,包牧仁帶著王山子趕著毛驢兒車奔赴孔雀屏草原,為了是給村裏養羊戶挑選優質的種公羊。突遇暴雨,幸運地躲進秋月家的蒙古包,受到熱情接待,否則,包牧仁可能就沒命了。
秋月,是孔雀屏草原上的普通牧民婦女,是包牧仁的救命恩人。最最“氣人”的是——她還很年輕、很漂亮……
為了“報複”烏蘭圖雅,包牧仁故意沒把事情說明。她怎能不氣炸了“連肝肺”呢?
…………
這一天,包牧仁在紅樓市區選購蔬菜種子,要把自家的菜園子種好。恰巧碰上一位年輕漂亮的婦女,不容分說,非要把她帶回了月牙河。此人就是——秋月。
“恩人”相見,分外親切啊!
兩人下了客運班車,一路有說有笑地往包家走。包牧仁幫著拎包提兜兒,不住地給秋月講著月牙河的景色和傳說,秋月一個勁兒地誇讚這裏真漂亮。
路上有人好奇地看著,包牧仁倒是大方地打招呼,隻是沒有介紹跟著自己回來的人是誰。
到家了,屋裏卻沒有人。烏蘭圖雅去了其其格家,兩人計劃著阿茹娜該什麽時候結婚好,阿爾斯楞自然還是在學校裏苦讀。包巴音和老伴兒吉雅呆不住就串門兒去了,估計百分之百去了安七十七家。
包牧仁熱情地把秋月讓進屋,隻好自己又是倒奶茶又是遞糖果,熱情得不行。始終眉開眼笑的,像有什麽大喜事一樣。
院門口兒卻圍了幾個好事之徒,交頭接耳猜測著那人是誰呢,不像是包牧仁的親戚啊?看那身打扮,應該是典型的牧民啊?
…………
勿庸置疑,其其格是站在阿茹娜一方的,同時她很認可錢海,自然傾向於他們早些結婚。烏蘭圖雅正有此意,所以兩人的聊天很合拍兒,甚至談到了準備什麽嫁妝、選擇什麽日子……
烏蘭圖雅高高興興地往家走,路上恰巧碰到公公、婆婆串門兒回來,三人就嘮著磕兒慢慢悠悠地溜達。
一推開院門,烏蘭圖雅就聽到丈夫包牧仁開心的笑聲傳來,心裏便犯了嘀咕:他可好長時間沒有這麽笑過了,今天是有啥喜事兒了?
走到院中,透過窗戶,已經能夠看清包牧仁和一位婦女兩人在屋,談笑風生。她是誰?
“爸、媽,那個女的是誰?”
“哪個?”吉雅向屋裏看了看,扭頭又瞅了瞅包巴音,說,“是誰啊?”
包巴音把旱煙袋握在手裏,搖了搖頭,說:我也不認識。不會是你娘家那邊兒的誰家的誰啊?
“不是——”
沒等吉雅說完,烏蘭圖雅已經快速前進了幾步。
這一回,看得就更清晰了:包牧仁倒完茶馬上遞糖,而且是主動幫著扒開了糖紙,就差直接喂到嘴裏了……
那位婦女有些攔擋動作,在烏蘭圖雅的視角看來,兩人就是在拉拉扯扯。
包巴音和吉雅都愣住了,一動不動。
烏蘭圖雅眼裏浸出淚水,隨即被怒火“烤”幹了。她又緊走走了幾步,來到窗前向裏觀瞧,發現那婦女不但年輕漂亮,而且同樣笑得開心,像草原上盛開的鮮花。更讓烏蘭圖雅無法接受的是,包牧仁給她端奶茶、而她在接奶茶的過程中,兩人的手不經意地碰觸到一起……
其實,隻是一個瞬間,就零點零零一秒。但是,在烏蘭圖雅的眼裏和心中,卻是一種永恒!
曾經高大的形象瞬間崩塌!在烏蘭圖雅的思維中,我可以允許你有脾氣、允許你沒出息,但絕對不能容忍你背叛!
她沒有流淚,而心卻在滴血!
包牧仁這家夥有了外心了!趁自己不在家竟然敢把勾搭上的女人領回了家!開始學會狗扯羊皮了!
本來這段時間就很窩火,要不是女兒阿茹娜的“喜事”衝淡了一些憂愁,烏蘭圖雅早就支撐不住了。今天,麵對眼前的情景,她徹底崩潰了。如果換了別的女人處在烏蘭圖雅的位置,一定會破門而入大吵大鬧、撒潑個沒完,而她忍了又忍,扭頭就往院外跑去。
包巴音和吉雅同樣看到了屋裏的一切,知道兒媳婦為何生氣,忙伸手去拉,卻沒有拉住。
“烏蘭圖雅——你別走——”
吉雅帶著哭腔兒在喊,沒有喊住平時特別聽話、溫順的兒媳婦。
“我上輩子這是造了啥孽啦?”
包巴音氣得差點兒把心愛的旱煙袋撅折嘍。
吉雅瞪著包巴音,把所有的憤怒都轉嫁給他了,說:別啥事兒都往上輩子“褶”,就說你這輩子的事兒得了!該著讓你兒子打你的老臉!
…………
院了裏一吵吵,包牧仁聽到了,趕緊迎出來,滿麵春風的。
包巴音狠狠瞪了一眼,舉起煙袋鍋子想給他腦袋來一家夥,猶豫了猶豫又撂下了。
包牧仁不解,問:爸,你和我媽這是咋地了?吵吵啥呢?
包巴音氣乎乎地說:咋地?你還腆著臉問我?屋裏那女的是咋回事兒?
包牧仁笑了,回頭看了看屋裏,秋月正向院子裏張望呢,想出來又怕不合適。包牧仁輕輕揮了揮手,示意她沒事兒。然而,包巴音看在眼裏,品出的是兒子的輕浮,便開口道:這麽大歲數了,我就問你還要不要個豬臉?前段時間補那些大腰子,就是為了扯犢子嗎?
“爸——你這是嚴重地埋汰我啊!”
包牧仁的笑容僵住了,怔怔地看著爸媽,真鬧不明白二老為啥發這麽大的火。想再追問,老人卻不再理他,蹲在牆根兒開始大口大口地抽煙。
包牧仁來到吉雅跟前,問:媽,究竟是咋地了?剛才出去我爸跟誰生氣了?
“跟誰?跟別人生氣,能對得起你嗎?”
吉雅的火氣別提有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