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是不是你現在有些喜歡我?
姜知阮:「別鬧,我跟你說正經的。」
他什麼都好,就這一張嘴不太好。
明明做了好事,嘴上還要損人。
沈時野看著姜知阮,微微歪頭,眉梢挑起。
「是不是因為,你現在有些喜歡我,所以對我有些濾鏡了?」
他的聲音和節奏格外的好聽,慵懶中帶著清風細雨似的,讓人沉醉。
就是說的這話不怎麼中聽。
沈時野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是一個什麼好人。
污臟惡劣,是他藏在骨子裡的天性。
人人都是這麼說的。
只有她這麼一股清流,說他是一個好人。
他笑了笑:「我不是什麼好人。」
他也並不想做什麼好人,自古好人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就因為是好人,才會被惡人狠狠的騎在底下欺負。
莫非要說沈時野不一樣,那麼他便是替好人出頭的惡人。
山間的風格外的清爽,掠過眉間,卻讓姜知阮皺眉。
女人眼底的神色篤定:「我只相信我的直覺。」
她的聲音輕飄飄的,就是說他周邊的氣場像是孤寂的墳場,那麼姜知阮就是救贖死亡靈魂的光。
是一株生機勃勃嫵媚生姿的嬌花,給這孤寂的墳場添加了一絲生機勃勃的氣息。
晨間的太陽逐漸升起,光芒浸滿大半天空,稀稀落落灑在男人臉上,生機的種子在此種下。
他薄唇勾起了笑,也浸滿了眸底。
就算是死人也能夠感受得到沈時野的好。
他處處安排得周到,考慮得周全。
這樣一個細心的人為什麼好像總嫉世如仇。
她抬眼看著沈時野:「頭一次見你這麼笑,笑起來很好看。」
姜知阮是一個很有分寸感的人,嫵媚得恰到好處,一眼讓人驚艷的同時又清純嬌弱。
又或許是她很會恰如其分的綜合自己帶有衝擊性的美感。
她似乎時時刻刻都這樣的清醒……
沈時野有野心想要讓她失控的沉迷於他。
男人的背脊挺得筆直:「你要是喜歡我這麼笑,我天天笑給你看。」
姜知阮:「不會是你笑給我看了以後要收什麼好處?」
這男人向來就是如此,做什麼事情都要跟別人做交換。
沈時野搖頭:「對於你我可以不要好處。」
他笑得壞氣:「誰叫你——」
「長得美。」沈時野:「所以允許你想的美。」
他的聲音夾雜著山間的清風,無比性感。
笑容恣意慵懶,姜知阮覺得此刻,自己有些淪陷了。
她垂下眼眸,不去看他。
「我要在這山上學習兩個月。」姜知阮抬頭看他:「你之前把我從姜家弄出來,給我換了一個身份,我猜你是為了保我安全。」
「你不可能只為了我這個人這麼做,如果是為我這個人這麼做的話,你早就做了,不會等到那一刻。」
姜知阮聰明又靈性,看得透一切。
「如果你是為了保我的安全,為什麼又要給我安排一個在眾目睽睽之下的身份?」
安安靜靜的樹林被風吹得沙沙作響,耳邊都是鳥叫、風聲,還能夠聽見溪水潺潺的聲音。
沈時野最擅長隱忍,外人看他野性難訓,實則他是如何,除了他自己,又有誰知道?
姜知阮看著她,眸色清澈,皮膚在陽光的打照下,看得見血色,薄的像是被胭脂浸透,格外的清艷好看。
「釣魚。」沈時野淡聲:「一個死去的人以另外一個身份出現在他們的眼前,他們是猜疑?害怕?還是著急滅口?」
他笑著:「慢慢來,我有的是時間和他們玩。」
男人的眼底是無盡的自信,他有那個把握。
如果那一些人不斬草除根的解決,不論姜知阮換成怎樣的身份都是會被人盯著。
「所以——是什麼樣的人盯著我?」
沈時野搖頭:「不知道。」
他輕聲細語:「可能是和我一樣壞的人?」
男人在野性之中又有一股渾然天成的撩感,很蘇。
尤其是在運籌帷幄的這一刻,彷彿是尖銳的狼,盯住了自己的獵物,不撕咬個乾淨絕不罷休。
倘若眼前這男人真的是一個壞到極致的人,那麼,姜知阮還莫名有一些期待,他被手銬銬起來會是怎麼樣?
這樣的感覺格外的帶感,帶勁兒。
有些想法一旦在心裏面埋下根源,就時時刻刻的會像炸彈一樣,冷不丁的炸開。
姜知阮被自己這樣的想法驚了驚。
什麼時候她玩的這麼病嬌變態了?
沈時野眯眼:「在想什麼?」
女人的體態清瘦,眉眼清麗,跳起來的時候又勾人又帶感。
「可能,在想怎麼駕馭你。」
「駕馭我?」他眸色帶笑,聲音酥啞慵懶的開口:「需要我教你么?」
姜知阮搖頭,明艷慵懶,體態輕柔,點塵不驚,有一種說不出的韻味。
像是在風裡搖曳生姿的玫瑰,搖搖晃晃的勾著人,又不讓人摘取,硬要硬取,還會被劃得滿手是傷。
「不用教。」姜知阮抬了抬下巴,清傲得緊:「你教的,可能不是我想要的。」
沈時野挑眉,「那你想要什麼?」
姜知阮聳聳肩:「沒想好。」
那樣變態的想法,她怎麼可能開口說出來?
說她渴望他戴著手銬,在昏暗寂靜的夜裡與她抵死纏綿?
沈時野:「有點期待。」 ……
兩個人一路走到了林間深處。
姜知阮有些累了,坐在了一棵大石頭上。
不得不說這山上的風,就是有些冷。
沈時野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瘦弱的身姿:「冷嗎?坐著。」
「有點。」
「起來。」
姜知阮一起來,他就坐了下去。
「……」想要要個座位就直說,還要耍花樣!
沈時野看她:「坐啊。」
姜知阮沒好氣:「往哪兒坐?」
「腿上。」沈時野抬頭看著她:「還能往哪兒坐,我頭上?」
「……」
「我不坐了。」
「怕了?」沈時野輕笑:「怕什麼?我這又沒脫褲子,你也沒,怕什麼坐腿?」
「……」沈時野這廝,真特么的……流氓胚子!
而此刻樹枝被風吹著,彷彿都搖曳出了勾魂射魄的情愫。
姜知阮並不甘示弱:「不是不想坐,實在是怕沈少爺的自控能力堪憂。」
他笑得慵懶,無論是什麼情況都能風趣幽默又很巧妙的還回去話語。
他問:「你指哪方面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