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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信與不信(二)

  「是么,那你一會兒給她打個電話,這麼晚了,女孩子自己回家總歸是不安全,我先去洗個澡。」


  他明明看到了顧準的車,一直不遠不近的跟著陶陶,直到她上樓才離開。他不是一個保守封建到不允許自己的女朋友和異性有來往的人,可為什麼她要撒謊。拉上窗帘,陸臻神色鬱郁,一言不發拿了睡衣就去洗澡。


  蘇陶陶悻悻然的忙不迭點頭說好,等陸臻一關上衛生間的門就迫不及待的給雲秀打電話串供。雖然她覺得陸臻不會真的查勤,但是萬一哪天看見了雲秀,這個大嘴巴的傻丫頭一不小心說了實話,自己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忍受著雲秀在電話那頭的精神荼毒,蘇陶陶終於在陸臻洗完澡出來之前搞定了她。看來找個機會是該去安慰一下單身人士寂寞的心靈了,雲秀那股子哀怨,隔著電話都能感覺到。說起來,她不是曾經要自己把顧准介紹給她認識,他們兩個要是能湊到一起,那豈不是皆大歡喜。蘇陶陶暫時拋卻了壓在心頭的懷疑和壓力,開始謀划著什麼時候讓兩個單身男女見一面,全然沒有意識到,或者說,潛意識的抗拒著陸臻的鬱郁。


  業內轟動的陸氏案一審結束,雖然還要等待擇期宣判,但事實清楚,證據確鑿,結果已經可想而知。宏揚聲名掃地,已在業內無立足之地,陸氏內部出賣公司商業機密的一干人等,只等最後的判決。大概是覺得內疚,肖曉托朋友替CC請了一位頗有名氣的律師辯護,據說雖然不能打脫罪名,但已爭取把處罰降到最低,肖曉這個師傅也當的是仁至義盡了。


  陸臻卻並沒有因為結案而輕鬆下來,反而越來越忙。雖然只負責分管公司內部的運營機構,但作為陸氏的繼承人之一,卻常常要和陸祁一起出席各種活動,參加各種應酬。而蘇陶陶也順利當上了設計部的主管,兩個人各自有新的崗位和工作要適應,漸漸的步調不能保持一致。有時候蘇陶陶早早的下班回家,而陸臻凌晨時才帶著一身酒氣回來,而公司要研發新品需要設計部交出方案的時候,蘇陶陶又要連續的加班,陸臻只能回陸宅,或者和沈清韓煒幾個在外面吃飯喝酒。除去在床上溫存的時間,兩個人的交流似乎越來越少,書上說這是兩個人的感情已經從開始的如膠似漆,進入到一個平穩的發展期,也許每對情侶都要接受這樣的轉變,蘇陶陶這樣安慰自己。


  蘇陶陶也終於有機會把雲秀介紹給了顧准,讓兩個剩男剩女勝利會師。出乎意料的是,兩個人雖然並沒有如蘇陶陶所願擦出了什麼愛的火花,但是在雲秀雲山霧罩侃大山的過程中,居然發現兩個人還有點血緣關係。雖然只是一表八千里的表兄妹,但是事實也能證明,緣分真是一件奇妙的事。


  於是這對錶兄妹在得知蘇陶陶近來經常獨守空閨,一身的魅力無處施展之後,便慫恿她跟著兩個人一起泡吧。蘇陶陶從小被自家老媽耳濡目染的熏陶,認為酒吧這種地方,都是社會上一些「不正經」的人才會去的,一開始是堅決拒絕的。不過架不住雲秀嘲笑她老土和顧准信誓旦旦的再三保證,帶她去的酒吧是正規營業,不會出現不該有的東西之後,蘇陶陶終於還是禁不住軟磨硬泡,在二十六歲將近二十七歲時,懷著不安的心情,第一次走進了酒吧。


  跟預想的那種人聲鼎沸,壞境嘈雜的酒吧環境不一樣,這家叫「聽海」的酒吧雖然有舞池,有駐唱,但客人大部分都老老實實的坐在卡座中喝酒聊天,沒有出現大規模群魔亂舞的情況。蘇陶陶輕輕舒了口氣,拍拍胸口,還好不用讓她跟著陌生人一起在舞池裡扭來扭去,雖然她很開朗,但不代表她很開放。再說打架她在行,但是跳舞,尤其是穿著這種緊身的小禮服和高跟鞋跳舞,她真怕自己出醜。


  雲秀這個無業游民早就到了,顧准正在叫酒。兩個沒良心的傢伙,放任蘇陶陶像個沒頭蒼蠅似的找了半天,才忍著笑把瀕臨抓狂的蘇陶陶領走。


  「明明知道我今天第一次來,這裡又跟迷宮似的山路十八彎,你們居然就放任我亂找一氣也不管,你們怎麼忍心!」還沒坐下,蘇陶陶就搶先發難。


  「你不是常說自己是認路高手嗎,我們這是充分信任你的能力。」雲秀笑嘻嘻的按著蘇陶陶坐下,趕緊轉移話題:「你今天這身衣服很漂亮呀,還完美的展現出來你********的傲人身材,連我這個女人看了都想流口水,好性感哦。」


  推開雲秀的咸豬手,蘇陶陶低頭看看自己的衣服,臉上一紅。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最近飲食不規律的原因,她好像又胖了,這件衣服買的時候還稍稍寬鬆一點,現在完全貼身了,尤其是上圍,有一種隨時要爆出的感覺。瞄了一眼顧准並沒有看自己,蘇陶陶偷偷把衣服向上提了提,勉強圍住了大半部分,這才鬆了口氣。


  其實顧准不是沒看蘇陶陶,而是看了一眼就再不敢看。從她進門起,他就注意到了今天格外成熟嫵媚的蘇陶陶,當她坐到自己身邊時,眼前那一片不容忽視的雪白,讓他一陣神迷,下身的某處,竟然隱隱起了反應。


  顧准並不是一個清修者,但雖然帶過的女伴無數,卻沒有一個能和他有進一步親密的接觸。他也曾經懷疑過自己,但偷偷去醫院查過,又沒有任何毛病。說來說去,還是因為當年給他造成的心理陰影太大,以至於到現在都影響著他。這麼多年,他還是第一次感覺到衝動,本來應該高興,但對象卻是一個和他不會有任何未來的,一個一直把他當做朋友的人,這種高興,也就變成了一種尷尬和愧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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