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夜店小王子
秦莫羽還是沒有走，而是圍著牆轉悠，看著牆上掛著的各種各樣的油畫。
其實他也不太懂藝術，只不過裝作很懂的樣子在看。
那群學生也都不再畫畫了，都看向秦莫羽。
秦莫羽頭也沒回，像個領導一樣背著手教導身後的美術生：「你們呀，要好好畫畫，跟著這個老師好好學本事，你看，明彩一張畫就能賺三百。十幾幅畫就能賺別人一年的工錢。你們要好好練習才能出人頭地啊。」
眾位藝術生都握緊了手裡的筆。
女人見秦莫羽還在那裡轉悠，「你怎麼還不走？」
秦莫羽抬頭看著牆上：「我買幾幅畫。」
女人還在發愣，秦莫羽便指著其中一副油畫：「這幅畫，我看至少值五千塊。你給我打個折吧。」
女人說：「這畫就賣一千。」
秦莫羽搖頭：「你這是不懂藝術，這畫至少值五千。」
女人堅持說道：「就賣一千。」
秦莫羽心裡暗罵了一句「一根筋」，然後說道：「那好，給你一千，先給我裱起來。」
「旁邊那幅呢？」
「一千五。」
「裱起來。」
「那幅畫呢？」
「一千八。」
「這幾幅畫，總共四千三百塊。都裱起來。」秦莫羽說，「這是錢，放這兒了。」秦莫羽把錢放在了靜物香蕉旁邊。
一眾學生都在盯著秦莫羽看。
「多餘的那一百塊錢，再買你個香蕉。」秦莫羽拿起了，剝下皮，吃了一口：「味道還不錯。」
「靠！你幹嘛？」一個學生突然叫道。
秦莫羽忽然感覺到大事不妙，因為一屋子學生，都沖自己怒目而視！
「吃靜物的考不上大學！」
其中有兩個男生站起來，指著秦莫羽：「抓住他！別讓他跑了！」
一屋子男生上前，直接把秦莫羽按倒在了地上！
「香蕉還給你們還不行嘛……」
秦莫羽拔腿就跑。
……
這一萬塊錢給出去以後，秦莫羽感覺輕鬆多了。
然而，給錢任務還沒有結束。
秦莫羽打了個電話給姜龍哥：「喂，姜龍哥？」
「莫羽！你可算是給我打電話了，最近這幾天我找你找瘋了知道嗎？」
秦莫羽：「什麼事情姜龍哥？」
「你爸給你帶了五百塊錢，讓我交給你，你在哪兒？我去找你。」
「五百塊錢？」秦莫羽說道，「你先留著吧，找機會還給我爸。我現在要見你——哥，您平時去哪家夜店？」
姜龍很是詫異：「夜店？你小子要幹嘛？」
「自然是請你快活啦。」秦莫羽說道。
「靠，你拿著你爸的血汗錢，請我？」
「你別管那麼多了，有些事情當面說比較好。晚上六點，我去皇朝KTV開房等你，掛了。」
秦莫羽不想說太多，怕說多了姜龍哥就不去了。
秦莫羽騎自行車直奔皇朝KTV。
皇朝KTV是全市最大的娛樂場所，類似於夜總會，又不完全是。外面是酒吧卡座，裡面是KTV。
現在是下午四點，這裡的客人還不是很多。
秦莫羽要了一個小包，囑咐夜店經理，一會兒要是進來一個長得有點混不吝的黃毛，問他是不是姜龍先生，如果是，就把他請進來。
經理表示：「老顧客了，認識的。」
KTV裡面，一片昏黃，分不清白天黑夜。
過了一會兒，領班帶進來四個姑娘，問秦莫羽喜歡哪個。
秦莫羽站起身來，挨個到他們面前聞味道，把四個姑娘都聞得面紅耳赤。
都是劣質香水，秦莫羽搖搖頭，問經理：「就四個？」
夜店經理賠不是：「不好意思，現在還沒到上班時間。」
「你們幾點上班？」
「六點。」
秦莫羽搖搖頭，指著其中一個長得還不錯的姑娘，「你來陪我吧。」
夜店經理就帶著其他姑娘走了。
姑娘肯定是老手，秦莫羽一坐下，就往他身邊靠。
秦莫羽很自然地把姑娘往懷裡摟。
說實話，秦莫羽對於愛、性、婚姻這三個概念，拎的還是很清的，甚至他把它上升到了一種哲學的高度：性是人作為動物的本能，愛是人作為自然人的本能，婚姻是人作為社會人的本能。性可獨立於愛和婚姻存在，但最好從屬於愛，而不是從屬於婚姻；愛可獨立於性和婚姻存在，但最好從屬於婚姻，而不是從屬於性；而婚姻呢？對於個體來說，是一種契約，對於社會來說，是一種制度。作為契約來講，它不人道；作為制度來講，它不完善。所以婚姻是骯髒的，沒有資格和愛與性這兩樣永恆的事物相提並論。
晚上五點半，姜龍哥果然來了。
「靠！莫羽！你他媽！」姜龍哥一進來就一臉震驚，「你老子給你賺血汗錢，你他媽在這裡鬼混！」
秦莫羽放開懷裡的姑娘，笑著說：「姜龍哥你別生氣，我跟你解釋。」
「我看你到底怎麼解釋。」姜龍瞪著虎眼坐在秦莫羽對面。
秦莫羽從懷裡掏出兩百塊錢給姑娘：「滾吧！」姑娘站起來，秦莫羽還拍了拍她的屁股。這套@動作行雲流水，讓姜龍目瞪口呆。
KTV里只剩下姜龍和秦莫羽兩個人了。
秦莫羽從包里拿出兩疊錢：「這兩萬塊，是替我爸還你們家債的。還有一萬，幫我給二叔，也是還債的。」
姜龍的眼睛瞪得溜圓：「你……他媽哪來這麼多錢？！」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打比賽，拿了冠軍。」
「冠軍獎金才他媽一萬塊！你這三萬塊哪來的？」
「這個你別管了，」秦莫羽說，「今天請姜龍哥你來，主要是想請你樂呵樂呵。你不是號稱夜場小王子嘛。今晚上我請客，但是你務必把這裡最漂亮的姑娘搞到這裡來。」
「你他媽要學壞啊！」姜龍想了想，「算了，你喜歡什麼類型的？」
秦莫羽說：「越嫩越好，胸越大越好，臉蛋越漂亮越好。」
「你他媽相當於啥也沒說，」姜龍說，「你等著吧，我打電話。」
姜龍不愧是號稱夜店小王子，十分鐘內就打了七八個電話，全是給這家KTV的公主的。
不到六點，這裡先後來了七八個人。
第一個，夠嫩，胸太小，秦莫羽給了一百塊錢，打發走了。
第二個，胸夠大，太丑，不過姜龍哥喜歡這樣的，就送他了。
……
十幾個姑娘走馬燈一樣來來回回，秦莫羽都不滿意，站起身就準備走。
「幹嘛啊？你他媽要求也太高了吧？」
「不玩了，」秦莫羽說道，「我還要回家寫作業，將來有好看的妞，你再告訴我。」
秦莫羽來這裡找妹子的目的很簡單，就是為了給明彩找可以cos貂蟬的模特，然而即使在這個號稱全市平均顏值最高的地方，竟然也找不到那種讓他心動的模特。
秦莫羽想了想，實在不行，就得去顏值更高的平台上找了——比如說十一月末在魔都舉辦的cos展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