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想有後悔藥
愛財娘子,踹掉跛腳王爺 多想有後悔藥
“嗯,這樣就好,小心點,千萬別讓小怡兒看到她,還有,找個人把她給打發出去,我不想再看到她。”突然聽到門口有幕雪晴,幕雪芸現在連去外面的心情都沒有了,好心情都被這件事情給弄沒了,心裡現在只想快點把幕雪晴這個麻煩給打發掉。
紫月一聽幕雪芸這句話,嘴角一彎,高興的應了一聲,“是的,小姐,紫月一定幫你把她給趕出馬家村,讓她不敢再踏進咱們家門口。”剛纔把這件事情說出來時,紫月還真怕她家小姐又心軟,把三小姐請進回蕭家呢,不過現在知道小姐對三小姐狠心了,她就心安了。
想到當初幕雪晴那麼狠心對待小怡兒,紫月現在恨不得把外面的幕雪晴給狠揍一頓。得了幕雪芸的吩咐,紫月開始磨拳擦掌,此時的紫月哪裡有嫁人的溫良淑德,她這個凶神惡剎的樣子,看起來比以前她當閨女時還要狠。
外面,幕雪晴全身髒兮兮的,臉上的肉都凹了不少下去,一看就知道這半年多來,她在周家過的日子是有多苦了,本來她以爲嫁到周家可以過上幸福美滿的日子,爲了這一切,她不惜狠心拋棄了自己的親生女兒,可是等她嫁進周家之後,這才知道她夢寐以求的幸福生活根本沒有來,來的反而是她的惡夢。
嫁進周家的第一天晚上,兩人洞房花燭夜時,被周家小子發現她並非是黃花大閨女,爲了這事,周家人差點沒把她打死,也是打從那次開始,她在周家過的生活比那裡的下人還不如,每天起的最早是她,吃的最少還是她,有好幾次,她都想逃離這周家,可是每次她逃到一半,就被周家人給抓了回來,這次,要不是她把身子獻給周家看門的下人,恐怕她也不能逃到這裡來了。
“吱呀”一聲,蕭家大門打開,在這裡等了半天的幕雪晴以爲是幕雪芸出來了,吃力的從地上爬起來,擡眼往門口一看,目光望到門口站着的人不是幕雪芸,而是這個家的下人,頓時滿臉失望的低下頭,嘴裡說出來的話仍舊讓人聽着氣憤,“死奴才,快點把我二姐叫出來,她一定不知道我在這裡等她,你們這些欺上瞞下的死奴才,等我二姐知道你們這麼對我,她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紫月冷眼瞪着明明死到臨頭了還嘴硬的幕雪晴,一道哼聲從她嘴裡傳出來,紫月白着眼睛望向在地上掙扎的幕雪晴,沒好氣說道,“三小姐,尊貴的三小姐,你不是到周家去享福了,你怎麼出現在這裡啊?啊,你這個樣子怎麼這麼像縣裡那些乞丐啊,該不會你是被周家人給趕出來了吧!”
從小到大紫月這張嘴就是張利嘴,要是跟人吵架,只有別人輸的份,她還從來沒輸過,此時,幕雪晴聽到紫月嘴中那一句一句貶低她的話,心裡氣憤極了,牙齒咬得咯咯響,咬緊着脣,瞪向紫月警告道,“死奴才,你居然敢這樣子跟我說話,我是你家夫人的妹妹,就算是你的主人,你等着,等我見到二姐,我一定叫她把你這個狗奴才給發賣掉。”
紫月聽到左一句奴才右一句奴才的罵自己,一股怒火從她心頭慢慢燃燒起,突然目光掃到幕雪晴那張老了不少的臉蛋,滿臉的怒容皆化爲嘲笑,“呵呵.……嘖嘖……三小姐,我雖然是個奴才,可是我沒有這麼狠心,爲了過上好日子,把親生女兒丟棄,我也沒有你這麼老,明明才十七八歲,現在看起來像是二十七八歲的樣子,嘖嘖,真可憐。”
幕雪晴本來還在得意洋洋罵着紫月,突然聽到紫月說她現在老了十歲,整個人先是完全呆愣住,隨即馬上像個瘋子似的往紫月這邊撲過來,只是她手還沒有碰到紫月一個衣角,就被紫月給靈巧躲開了。
“三小姐,你別在這裡發瘋,我家小姐說了,她不想見你,讓你馬上離開這裡,我家小姐還說了,從你從蕭家嫁到周家,她對這個妹妹的情份就已經做到了情至義盡,如果你還不知滿足的話,我家小姐不在意把你送到縣裡的牢籠裡去。”紫月冷笑說完這句話,目光帶着嘲笑斜睨着一臉傻呆的幕雪晴。
幕雪晴一聽,停下發瘋的動作,頭像是搖波浪鼓一樣,一個人呢喃道,“不會的,不會的,我二姐她不會這麼狠心的,她會見我的。”呢喃了一會兒,她話一落,吃力穩住搖搖晃晃的身子,咬緊着牙關,擡腳往蕭家大門那個方向奔跑進去。
紫月見狀,趕忙也跟着邁腳追了上去,就在幕雪晴一腳踏進蕭家大門口時,及時被紫月給攔住,幕雪晴現在腦海裡只想衝進去見幕雪芸,見有人拉住自己衣領,目露兇光,轉過身,張嘴就朝紫月的手臂上用力咬了下。
“嘶”手臂上傳來疼痛,紫月忍不住發出吃痛的聲音,不過就算手臂上傳來再怎麼揪心裂肺的疼痛,她都緊緊抓住幕雪晴的衣領,不讓幕雪晴機會跑進去。
已經半年多沒有吃過肉,沒吃過飽飯的幕雪晴跟紫月掙扎了幾下之後,終於敗下陣來了,整個身子軟軟的攤在了地上,眼淚噼裡啪啦掉在地上,沒有人知道她此時此刻流出來的淚水究竟是後悔的淚水呢還是不甘的淚水。
紫月看到趴在地上痛哭的幕雪晴,心中也閃過一絲不忍,不過不忍不歸不忍,她是不會把幕雪晴給放進來的,過了一會兒,紫月嘆了口氣,在身上搜了一下,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錢袋出來,緊接着她伸進一隻右手,拿出一錠半兩的銀子遞給她,“這裡有半兩銀子,你拿着它離開這裡吧,蕭家是不會再讓你進來的了,你應該慶幸我家老爺今天不在家裡,要不然,你這條命不知道還能不能留到明天呢。”
臉面向着地面的幕雪晴聽到紫月這句話,哭聲停了下,心裡生出一股害怕,蕭天風的狠絕她可是親眼見識過,她現在雖然生活過得很苦,不過她卻不想這麼早死,想到這裡,她後背立即涼嗖嗖的,爬起來,用髒得看不出膚色的手背擦了下眼角淚水,擡頭望了一眼身邊的紫月,右手不客氣的把紫月手上那錠半兩銀子搶過來。
臨走時,幕雪晴停下腳步,拄着一根棍子,回過頭望向紫月,她臉上閃過猶豫,最後還是開口問道,“我問你一件事情,小怡兒,她,她還好嗎?她還記得起有我這個當孃的嗎?”
紫月看着她說,“她很好,蕭家衆人對她非常好,她現在正跟着小玲小姐在學刺繡,至於她還記不記得你這個當孃的,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最少在這半年來,她從來不在我們面前提起你。”
幕雪晴眼眶裡的淚水就像是不要錢似的,流個不停,突然,她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流着眼淚跟紫月說,“紫月姑娘,剛纔是我冒犯了你,我向你道歉,希望你別生我氣,在這裡只有你跟我,我現在要離開了,可能以後再也不會來這裡了,我求你幫我好好照顧小怡兒,這輩子,我欠她太多了。”
紫月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自己是該同情這個女人呢,還是該痛恨她,望着跪在地上的幕雪晴,最後,紫月選擇了前者,“你放心吧,就算你不說我也會好好照顧小怡兒的,不單是我會好好好照顧她,在蕭家的每個成員都會這樣做的。”
幕雪晴點了下頭,艱難爬起身,目光帶着失落緩緩轉身,在轉身之時,她目光一直依依着不捨的望着蕭家那個方向,只可惜這個世上沒有後悔藥,幕雪晴非常痛恨自己當初爲了自己那所謂的幸福,把小怡兒拋棄在這裡,到頭來,她非但沒有得到自己所謂中的幸福,反而還要亡命天涯。
最終,幕雪晴還是離開了馬家村,紫月是看着她一步一步離開的,讓在她身後的紫月看着她拖着那虛弱身子離開時,心裡涌上同情,她生怕自己一時心軟會做出什麼事情來,於是趕忙轉過身回了蕭家。
“小姐,她已經離開了。”紫月一回到蕭家,馬上把這件事情報告給幕雪芸聽。不知道紫月是不是進來時哭過了,當幕雪芸擡頭望向她這邊時,眼尖的發現了她眼眶有點紅紅的。
幕雪芸嗯了一聲,目光有所深意的望了一眼紫月,緩緩開口問,“紫月,你是不是覺着我太心狠了,明明是自己的親妹妹,人家都到了家門口,我卻硬心腸的把人家給趕走。”
紫月搖了搖頭,解釋,“小姐,紫月不覺着小姐你心狠,如果這事情換成任何人,估計大家都會這麼做的,我剛纔哭,只是因爲覺着三小姐太可憐了,但是我知道三小姐可憐必有可恨之處。”
幕雪芸眼睛望着前方,一隻手溫柔的撫摸着隆起的肚腹,沒有繼續說話,此時,她把嘴中要說的話都化在了心裡,暗暗祈禱,希望她這個三妹在經過這件事情之後,可以有所改變,其實早在幕雪晴一離開馬家村,幕雪芸就已經讓暗三送了一袋銀子去,足足有二百兩,如果她這個三妹會改好,這二百兩一定可以給幕雪晴一個全新的生活。
因爲中間出了幕雪晴的事情,幕雪芸今天中午這個散步也取消了,幕雪芸只好呆在家裡曬曬太陽看看書,一直到差不多吃中飯的時候,幾個小傢伙從趣樂園那邊放學回來,寂靜的蕭家才恢復了充滿孩童天真歡樂的笑聲。
蕭家大院裡頭,幕雪芸坐在躺椅上,目光看着幾個孩子在她面前玩老鷹捉小雞的遊戲,也不知道是不是小孩子都愛玩的本性,每次幾個孩子在她身邊玩的高興時,她肚子裡的這個也會一直動,就好像在跟着外面幾個小傢伙一塊玩似的。
就在這時,出去看花田的流離塵興匆匆回到蕭家大院裡,一臉的汗水,臉上洋溢着興奮笑容,大步來到幕雪芸坐着的這個地方,“雪芸,你這些花田真棒,雪芸,我跟你商量件事情吧。”
幕雪芸收回放在幾個孩子身上的目光,擡眼往他這邊望過來,並沒有第一時間開口回答,抿着嘴,微微笑着,一隻手指了指旁邊一張矮凳子,示意他有話先坐下來說。
流離塵順着她指的方向看了過來,見到那張矮凳子,沒有多說什麼,大步一跨,一屁股坐在那張矮凳子上,然後側頭望着幕雪芸這邊,目光烔烔有神,等着她的回答。
幕雪芸見他坐下來了,自己不用繼續仰着脖子跟他對視了,這纔開口回答,“你有什麼事情要跟我商量的?你說吧,我一定洗耳恭聽。”
流離塵臉上露出着急神色,兩隻手互相摩搓着,先是嘿嘿一笑,緊接着說出自己的答案,“是這樣子的,我看你種了五十畝的花田,製成精油的話,定能製出很多,再說了,你怎麼用也用不了這麼多,要不,你看,你能不能讓出一些精油給我呢?”
“這個沒問題,這五十畝花製出來的精油本來就有京城瑜珈館一部份,我不會忘記的。”幕雪芸聽到他要說的是這件事情,頓時收拾掉臉上認真表情,神晴繼續慵懶的望着幾個孩子那邊,邊看着邊回答流離塵。
流離塵鬆了口氣,臉上露出放心笑容,說了句,“那就好,那就好。”去年,因爲旱災的原因,京城郊外的花苗全部旱死,精油都用斷了貨,到現在這精油還只能省着點用,根本不敢往外賣。
流離塵在蕭家住了五天,五天後就帶着幕雪芸提前讓人制好的一百瓶精油回了京城,當流離塵一離開,這個家要屬最開心的就是蕭天風了,流離塵離開的當天,蕭天風連外面都沒捨得出去,一直呆在家裡陪着幕雪芸,好像生怕幕雪芸會被流離塵給拐走一般。
“雪芸,我要走了,這是我當初答應過你的,一萬兩銀票。”流離塵忽視掉前面一直在冒冷氣的蕭天風,目光溫柔的望着幕雪芸說話。
幕雪芸一見到那張一萬兩的銀票,眼中立即浮出錢的符號,二話不說,不客氣的把它拿了過來,拿在手上之後,她還有點怕流離塵會拿假銀票騙自己,於是手指沾了點口水,拼命在銀票上搓了搓,見這張銀票沒有被搓爛,幕雪芸這才相信這張銀票是真的。
把銀票收到自己口袋中之後,幕雪芸這才擡起頭,望向滿臉黑線的流離塵,客氣說道,“流離塵,祝你一路順風啊,還有,下次你來了,我還歡迎你來家裡住,價錢不變,怎麼樣,我對你這個朋友夠大方的了吧。”
她這話一出,除了流離塵的嘴角忍不住往兩邊撇了撇,露出一抹不易讓人察見的失落笑容外,一直攙扶着幕雪芸的蕭天風整張臉現在全是黑色的了,他深呼吸一口氣,咬牙切齒的從嘴中迸出一句話,“我不同意他以後再住在咱們家。”
這次都已經是他最大的讓步了,這五天來,他就只有當天晚上吃了一次葷,其它日子,他又重新做回了和尚。如果只是這些就算了,偏偏在這五天來,這個流離塵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故意跟他作對,居然天天跟他妻子處在一塊,次次他回來看到他們兩人坐在一塊談天說地時,他心裡頭就像是被人點着了一把火似的,難受極了。
幕雪芸回頭看了一眼滿臉怒氣的蕭天風,還沒開口,話語權就被流離塵給接了過去。流離塵藏住自己臉上那快速閃過的失落笑容,重新擺出一幅得意笑容望着咬牙切齒瞪着他的蕭天風,“你說不準我就偏要來,雪芸,你放心,下次我來這裡依舊來這裡住,你照顧好自己。”就在他轉身離開之時,突然又回過頭,笑米米再次說了一句,“雪芸,如果有人對你不好,你儘管來京城來找我,我不在乎你生了兩個孩子。”
馬家村的小道上,一輛馬車迅速離開了馬家村,過了良久,幕雪芸才從流離塵留下的最後那句中回過神來,同時暗暗咬牙,把流離塵罵了無數遍,這個死流離塵,臨走了,居然還給她來這麼一招,他又不是不知道她身邊有一個醋桶相公,她敢肯定,他說這句話時一定是故意的。
此時,蕭天風垂放在身子兩側的手緊緊握着兩個拳頭,他使出來的力氣都快要把幕雪芸左手臂給捏碎了,痛得幕雪芸忍不住吃痛了一聲,“嘶,蕭天風,你把我手臂給抓痛了。”
蕭天風立即放開抓在幕雪芸手臂上的手,臉色很不好,整張臉現在就像是暴風雨即將來到一般恐怖,他臉色陰森,伸出手指了指幕雪芸,想怒又不敢大聲,生怕一大聲嚇壞了她肚子裡的孩子,最後滿肚子的怒火化成咬牙切齒,話語從齒縫中傳出來,“幕雪芸,我命令你,以後不準跟流離塵那痞子再說一句話,聽到沒。”
幕雪芸現在只想息事寧人,所以當蕭天風提出這個意見時,她二話不說,想也沒想就答應,“知道了。”乖乖的認錯。
本來滿腔怒火的蕭天風,氣還沒發出來,突然聽到幕雪芸這麼乖的認錯和答應,頓時他發在她身上的脾氣就像是打棉花似的,又彈了回來,一時之間,讓他無處發泄他身上這腔怒火,只能轉身回了家,去找幾個手下練武功去了。
當天,天麻等人陪着蕭天風在練功房裡練了半天,等他們從練功房裡出來後,除了蕭天風一身毫髮無傷外,其他人都是傷痕累累,全身上下全是傷痕。
半個月後,正當馬家村忙着插秧苗的時候,蕭家大門口迎來了一輛豪華馬車,車伕從馬車上跳下來,大步走到蕭家大門口,輕輕拉了下大門上的銅獅子,敲響了蕭家大門。
給蕭家守門的賽大拿聽到外面傳來敲門聲,趕緊從門房跑出來,打開門縫一角,見到門口站了一位陌生中年男人,一向比較謹慎的賽拿立即一臉防備盯着中年男人問,“你是誰?來這裡有什麼事情?”
中年男人一臉恭敬的朝賽拿作了一個揖,嘴角露出討好笑容,回答,“這位大爺,我是幕家的家丁,不知道你家裡的女主人是不是叫幕雪芸?”
賽拿聽到來人報自己是幕府家丁,頓時心裡頭有點明白了來人的身份,眯了眯眼睛,打量了下來人,繼續問道,“我家女主人確實叫幕雪芸,你找我家夫人有什麼事情嗎?”
中年男人聽到賽拿這句話,眉開眼笑,沒有回答賽拿這個問題,而是轉身跑到馬車旁邊去向馬車裡的人稟報,“老爺,二小姐確實是住在這裡。”
中年男人話剛一落,不一會兒,馬車裡傳來了一道低沉渾厚的男聲,“知道了,扶本老爺下來。”
馬車簾緩緩掀開,一抹身高中般,滿臉銀髮銀鬚的老人從馬車上面走下來,幕過走到蕭家大門,目光冒火的瞪着那兩扇緊閉的大門,鬍子氣得亂翹,氣呼呼的回過頭向身後車伕大聲罵道,“這是怎麼回事,這大門怎麼還沒開?”
中年男人急忙用衣袖擦了擦自己額頭上流出來的冷汗,結結巴巴回答,“老爺,奴,奴才也不知道啊,剛,剛纔這門確實打開了。”
幕過整張臉被氣得成豬肝色,想他好歹是這家女主人的父親,這才一來,就吃了閉門羹,這讓他這張老臉以後往哪放啊,想到這裡,幕過朝身後的車伕大吼一聲,“還愣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快點去敲門,沒用的蠢貨。”
此時,賽拿飛快的跑進蕭府內院,把外面來的人稟告了給幕雪芸知道,幕雪芸一聽外面有人自稱是幕府家丁,心裡一個不好的預感浮上心頭,此時,她肚子已經有八月大了,站起來時,她就像是挺了個巨肚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