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我就是變態
那姑娘似乎有感應似的，轉過身來，抱臂站在路中央，看著奔跑過來的秦莫羽，眼神裡帶著殺氣。
眼見著秦莫羽跑到自己面前，姑娘問道：「你就是剛剛那個變態？」
秦莫羽喘著粗氣點頭：「對，我就是。」
姑娘瞪大了眼睛，居然有人承認自己變態？
秦莫羽說：「我記得你是剛剛在樓上打架子鼓的那位。」
姑娘揚起下巴：「對，我是。你想怎樣？」
秦莫羽說：「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秦莫羽，是阪泉遊戲工作室的負責人，剛剛我發現……」
「行了，別吹了。」姑娘嗤之以鼻，「還版權工作室，還負責人。跟我搭訕的男生，都說自己是大公司的總裁，你裝得可不像。」
秦莫羽聽姑娘這麼說自己，也不生氣：「你不相信我，沒關係。那請問你能不能給我一個聯繫方式？如果我公司有需求，我想能夠第一時間聯繫到你。」
「變態。」姑娘轉身就走。
秦莫羽又攔在了姑娘面前：「不告訴我名字也行，告訴我這身衣服，哪裡買的。」
姑娘皺眉：「我憑什麼告訴你啊？」
秦莫羽說：「憑我長得帥！」
「你長得這也叫……」姑娘頓了一下……你竟然以長得帥為榮！」
秦莫羽點頭：「對。」
「你看看你的衣服，你的褲子，你的鞋！」姑娘說，「就憑你的品味，不配問我名字！」
姑娘轉身就走。
秦莫羽忽然低頭，摸了一下姑娘衣服的下擺。
「你變態啊！」姑娘回頭吼道。
秦莫羽微笑著說：「不好意思，剛剛是看到你衣服上有污漬。再見！」
姑娘怒氣沖沖地走了。
夏朵其實一直在不遠處看著，他覺得秦莫羽的舉動很輕佻。
「你難道就這樣對女生說話的嗎？」夏朵走上前去問道。
「平時不這樣。」秦莫羽說得很平淡，跟剛才的態度，簡直不像是一個人。
「平時要臉，見到漂亮姑娘，就不要臉？」
秦莫羽聽夏朵把自己剛剛的行為定義為「不要臉」，輕輕搖頭：「這不是不要臉，這叫臉皮厚。」
夏朵很奇怪：「有什麼區別嗎？」
秦莫羽淡淡地說道：「有區別。為了做事而放下面子，叫臉皮厚。為了慾望而喪失底線，叫不要臉。」
這個解釋不無道理，夏朵沉默了。
秦莫羽看著姑娘遠去的背影說道：「這個人的衣品很好，懂得換裝的穿衣搭配——如果將來有機會做一款換裝小遊戲的話，說不定可以聯繫她做設計師。」
對於秦莫羽的解釋，夏朵勉強接受，畢竟她認識秦莫羽不是一天兩天，知道這個人的人品還是可以的。她見過很多男生，為了接近她不擇手段。但是秦莫羽只有為了做遊戲，才會顯得有點不擇手段。
「棉花技藝——這家店，你聽說過吧？帶我過去。」秦莫羽說道。他剛剛彎腰，看到了那姑娘的衣服的品牌。
「你要幹嘛？想套到她的身份？」夏朵說，「人家店員怎麼可能告訴你？」
秦莫羽說：「那你看我的。」
秦莫羽在遠處觀察了一會兒，發現棉花技藝是一家主攻森女系衣服的店面。在這個以殺馬特為美的時代，這家店活得可不太滋潤，裡面只有兩個售貨員，顧客極少。
秦莫羽掏出手機拿在手裡，然後裝作慌裡慌張地跑了過去。
秦莫羽對售貨員說道：「你好，小姐，剛剛我撿到一個很漂亮的姑娘的手機，有人說她來這裡買衣服了，請問你能告訴我她在哪裡嗎？」
「那個小姐已經走遠了……」售貨員說，「先生您別急，她是我們店的會員，我幫您查一下她的姓名……」
……
秦莫羽把手機踹到兜里，笑著回來，對夏朵說：「那人叫陳幼菱，電話號碼我也問到了。」
夏朵一臉嚴肅的樣子：「你經常用這樣的方式問別人的信息么？」
秦莫羽聳聳肩：「不經常，這是頭一次用這種手段。」
夏朵的臉色緩和一些了，但還是追問：「那你平時用什麼手段？」
秦莫羽說：「我平時就直接問。」
這話是真的，秦莫羽從來都喜歡簡單直接的方式。
見到夏朵不太高興，秦莫羽笑了笑，「我帶你玩個好東西。」
「什麼啊？」
「你來就知道了。」
秦莫羽說的「好東西」，其實就是個娃娃機。裡面有HelloKitty、小丸子、機器貓等公仔。
「裡面這麼多公仔，你最喜歡哪一個？」秦莫羽問道。
夏朵看了看，「隨便哪一個都很厲害了啊。」
「你說，我肯定能給你抓到。」
「那就機器貓吧……」
「為什麼是機器貓？」
「別的……都太小女生了，你會不喜歡的吧？」
秦莫羽投了一個硬幣，控制搖桿，「啪」地按下了按鈕。
爪子搖搖晃晃地下墜，抓到了機器貓，然而爪子很無力，根本提不起來。
第一次落空了。
秦莫羽第二次投幣。
又沒抓起來……
第三次，第四次……
第五次，爪子勾到了機器貓公仔上，終於把它撥動到了出口附近的位置上。
第六次，成功抓住！
機器貓公仔應聲而落！
「厲害啊！」夏朵驚呼。
秦莫羽搖搖頭：「不行啦，手生。」
秦莫羽拿起機器貓公仔，遞給夏朵：「送你了。」
「切，第一次送我的東西竟然這麼大一點兒」夏朵一邊嫌棄，一邊把公仔接過來，「你怎麼會這麼厲害？」
秦莫羽說道：「憑經驗。」
「你經常抓娃娃？」夏朵問道。
「嗯。我以前在娃娃機店裡干過一段時間。」
「啊？什麼時候？」夏朵很納悶兒。
「大一剛輟學那段時間吧。」
「切，胡說八道……我們走吧。」夏朵拉著秦莫羽就往上行電梯那邊走。
「樓上是男裝！」秦莫羽說道。
「我知道是男裝。你就跟我來吧，那個女生說你衣品不好，我都覺得丟人，你馬上要跟我去京城參加比賽，不置辦一身好行頭怎麼能行？」
幫男生挑衣服，給男生試衣服，似乎是讓女性快樂的最好方式之一，更何況秦莫羽是個很好的模特。當秦莫羽被她打扮地帥氣逼人的時候，夏朵終於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好像自己完成了一件偉大作品一樣。
秦莫羽的衣服被夏朵小心翼翼地包裝了起來：一件韓版卡其色風衣，純白毛衫，純黑長褲：「這些衣服，你現在可不能穿，等比賽那天你穿，聽見了沒？」
「好……」秦莫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