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案件重大突破

  青陽市職業高中，后操場。

  「莫羽哥好！去帶著嫂子打羽毛球啊？」一個黃毛看見秦莫羽帶著梁雨欣走過來如是說道，同時遞上一根煙去。

  秦莫羽把遞煙的手推開：「不好意思，我不抽煙。」

  在職高這種地方，對方遞煙卻推脫，這就是不給人面子。秦莫羽不是不懂這個道理，但還是拒絕了。

  「哎呀莫羽哥說話太客氣了，」黃毛把煙收起來說道，「我叫張磊，跟嫂子同班同學，以後有事兒支使一聲，兄弟我絕對沒二話。」

  秦莫羽點點頭，沒做太多回應。

  這倒不是他裝逼，而是他這一早上，為了打個球，被各種各樣不熟悉的人搭訕，起初還笑臉相迎，後來就笑不動了。

  有的所謂大哥，總是一副冷漠臉，他今天總算理解了。

  無非就是帶梁雨欣打個羽毛球而已，早上六點半來的，到了六點五十，才走到后操場。

  包括別人叫梁雨欣「嫂子」，起初秦莫羽還想糾正，後來也懶得糾正了，任由他們叫去吧。

  梁雨欣自然是不介意，她人生中頭一次被各種叫「嫂子」，心裏面爽的不行。

  三樓，汽修班，一群高矮胖瘦的少女趴在窗戶旁邊，朝樓下看。

  樓下是秦莫羽和梁雨欣，兩人正在打羽毛球。

  「姓梁的這個婊子，挺厲害的啊，居然釣到這麼一個凱子，還他媽挺帥的。」一個臉上有小雀斑的女生，一隻手拿著一個小望遠鏡，另一隻手忙著往嘴裡塞瓜子。

  「帥有個幾把用，你看他打球那樣，跟他媽腎虛了似的。」

  「我看他不是腎虛，他是被梁雨欣給掏空了。」

  姑娘們轟然而笑。

  「媽的裝清純，還以為梁雨欣不談對象呢，沒想到這麼浪。」

  「她可精著呢，不是一般的凱子不出手，看見沒？她身後背那個包，還有那身衣服，那雙鞋，包括打球的裝備，不是耐克就是阿迪的。你們見她以前穿得這麼好過？肯定都是她凱子給她買的。」

  「她凱子挺有錢啊？」

  「別他媽眼光這麼低行不行？給買個阿迪就是有錢啊？她凱子早上開他媽奧迪A8來的，那車你見過誰開？」

  「哎——你們看，李可可那個婊子過去了。」

  「梁雨欣剛當上半天嫂子，就要被人家綠了。」

  ……

  樓下

  秦莫羽正和梁雨欣打著球呢，李可可站在旁邊，笑盈盈地看著秦莫羽打球。

  過了一會兒，羽毛球就落在了李可可腳邊，秦莫羽本來要去撿，卻被李可可撿了起來，拿在手裡。

  秦莫羽伸手。

  「幹嘛？」李可可把手背過去，揚起臉來問。

  「羽毛球——」秦莫羽說。

  「是你的么？」

  「對啊。」

  「可是現在被我撿到了，該給我了。」李可可說道。

  梁雨欣看到這一幕，冷著臉走過來：「李可可，你幹嘛？」

  李可可連看都沒有看梁雨欣一眼，只是問秦莫羽：「這是你女朋友呀？」

  秦莫羽打量著眼前這個姑娘，發現姑娘人長得挺可愛，只可惜她這麼搭訕自己，太直接了。秦莫羽不喜歡主動出擊的女生，他喜歡主動。

  秦莫羽轉頭對梁雨欣說：「我腳腕還是有點疼，你過來扶一下我。」梁雨欣聽話，趕緊走過去。秦莫羽便把胳膊搭在了梁雨欣的肩膀上，鼻子湊過去聞她的臉。

  「你其實長得挺好看的，以後別塗這麼重的粉了。」秦莫羽在梁雨欣耳朵邊說道，輕輕噴出的氣息讓梁雨欣渾身顫慄。

  「那球……」

  「不要了。」秦莫羽說道。

  於是秦莫羽和梁雨欣彷彿哥們兒一樣勾肩搭背從后操場進入教學樓。

  李可可留在原地，隨手就把球給扔了。

  兩人進了樓，秦莫羽看四下無人，偷偷親了一下樑雨欣的脖子。

  梁雨欣又害羞又興奮，把秦莫羽拉到一個角落裡，蹲下身子來，雙手開始解秦莫羽的腰帶。

  「靠……你幹嘛？」秦莫羽嚇壞了。

  「獎勵一下你。」梁雨欣仰頭看著秦莫羽，溫柔道。

  秦莫羽緊張地不行，眼睛到處看，生怕有人過來。

  然而就在這尷尬的時候，秦莫羽手機響了。

  竟然是是南宮燕子打來的。

  秦莫羽已經猜了個八九不離十，估計是跟案情有關。

  他現在已經算是半個局內人，南宮燕子告訴他案情進展，無妨，然而若是讓外人聽到就不好了。於是秦莫羽拍了拍梁雨欣的腦袋，讓她把自己的腰帶重新繫上，然後轉身找到一個另外的角落裡，示意梁雨欣不要過來。

  梁雨欣滿臉不高興，但沒說什麼。

  「喂？燕子？」秦莫羽接通電話問道。

  「莫羽，你旁邊有人么？」

  秦莫羽探出頭去看樓拐角，只有梁雨欣在百無聊賴地在那裡站著，於是說道：「沒有。」

  「我告訴你個秘密，千萬別告訴別人是我說的，」燕子說到，「入室殺人案有了重大進展！犯罪嫌疑人已經抓到了！」

  「是么！那太好了！」秦莫羽說道，「跟我說說怎麼回事。」

  「還真得謝謝你這款遊戲啊，通過玩家的仔細分析比對，他們發現，跟別墅女主人通姦的，不是她的公公，而是她的前男友！他前男友有著巨大作案嫌疑。我們專案組已經把他抓住了，正在審查！局長剛剛也特別興奮，他說要給你向省里申請嘉獎呢！而且我因為也參與了這款遊戲的製作，所以不出意外的話，我實習之後，可以直接留在這裡工作了！謝謝你啊……莫羽，如果沒有你的話，我還真的不知道去哪裡工作呢！」

  秦莫羽可沒被這頓誇獎沖昏頭腦，他要的是實際利益：「你打算怎麼謝我？」

  燕子沒想到秦莫羽會這麼問，有點蒙，於是問道：「你……你想讓我怎麼謝你啊……」

  「請我吃頓飯吧，」秦莫羽說道，「你打扮地漂亮點。」

  燕子沉默了一會兒，她隱約察覺到了，這個秦莫羽似乎想泡她……

  不過畢竟自己確實也需要感謝他，於是也沒拒絕：「那好，今晚我在品味小館等你。」

  秦莫羽掛掉電話，一想到今晚上可以跟警花燕子共進晚餐，心裡便說不出的舒暢。然而他一回頭，笑容便僵硬在臉上。

  梁雨欣冷著臉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