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事情正在發酵

  「王楠絕對是特么的找人刷分了。」有人評論道。

  「不能吧？她找人刷分，得用多少個賬號啊。現在總共評分的才五百多人，她要借至少一百個賬號才能刷分刷到這麼高吧？」

  「王楠是學生會主席，怎麼就不能找人刷分了？」

  「學生會主席就可以隨便找人刷分了？這麼大規模的刷分，她就不怕被人看出來？」

  「同意樓上，要我看，王楠說不定跟這個評分網頁的製作者有點關係，甚至有什麼交易，後台直接修改數據了。」

  「不管怎麼說，王楠這傢伙也太不要臉了。」

  「胡說！你們沒覺得，王楠其實長得不輸於夏朵和宋清婉嗎？我反正覺得這個排名挺正常的。」

  「正常個JB。樓上你丫就是一臉盲。還有，你幹嘛把夏朵排在宋清婉前面？」

  秦莫羽每隔三五分鐘便F5刷新一下，發現這個帖子的回復速度遠超他想象。

  另一邊，邱靈也打電話給秦莫羽：

  「你讓我搞的那個賬號密碼系統做完了。賬號就是身份證號，密碼是學號。」

  「不錯，」秦莫羽評價道，「這麼大的工作量，辛苦你了。」

  「另外，張揚那邊，也就是青陽一中學生信息也搞到手了，你是不是也要用同樣方法來把信息輸入進去？」

  「對。」

  「我不明白，你這麼做，到底是為什麼？」邱靈說道。

  秦莫羽說道：「為了今年年底之前，咱們推出一個特別牛逼的遊戲。這麼說吧，這款遊戲推出以後，絕對震驚全國。」

  「你腦子裡又策劃什麼新遊戲了？說說？」

  秦莫羽說道：「我只能告訴你這款遊戲的名字，叫《偷菜》。」

  「什麼？」邱靈奇怪道，「這名字也太隨便了吧？」

  「說笑了，這款遊戲的名字，叫高興農場。玩法就是偷菜。具體內容我到時候給你看我的策劃書吧。」

  「好吧，不過說實話，這遊戲聽起來就沒什麼意思。」邱靈說道，「還有一件事——今天夏朵問我，這個排名網站是不是你搞的，我怎麼說？」

  秦莫羽說：「就說不知道——另外，把她和宋清婉兩個人的個人信息下架。」

  「宋清婉又是誰？」

  「你不用知道。」

  「切，我想知道，自然能夠知道。」邱靈說道。在她看來，只要是連上了電腦的人，就沒有她不能夠知道的。

  掛掉了邱靈的電話以後，秦莫羽又撥通了姜龍哥的電話。自從知道秦莫羽這傢伙有錢以後，姜龍三天兩頭打電話讓秦莫羽出去跟他混，其實就是想開一次阿斯頓馬丁讓他過過癮。這次秦莫羽主動打電話過來，姜龍更是主動，上來第一句話就是：

  「喂，莫羽啊，上次你見到的那個妹子，叫梁雨欣的，我告訴你啊，人家有人追了啊，要不是我攔著，說給你留的，她可就被人搶了啊。」

  梁雨欣？

  秦莫羽想起來了，是上次自己開著阿斯頓馬丁裝逼的時候，坐在後座上的那個姑娘，人長得挺漂亮的。

  不過秦莫羽沒理這茬，直接問姜龍：「姜龍哥，問你個問題——能不能搞到你們學校里所有人的身份信息，要帶一寸照的。」

  「你要那玩意兒幹嘛？看一寸照找對象啊？」姜龍還是三句話不離本行，「我跟你說，梁雨欣就算是頂尖的了，再好的貨，就沒有了。還有，我跟梁雨欣溝通過，人家說了，願意跟你處對象。」

  有些人談個戀愛特別隨便，介紹人一句話就夠用。有的人談個戀愛得當舔狗，舔到地老天荒。

  秦莫羽說依舊沒理這茬：「你們學校的學生，就沒搞過什麼報名啊、體檢啊之類的集體活動嗎？沒上交過各種各樣的材料？我要這些人的身份信息。給錄入到電腦里去。」

  姜龍說：「這有啊，高一軍訓的時候都有資料，你要那玩意兒幹嘛？」

  「你甭管，」秦莫羽說，「搞到的話，難不難。」

  「不難啊，」姜龍說，「我跟老師說一聲就行。」

  「別聲張，給我偷偷地搞一份出來，最好是電子版，如果不是電子版，給我搞成電子版。格式文件我給你發過去。這事兒如果能搞定，我給你一千塊錢。」

  這錢不少，不過姜龍有點懵逼，秦莫羽出錢買這個東西幹嘛……這年頭，個人信息都能賣錢了？

  姜龍剛要掛電話，秦莫羽忽然想起來什麼似的，喊道：「別掛！」

  姜龍問：「怎麼了？」

  「你剛剛說的，那個叫梁雨欣的姑娘，是吧？」

  「啊。」

  「給不給上？」

  姜龍沒想到秦莫羽居然問得這麼直接，不過也還是說了句：「你倆要是處對象的話，那肯定給上。」

  「要是不處呢？」

  「那你他媽也太過分了吧？」姜龍說，「大老婆二老婆這樣的名分起碼給一個吧？要不憑啥給你上啊！」

  「那算了，我不早戀。」秦莫羽直接掛了電話。

  青陽五中、青陽一中、職高，這三所學校搞定，大概會有一萬名種子用戶。

  接下來，秦莫羽需要做的，就是慢慢等待事情發酵了。

  一個星期以後，青陽五中開始期末考試了。這次期末考試，秦莫羽的成績還算不錯，英語全校最高分，滿分150，語文124，數學73。歷史78，政治76，地理70，總分571，這個成績，算得上是前10%的學生了，不出意外的話，考個211還是輕輕鬆鬆。

  另外一邊，青陽五中、青陽一中和青陽職高三所學校的校內信息網都已經全面上線，因為「顏值天梯」的存在，這三個校內網站都異常火爆，儘管有少數人在網上發帖質疑關於信息泄露的問題，但是關於女生顏值的討論的聲浪，遠遠地蓋過了關於信息泄露的話題。

  秦莫羽滿懷信心地告訴邱靈：「可以把這三所學校的校內信息網的數據都整合到咱們的網站上來了。」

  邱靈對秦莫羽的做法還是心有餘悸：「你這麼做，到時候會有很多人對咱們你公司口誅筆伐，說咱們盜用了人家的信息——這樣不太好吧？」

  「放心，」秦莫羽笑道，「這種事情，嚴格意義上說，立法還沒跟上，法律管不著，官府的監管也沒跟上，也沒有哪個官方部門會吃飽了撐的來管。頂多就是大家在口頭上抗議幾聲，我們只需要好好應對一下反對的聲音就好了。」

  「那你準備怎麼應對？」邱靈說道，「難道還是堅持你那套歪理——我們華國用戶願意用個人隱私換方便么？」

  「那肯定不能，這話太無恥了。」秦莫羽說道，「兩個辦法，第一個辦法，製造一個更火爆的話題，掩蓋這個問題。這個辦法的效果你已經看到了。現在這三所學校的論壇和貼吧上，討論的最多的是關於女生們顏值的問題，對於隱私泄露的問題，誰關心啊。」

  邱靈嘆了口氣：「好吧，這算你贏——第二個辦法呢？」

  「第二個辦法更簡單——」秦莫羽說道，「我準備找個替死鬼。」

  「啊？什麼意思？」邱靈一臉懵逼。

  就在這時候，黑絲美女商小晴（要麼是商小雅）走上樓來，對秦莫羽說道：「老闆，樓下有個小姑娘，說要找老闆商量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