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結梁子
聽完秦莫羽的描述，姜龍笑哈哈：「就這事兒啊，簡單！職高我有好多熟人，你放心吧。」
秦莫羽還是有點懷疑，再次強調了事情的嚴重性：「姜龍哥，這事兒務必早點辦，否則耽誤我自主招生上大學。」
「放心吧放心吧……下周一人家上班的時候，我立刻給你辦，當天就讓你入學，話說，你上哪個大學的自主招生啊？」
「雙旦大學。」
「靠！」眾人齊呼，「哎呦莫羽哥牛逼！」
「我靠，雙旦大學可是名牌大學啊，我們這些人做夢都去不了的地兒……」
「哎呦莫羽哥沒想到是個人才啊！」
「你他媽這話說的，啥意思啊！」
「哎呦哎呦我說錯話了，不行我得敬莫羽哥一杯酒！」
一個胖子站起身來，把白酒斟滿，一杯二兩酒，雙手捧著，說道：「莫羽哥，祝你考上雙旦大學！」
「停！」秦莫羽趕緊制止，「我不喝酒啊，你也別喝。」
「哎，莫羽，他喝一杯，你意思意思就行。」姜龍說道。
「意思意思也不行，」秦莫羽說道，「我們公司規定了，戒煙戒酒，我是總裁，我得帶頭。所以，各位，不好意思了，也都別敬我酒。」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大家也都明白了什麼意思。胖子說：「沒事兒！就當我自罰一杯！」然後一飲而盡。
胖子坐下以後，眾人繼續喝酒聊天，秦莫羽抓緊時間吃肉。
姜龍偷偷側過頭來對秦莫羽說道：「我給你最後一個機會了啊，我告訴你，梁雨欣好像還是處，你再不把她給辦了，我再也保不準了。」
秦莫羽看了眼梁雨欣，覺得這姑娘雖然濃妝艷抹，但其實還是挺漂亮的，於是點頭說道：「那還是謝謝姜龍哥費心了。」
……
「誰叫秦莫羽？」一個人推門而入。
秦莫羽抬頭看了眼，發現是一個挺壯實的黑胖子，滿臉橫肉，不過看錶情，似乎不是來找茬的。
「哎呦，王鵬哥？」
「王鵬哥來了？」
眾人七嘴八舌地問候了一遍，不過沒人站起身來。姜龍更是一聲不吭，坐在那裡抽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王鵬。
秦莫羽指了指自己：「我是。」
王鵬到桌上隨便拿了一個空杯，自己給自己滿上，然後說道：「小老弟，聽說過你，據說挺厲害的，我叫王鵬，來，認識一下。」
王鵬舉了一下酒杯，示意讓秦莫羽也滿上。
還沒等秦莫羽反應，姜龍拿了一瓶酒，給秦莫羽倒了一杯：「跟他喝一杯。」
秦莫羽知道，這是碰上姜龍也不願意惹的人了。
秦莫羽站起身來，卻沒有拿起酒杯，只是笑道：「啊，幸會幸會，不過很不巧，我不喝酒，所以不好意思啊。」
王鵬一聽這個，十分不高興：「怎麼著？不給我面子？」
姜龍也站起身來，替秦莫羽說道：「我這個弟弟，肝不好，王哥你體諒體諒，我替他喝了，行不行？」
「你他媽算老幾！」王鵬說道，「我就讓他喝！」
姜龍看了看秦莫羽，捅了捅他的腰。
秦莫面子上掛不住，但是也沒說什麼，於是道：「這樣吧，我以茶代酒，您看行不行？」
「不行，」王鵬說，「你別跟我磨磨唧唧的啊，我再數三個數，你要是不喝，就是不給我面子。一！」
秦莫羽一屁股直接坐下了，冷笑著看王鵬。
王鵬愣了一下。
秦莫羽笑道：「繼續數啊。」
「你什麼意思？」
「我不給面子的人多了，你算老幾？」
王鵬：「行，你有種。你等著。」
王鵬轉身就走。
飯桌上，忽然死一般地寂靜。
「姜龍哥，咱走吧？」有人對姜龍說道。
眾人的眼睛都看向姜龍。
姜龍狠狠地抽了一口煙，點點頭：「撤吧。」然後轉過頭來對秦莫羽說道，「你得罪人了。」
秦莫羽搖搖頭：「沒辦法，我就是不能喝酒。」
姜龍哥看了眼秦莫羽，眼神極為複雜，說道：「進職高的事兒，我不能給你辦了。這事兒辦不成。」
秦莫羽懵了一下。
「等等！」秦莫羽說道，「都別走！」
姜龍說道：「不走能行么？王鵬肯定是叫人去了！我估計半個小時，他們的人就來！」
秦莫羽冷笑道：「他們能叫人，我就不能叫人？」說完，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眾人面面相覷。
「喂，藍軍？拜託你一件事情，你立刻帶著戰友來職高旁邊的燈火燒烤二樓！帶的人越多越好，我有危險。」
「好！」那邊藍軍答應道，然後直接掛掉了電話。
姜龍將信將疑：「能行么？你叫了幾個人？」
秦莫羽說道：「叫一個人就夠了。」
姜龍想了想，還是搖頭：「別他媽開玩笑了，一起走！」說完，就把秦莫羽往外帶。
「我不走，」秦莫羽說道，「入學的事兒你不幫我辦，我找人辦。」
「你能找誰辦啊！」
「找王鵬辦唄。」
「你別他媽開玩笑了，你剛把那胖子給得罪了！」
「你要是害怕你先走。」秦莫羽不再說話，而是一屁股坐在那裡，一個人慢慢吃著剩下的燒烤，同時對梁雨欣說道：「你也走吧。」
「我不走。」梁雨欣一直也沒動地方。
「幹嘛不走？」秦莫羽說道，「他們都走了。」
梁雨欣說道：「我不害怕。」
本來秦莫羽的話就說得其實挺重的——走就是害怕。現在加上樑雨欣這麼一對比，顯得誰走誰是慫貨了。
姜龍想了想，硬著頭皮也坐下來：「他們也未必就去叫人了，就算叫人，也未必真打起來。都坐吧。」
少年人畢竟還是傻，不懂得裝慫，於是其餘幾人面面相覷，都慢慢坐了下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所有人都如坐針氈。
秦莫羽卻一直在吃，吃得沒心沒肺。
梁雨欣看著秦莫羽，眼神里居然有了一絲絲崇拜。
梁雨欣低聲對秦莫羽說道：「你不該惹王鵬的。」
「為什麼？」
「他……家裡有背景。」
「是么？」秦莫羽依舊在吃。
「他家裡人是包工程的，整個寧江區的拆遷，都是他們家在做。」梁雨欣說道。
「哦。」秦莫羽說道，「這種人手上恐怕沾著人命吧？」
梁雨欣點點頭。
「哈哈哈。」秦莫羽乾笑了兩聲，繼續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