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我可以娶你嗎
緋雨帶著楚楚和司徒珝來到了茶語峰峰頂,那裡有一座洞府,掩映在各色的茶樹之中,由灰色的岩石砌成,看起來十分樸素。可是,當走進大門,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緋紅,緋紅的毯子,緋紅的器具,緋紅的桌椅,緋紅的晶石散發著緋紅的光,而且,裡面比外面看起來大了許多,大概是用了空間法器。而這一片緋紅的海洋中唯一的一抹綠,是在房間中央的一株茶樹,看起來幼嫩而又可愛,散發著綠色晶瑩的光芒,一看就不是凡物。
紅配綠!
楚楚表示——亮瞎眼!
緋雨斜躺在了榻上,沒有示意楚楚和司徒珝坐下,一妖一人便只能站著。
靜默了一會兒,一妖一人的滋味並不好受,只感覺有一道神識將自己由內而外看得透透徹徹,好比自己的身體和靈魂完全****地展現在這個男人面前,毫無保留,無從掩飾,讓人羞惱而無奈。
「既然從今以後就是師徒了,為師必須要了解一下我的徒兒們。剛剛已經大致了解了你們的基本情況,現在有一個問題,楚楚,你真實修為是築基中期,為何要壓制到練氣三層?」緋雨看著楚楚,笑得迷人而又妖妍。
「仙君,弟子看通過初選的都是練氣期的,而最高的是練氣五層,弟子無權無勢,不想太過出挑,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要是真的遇到麻煩,也可以出其不意。弟子並不是有意欺瞞,還望仙君恕罪。」楚楚垂頭跪下,語氣恭敬而又誠懇。
「這倒可以理解,為師不會怪罪於你,只是還有一個問題,你築基中期的修為為何青峰他們看不出來?」緋雨摸了摸下巴,低頭注視著楚楚。
「弟子身上有一件法器,專門隱藏修為。」
「原來如此,你這麼害怕做什麼?起來吧。」緋雨抬了抬手,一股仙力將楚楚托起。
楚楚暗暗鬆了口氣。陽鈺給的轉魔彈和白大總管給的轉元丹可是好東西,也不知道是不是傳說中的仙品丹藥,但楚楚知道絕對不只是高級丹藥那麼簡單,只要吃了它,一般的仙是看不出來的。重點是楚楚自己壓制的修為,她沒有想到,竟然會有人仙來拜師大會,她也算是半個妖仙了,那些化神期的人自然是看不出她壓制的修為的,可是人仙一來,她就原形畢露了,畢竟,境界的差距擺在那裡。這樣在人仙看來她就很可疑了,壓制修為並不可疑,可疑的是明明是築基中期的修為,為何化神期修士竟然看不穿她壓制了修為?
楚楚自然是沒有隱藏修為的法器的,這是她編的,要是緋雨讓她拿出這件不存在的法器,可就要漏餡了,幸好,緋雨並沒有這樣做。不過都已經是人仙了,見識自然就廣,眼界自然就寬,當然是看不上這樣的小法器的。
「那麼,按修為,楚楚你就是師姐了,司徒珝就是師弟了,還有,既然已經是師徒了,便不要稱為師仙君了,就叫師父吧!」
「多謝師父。」楚楚和司徒珝齊聲答道。
「司徒珝,你可要好好努力了,你和你師姐差不多的資質,差不多的年紀,怎麼修為差你師姐那麼多?楚楚,你作為師姐,要好好督促你的師弟。你已經築基中期了,到了這種境界,修行也就要慢慢來,多增長閱歷知識,說不定會比一昧苦修好得多。」緋雨一邊妖妍地笑著一邊像個稱職的師父那樣教導著徒弟。
「多謝師父指點。」
「我這兒還有一本功法,可以修鍊神識,有七層機率可以在築基期擁有神識,你們好好練著,就算是我給你們的拜師禮了。」
說完,緋雨給了一妖一人兩個玉簡。
司徒珝像是面部神經癱瘓了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名為喜悅的細微表情。
畢竟,神識是只有仙才可以擁有的東西,而神識是件強大而方便的東西。有了神識,你可以不知不覺地勘測、不知不覺地暗殺。實屬居家旅行、殺人放火必備神器。
楚楚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竟然在築基期就有七層可能擁有神識!不愧是人仙,出手就是大方!
緋雨看著一妖一人驚喜的模樣,妖妍的笑容更深了。
「你們在洞府中隨意挑個地方修鍊,為師先回洞天修鍊,一個月後再來看看你們進展如何?」
說完,緋雨就消失不見了。
「楚楚,原來你是築基中期。「司徒珝收好了玉簡,看著楚楚,臉上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容。
「要叫師姐。」楚楚抬頭看著司徒珝,擺起了架子。
「師姐。」司徒珝皺了皺眉,用極小的聲音的說道。
「乖啦~」楚楚踮腳摸了摸司徒珝的腦袋,可愛地笑著。
司徒珝的臉紅了起來,不過,並沒有反抗,依舊保持著那個僵硬的笑容,一動也沒有動。
楚楚看著司徒珝的紅臉,有種莫名的爽感,繼續揉了揉他的腦袋,覺得手感不錯。
「我可以娶你嗎?」司徒珝認真地看著楚楚,語氣誠懇。
楚楚一愣,接著笑著說道:「你這木頭怎麼也會開玩笑了?」
「我沒有開玩笑。」司徒珝繼續認真地盯著楚楚。
楚楚避開了司徒珝的視線,依舊笑著:「為什麼要娶我?」
「你踢我的時候我看到了你的身體,秀雅說,一個男人看到了女人的身體就要對她負責。」
楚楚嘆了口氣,迎上了司徒珝的視線:「木頭,秀雅說的不全對,它有一個前提——那個女人要願意那個男人對她負責,而那個男人也要願意對那個女人負責。很抱歉,我不願意。」
「為什麼?」司徒珝僵硬的表情有了變化,他皺起了眉頭,看著楚楚,而楚楚似乎從他的眼中看到了一絲受傷的感情,明明是一塊木頭,怎麼會真的懂呢?
「沒有為什麼!」楚楚無奈地說。
「為什麼?」司徒珝不依不饒。
「好吧,你修為比我低,我要的是可以征服我的男人。」楚楚一本正經地說道,既然他想要一個理由,那她就給他一個理由,不然,也許他會一直問下去,不,是一定會的!
「我明白了。」司徒珝又扯出一個僵硬的笑,然後,轉身便走了。
楚楚看著司徒珝的背影,又嘆了一口氣,接著,尋了一間房間,開始修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