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斥
愛財娘子,踹掉跛腳王爺 喝斥
皇宮裡,一輛輛精緻華麗的馬車從皇宮外圍緩緩駛進來,官家夫人們一個個打扮的大方得體,衣服華麗,頭飾精光閃閃,當幕雪芸從馬車下來時,眼睛立即被周圍官夫人身上戴的首飾給亮花了眼睛。愛睍蓴璩
“咦,這位是敬王妃嗎,前幾個月不是有人傳敬王妃不受敬王寵愛嗎,可是現在我看不像啊,敬王好像很寵敬王妃啊?”幕雪芸一出場,立即讓跟人聊天的官家夫人們把目光都往敬王府這邊看了過來,幕雪芸不知道她從一下了馬車就被這裡的女人們評頭論足起來。
“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我有一個下人的親戚在敬王府做事,聽說啊,現在這個敬王妃可得敬王爺的疼愛了,敬王爺還把家裡的管家權交給了敬王妃,敬王到現在都沒有納過一門妾室呢。”又有人開始弦耀她知道的信息,當她看到周圍的人聽到自己這個消息露出來的驚訝模樣時,比說她自己的事情還要讓她感到有面子。
此時的幕雪芸跟蕭天風並沒有理會這些人的討論,一下了馬車,蕭天風牽過幕雪芸的手,兩口子還沒走幾步,迎面就走來一位太監打扮的公公,蕭天風見到這人,眉頭微微一蹙,露出一抹無可奈何的神情,“劉公公,你怎麼來這邊了?”
“王爺,咱家是奉了太后娘娘的旨意,請敬王妃娘娘去趟慈寧宮,太后娘娘說了,王爺要是太忙了可以不用陪着一塊來,只要王妃娘娘去到就行了。”劉公公邊露出要蕭天風原諒的笑容,邊學着太后說話的語氣,把要傳的話一字不漏全當着幕雪芸跟蕭天風的面講了出來。17746737
蕭天風聽完劉公公傳的話,低頭抿嘴無奈一笑,他知道這是他家母后在向他發出最後警告了,早在一個多月前,他家母后就一直要求他把王妃請進宮裡來陪她聊天,不過那時他都是表面上應了聲好,回去之後馬上把這件事情拋到腦後面去了。
“我跟王妃娘娘一塊去。”蕭天風朝劉公公笑了笑,這個劉公公是太后身邊的大紅人,同時也是從小把他帶大的人,對這個劉公公,蕭天風沒有把劉公公當成奴才,反倒是把他當成了親人。
跟劉公公說了一句話,蕭天風回過頭跟幕雪芸解釋,“別害怕,母后人很好的,她不會爲難你,其實也怪我不好,母后早在一個多月前就讓我帶你進宮了,只是我把這事壓了下來,要是等會兒你見到母后了,就像平時對我一樣就行了,母后是個很好的人,我相信你一定會喜歡她的。”蕭天風擔心幕雪芸會害怕見太后,於是事先在她面前交代了一番。
幕雪芸點了點頭,笑着跟他說,“你放心吧,我會自己小心的了,況且我相信太后娘娘是不會爲難我的。”
“王爺,王妃娘娘,跟咱家走吧,太后娘娘在等着呢。”劉公公看到這對小夫妻這麼恩愛,嘴角彎了彎,打從心裡替蕭天風高興,太好了,敬王爺終於找到了他這輩子愛的女人了,往後太后娘娘也該放心了。
臨走的時候,劉公公大概早就想到了蕭天風腿腳的不方便,於是事先讓人擡了一頂轎子過來,“王爺,王妃娘娘有了身孕,太后娘娘體恤王妃娘娘,讓咱家來的時候帶了一頂轎子過來,讓王爺跟王妃娘娘坐着去慈寧宮。”
幕雪芸看了一眼的這頂轎子,金黃色的,上面還繡着金線鳳凰,不用猜,幕雪芸都知道這頂大轎子定是太后娘娘的專屬鳳嬌了,鳳轎就是鳳轎,整整有十六個人擡着,裡面就是坐上四五個人都應該綽綽有餘。
蕭天風最討厭的就是有人當着他面讓他坐轎子,當他看到眼前這頂轎子時,他臉色立即沉了下來,眼角抽了抽,正準備向劉公公大聲責問時,他垂落在身側的一隻手突然被幕雪芸拉住。
“王爺,站了這麼久,我腳有點累了,要不你跟我一塊坐轎子去慈寧宮吧,我一個人坐着,我有點怕的,好不好?”幕雪芸聲音帶着點撒嬌語氣,溫柔的望着臉皮緊繃的蕭天風問。
本來還滿臉怒氣的蕭天風聽到幕雪芸這句話,頓時氣消了一半,他低頭看了一眼幕雪芸那凸起的小腹,心想,他可以要面子不坐這頂轎子,可是他身邊的女人不能,她身體裡還懷着他的骨血呢,想到這,蕭天風硬生生把心中的怒氣給壓了回去,平靜着一張臉朝幕雪芸點了點頭,應了一聲,“好。”
當一邊的劉公公聽到蕭天風這句好時,他心中別提有多興奮了,同時心裡也一直在感謝老天爺,它終於派了一個可以“鎮”壓敬王爺脾氣的人出來了,以前要是發生這事,敬王爺不把這轎子闢了已經是最輕的懲罰了。
兩口子在劉公公詭異的笑容中坐上了轎子,大概走了幾刻鐘,轎子停在慈寧宮門口,在劉公公的帶領下,他們兩個進了慈寧宮,一進到宮殿裡,上面坐着一臉威嚴的太后娘娘。
蕭天風見到面無表情,還沒朝他笑的太后,他眉頭稍微皺了下,看來他母后是真的生他氣了,要不然也不會像現在這樣,面無表情盯着他們走進來了。
“母后吉祥。”蕭天風拉着幕雪芸一同朝上面坐着的太后跪下,幕雪芸剛彎下腰,另一側的身子就被人給拉了起來,她擡一眼,發現拉她的人是劉公公。
宮從方立眼。劉公公朝幕雪芸和謁一笑,語氣恭敬的跟她說,“王妃娘娘,太后有令,你現在懷着身孕,拜見太后娘娘的一切規距可以免,至於敬王則繼續。”
蕭天風聽到劉公公傳來的這句話,嘴角扯了下,看來他這個母后是真的生他氣了,他朝幕雪芸點了點頭,然後一個人跪在地上跟太后請安。
從幕雪芸一進來,太后就一直打量着她,看到她走進來時,臉上表情非常平靜,並沒有因爲第一次見自己這個太后就露出驚慌失措,還有就是她進來時,凡事都小心翼翼的照顧着敬王,就憑這兩點,太后就在心裡給幕雪芸加了好幾分,也很滿意這個兒媳婦。
“敬王妃,擡起頭,讓本宮好好看看你。”太后把跪在地上的敬王撩在一邊,似乎是故意爲難着他,她注意力只放在幕雪芸身上,把蕭天風完全忘記了。
幕雪芸聽到太后這句話,自然是不敢不從,誰叫這個叫她擡頭來的人是這個朝代裡最尊貴的女人呢,她緩緩擡起頭,看了一眼坐在高位上的太后,幕雪芸立即又低下頭,不卑不亢的應付自如。
“上來這裡,讓母后好好看看你,自從你半年多前嫁給風兒兩人一塊進過宮外,以後就再也沒有見過你了,我都快忘記你長什麼樣子了?”說完這話,太后把幽怨的目光向蕭天風這邊投了過來,似乎是在向他投訴。
蕭天風不說話,因爲他知道他要是在這個時候說話,母后一定會發更多的牢騷,他低下頭,伸手摸了摸自己鼻子,裝作這事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太后看到他這個舉動,嘴角往耳後根扯了扯,能看到這個兒子吃憋,她心裡很高興,偷偷笑完之後,太后再次伸手叫鳳椅下面的幕雪芸說,“過來,過來。”
幕雪芸猶豫了一會兒,目光朝蕭天風這邊望過去,卻發現他低着頭,根本沒擡起頭來過,見狀,幕雪芸知道這次要靠自己了,偷偷吐了一口氣,幕雪芸邁起腳步,朝上面坐着的一臉笑米米的太后走去。
上了幾個臺階,幕雪芸站在太后面前,大氣不敢出,等着她說話,沒過多久,幕雪芸的一隻手就被太后娘娘親切拉住,“好孩子,這半年多辛苦你了,風兒這個脾氣一定讓你吃過很多苦吧,你不用擔心了,以後他要是再欺負你,你跟母后說,母后幫你出這口氣。”
幕雪芸有點受寵若驚,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蕭天風,馬上搖頭說,“沒有,沒有,王爺沒有欺負我。”說完,她低下頭,她最想跟太后娘娘說,其實欺負人最多的可能是她吧,她欺負他的次數好像多。
太后抿嘴笑了笑,目光和謁往幕雪芸的肚子望了過去,“幾個月了,這個孩子沒有鬧騰你吧?”問完,太后鬆開抓着幕雪芸的手,緩緩移到幕雪芸鼓起的小腹上摸了摸。
幕雪芸看見太后嘴角上露出來的笑容,朝跪在下面一動不動的蕭天風,投了一道可憐的目光,張了張嘴,幕雪芸小聲的跟太后提道,“太后,王爺他一直都在我面前提起你呢,說你是個和謁可親的人,還說你很漂亮,現在一看,王爺果然沒有騙我呢,你真的好漂亮,太后娘娘,我來猜猜你的年齡,你現在一定才三十歲吧。”
太后聽完幕雪芸這句話,頓時笑開了眉,掩着嘴笑道,“你別誇獎我了,我哪裡只三十歲啊,四十多歲了,老了,你這張小嘴就是甜,我喜歡聽,行了,你說這些甜話我一猜就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風兒,起來吧,看在你媳婦這麼拼命討好母后的份上,這次母后就先饒過你了。”
蕭天風趕緊向太后說道,“謝母后。”說完,蕭天風朝幕雪芸這邊投來一道感謝的目光,小兩口的眼神示愛看在太后眼中,讓她嘴角的笑容越來越大,看到從小在她身邊長大的兒子有了一個好歸宿,她比任何人都高興。
三人說了沒多久的話,一道鴨子般的喊聲從外面傳進來,“皇上駕到。
幕雪芸一聽,趕緊站在蕭天風這邊,手心裡比剛纔見太后還要緊張,她現在手心裡都出汗了,見太后時她還好點,因爲在敬王府,蕭天風經常在她面前提起過這位太后,知道太后娘娘是個和譪可親的老人,可是對這個皇帝,幕雪芸對他的認識是爲零,也不知道他是圓還是扁,脾氣暴不暴躁。
不一會兒,一道黃色身影走了進來,除了坐着的太后外,蕭天風跟幕雪芸站在一塊,同時向進來的蕭天橫跪下叩拜,可憐的幕雪芸現在已經開始擔心以後自她己的這雙膝蓋了,她終於體會到以前看還珠格格的時候,小燕子爲什麼要做那些跪得容易了,因爲磕頭叩拜簡直就不是人做的。
蕭天橫從進來後,臉上的笑容一直都掛着,“皇弟,弟妹起來吧,現在母后的慈寧宮只有咱們一家人,不用這麼多禮了。”
幕雪芸聽到他這句話,嘴角偷偷瞥了撇,覺着這個皇帝真的是站着說話不腰疼,早在他們夫妻倆給他跪下時他幹嘛不說這句話,現在跪都跪了,還跪完了纔跟他們說這句話。
不過這些話幕雪芸只能在心裡嘀咕下,如果要她去跟皇帝說,那她就真的是嫌命太長了,夫妻倆互相攙扶着站起身,這時,蕭天橫這才認真打量了下他這個皇弟的王妃,突然間發現當初他給皇弟賜的王妃居然還是一個美人胚子。
幕雪芸感覺到面前有一道熾熱目光一直看着自己,正當她不適的蹙起眉時,站在她身邊的蕭天風突然握緊了她手掌,一隻手指腹在她手掌中寫了一個字。
“皇帝,你不在使臣那裡招呼使臣們,跑到這裡來幹什麼?”太后表情嚴肅的看着蕭天橫,臉上剛纔對着幕雪芸跟蕭天風的笑容早就不見了。
蕭天橫垂放在身側的兩隻手握緊了下,回過頭朝太后說,“回母后,使臣那邊有十三弟幫着招呼,兒臣這次來母后這裡,是想休息一下,休息好了就過去。”
太后點了點頭,認真看着蕭天橫說,“嗯,這樣子做就對了,橫兒,你現在是皇上,一定要認真對待國事,千萬不可以馬虎,知道嗎?”
“兒臣知道。”蕭天橫很認真的回答了太后這句話。
幕雪芸看着這對母子的談話,總覺着有點怪怪的,蕭天橫現在跟太后說話,好像帶着一點討好的態度在裡面,這種感覺怎麼說呢,就好像是一個小孩千方百計在母親面前做討好母親的事情。
不過想完之後,幕雪芸很快把這個想法給拋到腦後去了,她覺着這事一定是她想太多了,這兩個人都是這個朝代裡最尊貴無比的人,蕭天橫這個皇帝怎麼會做這麼幼稚的事情呢。
最後在慈寧宮裡,幕雪芸跟蕭天風只是坐在一邊,偶爾回答幾句這兩位大boss問的問題,不過大多數時候,小兩口都是作出一幅靜靜聽着他們講話的樣子。
後來從慈寧宮出來時,幕雪芸突然發現平時對自己呵護備至的蕭天風突然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對她不聞不問,有時候她開口跟他說話,他也好像是不耐煩的樣子敷衍了她幾句。
這個情況起初幕雪芸以爲是自己太過敏感了,一直在宴會廳上,幕雪芸這才知道不是自己敏感,事實就是她感覺的那樣。
像是這次,使臣中的不知道是哪位使臣的妻子突然舉着杯子來到他們這一桌,指道姓要跟幕雪芸這位敬王妃喝酒。
本來幕雪芸以爲蕭天風會幫她擋下這杯酒,可是直到使臣的妻子把酒杯放到她手上了,她身邊的男人一個幫忙的動作都沒有,幕雪芸見他這個事不關心的樣子,心裡賭着一股氣,舉起酒杯跟使臣的妻子說,“夫人這麼盛情,我要是推辭就是不給夫人面子,行,這杯酒我喝了。”
就在幕雪芸舉起酒杯一口喝盡時,她身邊坐着的蕭天風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居然在桌底下用力撞了下她雙腳,這麼突如的一出,讓幕雪芸一下子沒有站穩,身子往左邊傾斜,差點就倒了下去,拿在手上的杯子沒有幸免,摔在地上,酒侵在地上,杯子醉在地上。
“你怎麼老是這麼毛毛躁躁,帶你出來,真是丟了本王的面子。”蕭天風黑着一張臉,看樣子對幕雪芸剛纔的出醜很生氣。
他們這邊這麼大的動靜,自然是把宴會廳裡所有人的目光都引了過來,幕雪芸見大家都看着自己,那些目光就好像她剛纔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似的,幕雪芸眼眶紅了紅,強忍着眼中的淚水不讓它們流下來,她不知道今天的蕭天風到底怎麼了,明明在進宮後還好好的,對她很溫柔,可是不知道在什麼時候,他突然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對她不理不踩就算了,現在還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大聲喝她。
“給本王坐下來,真是丟人。”蕭天風臉皮緊緊繃成一團,面無表情的看着她罵道。
幕雪芸用力甩開他拉着她的衣角,要不是現在這個時候是國誔宴,她真想把眼前酒壺裡的酒全部倒到他身上,氣死她了,這個男人的脾氣簡直比颱風來的還要快,說來就來,什麼理由也不說就給她冷臉,幕雪芸回頭瞪了一眼在跟人喝酒的蕭天風,暗暗咬了咬牙,心裡暗道,很好,蕭天風,我會讓你後悔在今天晚上這麼對我的。
在接下來的宴會裡,幕雪芸一言不發的坐在他身邊,要是餓了,她就吃一點面前的飯菜,不過酒她沒有沾一口,畢竟再怎麼氣,她也知道她肚子裡還懷着一個小的呢。
吃喝之後,皇帝蕭天橫大手一揮,要廳裡的大家移座到外面去觀看士兵表演。
幕雪芸等大家走出去之後,這才慢吞吞的站起來,剛站好,她左手被人拉了下,她低頭一看,發現拉她手的人居然是他,幕雪芸臉一臭,二話不說把那隻手甩了出去,丟了一個白眼,沒好氣的說,“不要碰我。”
站在門口的孫湘看到幕雪芸過來,立即笑着伸出手,跟她說,“嫂子,你怎麼這麼慢,我在這裡等你好久了,剛纔你跟三哥是怎麼回事,你們吵架了?”
幕雪芸聽到孫湘提起這事,回過頭瞪了一眼後面的蕭天風,於是把剛纔發生的事情都跟孫湘講了一遍,這些日子以來,孫湘經常會到敬王府來找幕雪芸聊天,聊了幾次,兩妯娌倒聊出感情來了,兩人在一塊經常講一些不能跟別人說的私事。
“你是不是誤會三哥了呀,我看他不像是你說的那種人,一定是他有什麼苦衷吧,要不,等回去之後,你再問問他。”孫湘認真幕雪芸說。
幕雪芸立即停下行走的腳步,氣呼呼跟孫湘說,“孫湘,你別替他說好話了,你知道他剛纔有多可惡嗎,明明是他害的我摔了杯子,他也不幫我解圍,還讓這麼多人像看猴子一樣看着我,這口氣,就算是他有苦衷,我也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他的。”
“好了,好了,我不替他說話了,你也別生氣了,小心你肚子裡的孩子,行了,我們出去外面看士兵演練嗎,我聽人說,今天的表演節目好像很精采,皇上特別重視這次的表演呢。”說完,不等幕雪芸回話,孫湘拉着一臉青色的幕雪芸往外面走去。
後面,蕭天清拍了拍蕭天風肩膀,露出一抹同情的笑臉衝他笑道,“三哥,等會兒你回去之後,三嫂一定不會讓你進房間了,其實,你在做這事時,應該跟三嫂說清楚,我相信她不是那種沒腦子的人,她會諒解你的。”
“這事來得太突然了,我根本沒有時間跟她解釋,他突然來這麼一出,讓我措手不及,我沒有想到他那個習慣還是沒有改變,十三弟,我真的不能冒這個險,你三嫂是我這輩子最後的救贖了,如果她有什麼三長兩短,這輩子我真的是毀了。”說到這裡,蕭天風一臉的疲憊,雙手用力抹了下臉龐,整個人看起來沒精打彩的樣子。
蕭天清再次伸手拍了拍蕭天風肩膀,給予了一個同情的眼神,然後率先一步走出了宮殿裡。
外面,皇帝蕭天橫站在大殿正中央,在大殿中正下方是一個可以容納幾千人的大廣場,廣場上站了一排一排穿着紅黑交接軍服的士兵們,站在這裡的士兵一個個精神抖擻,他們都知道今天的這場演練是關乎大流朝以後能不能把周邊國家壓下去的重大日子,爲了今天,他們這幾千人可是在每天的炎熱日子裡日夜操練,不知道流了多少汗水纔有今天這個結果。
別國的使臣們看到大流朝的士兵們一個個這麼精神,黑壓壓的一羣人,頭戴盔甲,一隻手拿着盾甲,另一隻手拿着閃閃發亮的長矛,心裡有點震驚。
到了後來,一批又一批的士兵們從廣場上換下來,在這場演練過程中,換下去的士兵人數差不多達到十萬軍隊,這個人數讓這些來大流朝參加國庭的使臣們一個個在心裡冒冷汗,這只是簡單的操練,大流朝隨便拿出一些士兵出來就達到了十萬,要是大流朝的士兵全部出來,這不是更不得了。
此時這些使臣們心裡閃過一個決定,那就是快點回去自己的國家,把這個事跟自家皇帝說說,希望不要鑄成大錯纔好。
蕭天橫看到使臣們的臉色,隱藏在黑暗中的嘴角彎了彎,露出得意笑容。
這場演練差不多演了兩個時辰才結束,等到宴會結束之時,都已經是子時了,月色朦朧的深夜裡,敬王府的馬車靜悄悄駛在京中大街上,趕馬車的車伕心中慌慌,馬車裡面的氣氛太安靜了,靜的讓他覺着不太尋常,拿起馬鞭,車伕用力打了下拉車的馬,然後在心裡跟自己說,這事不是自己該管的,自己趕好馬車就好了。
馬車裡,蕭天風偷偷擡眼往閉眼休息的幕雪芸望了一眼,然後小心翼翼的動了下嘴脣,喊了句她名字,“小雪。”喊了好久,坐在他對面的幕雪芸就好像睡着了一樣,理都沒理他,整個人就像老僧定坐一樣,悄無聲息。
蕭天風眉頭抽了抽,下意識的動作就是伸手摸了摸自己鼻子,早在從皇宮出來時,蕭天風就已經預料到自己將會有一場磨難了,他再次喊了句,“小雪,剛纔在皇宮裡我對你這麼冷淡,其實我是有苦衷的,我要是不這麼做,你會有生命危險,你知不知道?”
這時一直閉着眼睛的幕雪芸突然緩緩睜開眼睛,向蕭天風坐着的方向掃了一眼,過了一會兒,她才緩緩開口詢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好好的會有生命危險?”
蕭天風聽到她這句話,吐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一抹嘲笑,如果可以的話,他真不想把這件事情拿出來告訴她,因爲像這樣子令人煩心的事情根本不值得讓她也跟着他一塊去煩,只是現在他沒有辦法了,如果他不老實告訴她,那他們夫妻倆就會永遠吵架,他不想這樣。1csjh。
“在慈寧宮的時候,你也看到了皇兄他看你的眼神,其實你也沒有看錯,他,他真的可能對你動了什麼歪心思。”蕭天風見幕雪芸朝自己望過來,於是朝她點了點頭,肯定了她心裡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