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心病狂
愛財娘子,踹掉跛腳王爺 喪心病狂
剛起來穿好衣服的幕雪芸聽到門口傳來這麼大動靜,下意識的就蹙起了眉,不悅的回過頭,正想責斥進來的人,責斥的話剛到她嘴邊,當她看到來人之後,幕雪芸硬生生的把這些話咽回了肚子,一臉不歡迎的望着幕過,“爹,你這麼大年紀,該不會是老糊塗了吧,父親是不準隨便進女兒房間這個規距,爹你忘記了嗎?”
幕過面無表情瞪着她,冷冰冰的開口問道,“我問你,昨天我跟你說的事情你是不是沒去辦,你這個孽女,你是想把你爹我害死是吧,我告訴你,我要是被害死了,你也必須跟着去陪葬。”怒氣衝衝的丟下這句話,幕過右腳踢開擋住他前進的凳子,大步朝幕雪芸走過來。
幕雪芸倒退了幾步,臉上閃過一抹驚慌,語氣卻是非常鎮定,朝走過來的幕過問道,“爹,你這是要幹什麼?我告訴你,這裡是蕭家,你要是敢亂來,你信不信你走不出這個蕭家?”
“皇上交代下來的事情我沒有完成,回去也是死路一條,留在這裡也是等死,倒不如放手一搏,把你這個孽女偷偷帶回去,我就不相信蕭天風會忍心不追來救你。”他話一落,只見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塊白布,快速繞到幕雪芸身後。
還沒等幕雪芸反應過來,她鼻子裡就聞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緊接着她眼睛花花的,眼前的地面像是地震一樣,桌椅也在搖搖晃晃的,不一會兒,她就什麼感覺也沒有了。
幕過扶住暈過去的幕雪芸,嘴角彎了彎,一抹得意笑容劃過,望着完全暈過去的幕雪芸,冷笑道,“孽女,別怪你爹我這麼狠,是你自己不聽話,你爹我也迫不得己啊。”
等幕雪芸醒過來時,她整個人已經坐在了一輛行駛着的馬車上,雙手雙腳被綁着,嘴裡也塞着一塊棉布,“嗚嗚。”幕雪芸拼命朝坐在一邊閉目養神的幕過喊道,可惜,她嘴巴里因爲塞着一塊布,她想問幕過的話最後都化成了嗚嗚的聲音。
閉着目休息的幕過聽到旁邊傳來嗚嗚聲音,緩緩睜開眼睛,見到幕雪芸向他瞪過來的眼神,嘴角勾了勾,哼了哼幾聲,得意洋洋的笑道,“醒了?沒想到皇上交給我的這個迷昏藥居然這麼有效,居然讓你睡了一個時辰,芸兒,你也別怪爹,爹這也是沒辦法啊,我要是沒把你們請回京城,爹這個相爺的官職就要沒掉了。”
幕雪芸瞪大眼睛,依舊嗚嗚的喊着,其實她想叫他給她鬆綁,同時也在心裡祈禱,希望家裡人能夠快點發現她不見的事情。
幕過見幕雪芸一直在動來動去,臉色不太好,大聲朝她喝斥了一聲,“別再嗚嗚的吵着了,你昨天要是肯聽我的話,哪裡會受現在這種罪,芸兒,這是你逼你爹我做的,你放心,爹會看在你是我女兒的份上,不會傷害到你的,我只是想把你帶到京城去罷了,只要你老老實實的,我保證你跟你肚子裡的那個安安全全到達京城。”
幕雪芸瞪了一眼做了壞事,卻還要擺出一幅正人君子模樣的幕過,喊了好一會兒,她也確實喊啞嗓子了,她知道就算現在她喊破嗓子,幕過也不會把她放回去了,既然這樣,她還是聰明一點,爲了肚子裡的孩子,她還是存點體力應付接下來的趕路吧。
此時此刻,蕭家,到了日曬三竿這個時辰,侍候幕雪芸起牀的風采一直不見幕雪芸從裡面出來,眼看吃早飯的時間要過去了,風采這才敲響房門,她敲了好一會兒,也不見裡面有人回答她。
“夫人,你起來了嗎?夫人,老爺吩咐過,要你早點起來吃早飯,不能留到中午吃的,夫人。”風采先是站在門外,面朝着裡面說道。
過了好一會兒,回答她的依舊是靜悄悄,這時,風采感覺這個氣氛有點怪怪的,平時她要是在外面敲幾下,裡面的夫人立即會迴應她,哪像現在,她都快要把手掌給敲紅了,裡面一句話都沒有傳出來。
風采咬了一會兒牙,眸中閃過慌張,趕忙推開門,邊進來,邊朝裡面喊道,“夫人,風采進來了。”風采走進裡面,牀上空空的,被子還沒摺好,她望了周圍一圈,小聲的喊了句,“夫人,你在裡面嗎?”
突然,風采覺着自己腳下好像踩到了什麼東西,低下頭一看,發現是幕雪芸平時戴在耳朵上的耳環,她慢慢蹲下身,把地上的耳環給撿起來,拇指腹小心翼翼的撫摸着手掌上這個耳環,呢喃道,“這是夫人的耳環,它怎麼會掉在地上的,夫人一向不是很喜歡這對耳環嗎?”
“夫人,夫人,夫人,你在哪裡,夫人,你別嚇風采,你要是在這裡,你出個聲啊。”風采拿着撿到的這個耳環在房間各個角落裡搜尋了一圈,搜到最後,她什麼都沒有搜到,這時,風采整張臉都慘白慘白的,二話不說,拿着手上的耳環慌張跑了出去。
瞬間,蕭家徹響起了風采的喊叫聲,“不好了,不好了,夫人,夫人不見了,不好了。”她這一叫喊,把蕭家的衆人全聚集在大廳這裡。
暗三跟暗四用輕功飛到風采這邊,一人一邊用力抓緊着風采的手臂,滿臉嚴肅的追問,“風采,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夫人怎麼了?”
風采看到突然出現的暗三跟暗四,一下子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整個人軟軟的就攤倒在地上,流着滿臉的淚水,泣不成聲的跟他們兩個說,“暗三,暗,暗四大哥,不,不好了,夫人,夫人她,她不見了,嗚嗚,風采,風采在屋子裡找,找了好久,也沒找到夫人,只,只找到夫人的一個耳環,怎麼,怎麼辦啊?”
暗三跟暗四一聽風采這句話,兩人相視一眼,眼中閃過震驚,今天他們主子在離開時,纔在他們兩個人的耳邊千叮嚀萬囑咐,叫他們一定要保護好家裡人的安全,這才過了多久啊,他們的夫人就不見了。
暗三率先找回理智,把趴在地上的風采給提起來,大聲問道,“風采,你把話說清楚,什麼叫夫人不見了,夫人不是在房間裡休息嗎,她怎麼會不見的,會不會是你沒有找清楚啊,你在家裡的其它地方找到了嗎?”
“我,我沒有,我,我只在夫人房間裡找了,我把整個房間都找遍了,都沒有找到夫人,只在地上找到夫人這個耳環,你不知道,夫人一向很喜歡這對耳環的,可是,可是它現在卻一個孤憐憐的在地上,夫人,夫人一定是發生了事情了。”風采搖了搖頭,整個人顯得在點狼狽,一臉無精無彩的回答道。
暗三放到她,望向失神的暗四,見他在發呆,眸中閃過不悅,用力拍了下暗四肩膀,大聲說道,“還在這裡發什麼愣,還不快點派人在蕭家搜一遍,看一下夫人是不是在府裡的其它地方了,特別是夫人平常去的地方。”交代完暗四,暗三看着失神的風采,吼道,“風采,現在不是你發愣的時候,最重要的是把夫人找到,你去門口賽大爺那邊,問問他有沒有看到夫人出去過。”
幸好在這個時候還有暗三比較頭腦清醒,回過神來的暗四跟風采聽了暗三指揮,立即去辦分到自己手上的事情,當他們二人剛離開,剛纔被風采呼喊聲給驚動的蕭家人也跑了過來,孫湘帶着幾個小傢伙走過來,一臉厲色叫住正要離開的暗三,問,“暗三,剛纔發生了什麼事情?”
暗三回過頭,低下頭,臉上帶着愧疚回答,“湘夫人,風采剛纔去叫夫人起牀,發現夫人不在房裡,風采一時慌了張,在家裡大喊大叫,奴才已經讓暗四跟風采去別處找夫人了。”
孫湘眉頭輕輕一蹙,在她看來,她這個三嫂可不像是會無緣無故就消失的,鬆開緊緊蹙着的眉頭,她對着暗三說,“這樣吧,我也在家裡找一下,找到了叫人來通知我一聲。”
暗三點了下頭,朝孫湘恭敬的彎腰後退了一步,然後轉身離開了這裡。跟在孫湘身邊的小富兒心中有點不安,他也不知道剛纔自己不知道是怎麼回了,突然心裡生出一股慌張,還差點把他剛好的字貼給沾上墨水了。
“十三嬸,娘不會有事吧,富兒怕,富兒要孃親,十三嬸,你去幫富兒把孃親找回來。”小富兒胖胖的小臉緊緊皺成一團,緊緊的拉着孫湘衣角,仰着一張可憐的小胖臉跟孫湘說。
孫湘看着小富兒這麼就快要哭的小臉,心疼極了,蹲下身,把眼眶已經紅掉的小富兒給抱在懷中,細聲跟他保證,“小富兒,你別擔心啊,你娘不會有事情的,她只是出去外面散步了,等會兒她就回來了。”當她把這句安慰的話講給小富兒聽之後,她心裡也開始有點不確定了,依她對幕雪芸的瞭解,幕雪芸做事都是很可靠的,從來不會讓家裡人擔心。
小富兒吸了吸鼻子,點了下頭,小手抓過孫湘手指,仰着頭說,“十三嬸,我們快點去找孃親吧,小富兒想孃親跟妹妹了。”說完,不等孫湘反應過來,已經接近三歲的小富兒拉着孫湘往前面走。
小當帶着幾個弟弟妹妹跟上去,一大幫人開始在蕭家找失蹤了的幕雪芸,時間慢慢過去,當大家把整個蕭家都找了一遍,他們沒有看到幕雪芸的身影,去門房那邊問賽拿的風采也回來了,喘着大氣,跟暗三回報,“暗三大哥,賽大爺說他一直在門口守着,沒有見夫人從大門出去,而且我,我也去了村裡面找了一圈,也沒有見到夫人,暗三大哥,你們在家裡有沒有找到夫人啊?”
大廳裡,靜悄悄的,一個個臉上的表情都非常難看,暗三跟暗四更是垂着腦袋,一幅好像天要塌下來似的,本來他看到風采進來時,還滿懷希望的認爲風采這次進來會帶什麼好消息過來,沒想到,風采帶來的不是什麼好消息,而是壞消息。
風采一見大家都垂着頭,一言不發的,這時又暴發出小富兒的大哭聲,頓時,風采知道自己心裡最怕的事情終於發生了,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抱頭痛哭,嘴裡嚷着,“夫人,夫人,你到底在哪裡啊,夫人。”
孫湘雖然也很擔心幕雪芸此時的安危,不過她好歹也做過軒王府那大一個府的女主人,要是沒有一點冷靜思考的能力,那軒王府早就敗落了,她見大夥兒都失去了找人的鬥志,扳着一張黑臉朝大夥吼道,“都給我振作起來,看看你們現在成什麼樣子了,要是你們家夫人真被歹人給帶走了,你們這個垂頭喪氣,哭哭蹄蹄的樣子,就能把你們夫人給帶回來了嗎?你們要是想你們的夫人回來,就必須給我振作起來。”
暗三聽到孫湘這句吼聲,擡頭望了一眼一臉堅強的孫湘,腦中想到自己剛纔的垂頭喪氣,頓時一臉懊惱的擡手往自己臉上大力打了一巴掌,咬緊着牙關,看了一眼大夥,說,“湘夫人說的對,現在老爺不在家,我們要是打不起精神來,就真的不能把夫人給找回來了。”
孫湘滿意看了一眼一點就通的暗三,點了下頭,把懷中低聲哭泣的小富兒放下來,然後望向守門的賽拿,問道,“賽大爺,我問一下你,後面可以出去嗎?”
賽拿立即站直了身子,認真回答了孫湘這個問題,“湘夫人,後門早就上了鎖,要是沒有我身上的鑰匙,任何人休想從裡面出去,而且。”說到這裡,賽拿手在腰上一摸,不一會兒,一串鑰匙從他手上露了出來,“我身上這把鑰匙一直沒有從我的身上離開過,那些帶走夫人的歹徒是不可能從後門走出去。”
孫湘聽完,點了點頭,繼續問道,“那今天除了你們老爺他們出過這個家門口,還有誰出去過沒有再回來的?”
賽拿摸着他臉上銀白色的鬍子,凝神想了好一會兒,突然,他眼睛一亮,擡頭望向衆人的目光,大聲說出了一個人的名字,“還有一個人,那人就是夫人的父親,今天夫人的父親在老爺離開沒多久也接着離開了。”
“那你有沒有發現,在他離開時,有沒有不尋常之處?”孫湘一臉緊張的望着賽拿問。此時,她心裡已經隱隱生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隨着孫湘的指引,接着賽拿又想到了一個不尋常的地方,“還真有一個不尋常的地方,五天前,夫人的父親來時根本沒有帶什麼大箱子,可是這次回去,他們居然擡了一個大箱子出去,我本來想要他們開箱檢查的,可是他們拿着夫人的信物,我就只好讓他們出了蕭家大門。”說到這裡,賽拿用力大力錘了下自己腦袋,一臉後悔的說,“都怪我,要是我當時讓他們把箱子打開,也許我就能把夫人從那個箱子裡救出來了。”
孫湘給了暗四一個眼神讓他制止住賽拿,看了一眼一張張都是怒氣的面容,嘆了口氣,說,“這事任誰也不可能會想到三嫂的父親會把三嫂給劫走,現在我們只希望三嫂的父親可以顧念他跟三嫂的這份父女情,別傷害到三嫂跟肚子裡的孩子。”
暗三一想到自己有愧於主子的信任,心裡難受極了,一臉陰沉,手用力錘在桌面上,發出怦的一聲響,咬牙切齒的說道,“他最好別讓我碰到,要不然,我暗三可不管他是不是夫人的父親,我定要揍死他不可。”
暗四放下賽拿的手,着急望着大夥說,“現在我們知道是誰把夫人帶走了,我們還等什麼,快追上去,把夫人給救出來啊。”
“沒用的,從這裡回京城,有好幾條路,我們現在根本不知道他們會選擇哪條路回京城,暗三,你知道你們主子現在在哪裡嗎?你最好快點把這件事情報告給你主子知道,我相信他應該有辦法把你們夫人給救出來的。”孫湘望着暗三說道。
剛纔的失職已經是暗三這輩子最大恥辱了,此時,他聽到孫湘講的這句話,知道這是他唯一可以減輕自己失職辦法,二話不說,趕緊站起身,朝孫湘恭敬彎了下腰,轉身飛奔到外面去報信了。
幕雪芸不知道家裡人發現她不見了,不知道會不會懷疑到她這個爹身上,此時,趕了幾天路的幕雪芸感覺自己渾身難受死了,這幾天,這幫人爲了趕路,那是沒日沒夜的趕路,幸好她身子骨好,加上她這個父親也不算完全沒有良心,知道在馬車上給她墊了不少的軟墊子,這才讓她肚子裡這個孩子這幾天都好好的。
“爹,我們能不能找間客棧住個晚上啊,我們每天這麼趕路,就算是我受得了,可是我肚子裡這個受不了啊,要是等王爺追到京城,見我跟孩子受了這麼多罪,你覺着他會放過你嗎?”在第二天,幕過就已經把綁在她手腳上的繩子給鬆開了,幕雪芸剛開始也不是沒有想過逃跑,可是當她目光掃到隆起的肚腹時,她這個打算就打消了,決定安心的跟着他們好了。
本來還想着怎麼趕路的幕過聽到幕雪芸這句威脅,眉毛挑了挑,腦子裡突然浮出蕭天風一發起怒來的那個狠樣,他可是親眼見過蕭天風發怒時,怒斬朝廷官員的血腥場面,當時,就連皇上也是拿這位敬王沒辦法,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大臣被親弟給殺了。
“在這附近找一間客棧,我們先休息一個晚上,第二天一早出發。”最後,幕過還是被自己心底的恐懼給征服了,瞪了一眼盯着他看的幕雪芸,走到馬車旁邊,掀開車簾,朝正在趕馬車的車伕吩咐道。
馬車大概在路上繼續行駛了半個時辰終於停了下來,緊接着外面傳來車伕嘶啞的稟報聲,“大人,客棧到了。”
幕過嗯了一聲,然後向強撐着精神的幕雪芸看過來,“你要的客棧已經幫你找好了,等回了精神,你可千萬別跟敬王說我虧待你們母子。”說完這句話,幕過冷哼一聲,沒看幕雪芸一眼,自己率先下了馬車。
坐在馬車上面的幕雪芸聽到他這句話,嘴角彎了彎,一抹嘲笑劃過,看着此時的幕過,她腦海裡不禁浮出一句話,改嫁的寡婦還想立貞節牌坊,真是可笑。冷笑完之後,幕雪芸看了一眼自己隆起的肚腹,嘴角殘留着嘲笑慢慢轉化成溫柔笑容,她一隻手放在隆起的小腹上,輕輕對着它說,“小乖乖,這一路辛苦你了,幸好你疼你娘我,沒怎麼鬧騰,要不然,娘真的不知道能不能撐到現在了。”
“還在裡面呆着幹什麼,要是不想在這裡住,我們就繼續趕路。”在幕雪芸剛跟肚子裡的孩子說完話,外面就接着響起了幕過不耐煩催促她快點下來的吼聲。
幕雪芸臉上閃過不悅,氣外面的幕過這麼不上道,居然在她跟孩子交流的時候插進話來,心裡憋着一股怒火,她沒好氣的朝外面大聲回道,“知道了,叫什麼叫,你信不信等我見到了王爺,我把爹你在路上怎麼虐待我的事情講給他聽啊?”
不知道是不是幕雪芸這句話把幕過給嚇到了,不一會兒,外面倒是安靜了不少,幕雪芸聽到周圍安靜極了,頓時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笑容,小心翼翼的站起身,扶着腰從馬車裡走了出來。
一走出馬車外面,幕雪芸順着馬車旁邊的小梯子下來,在她下馬車的期間,她這個所謂的父親,一直眼睜睜的瞧着她這個大着肚子的女兒,搖搖晃晃的踩着小梯子下來,有好幾次,她都差點從梯子上掉下來,可是站在馬車旁邊的幕過,卻連一次伸手的動作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