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給她換衣服
雨絲無情的砸下來,在一點一點的侵蝕著人的體溫。
沈時野能夠清楚的感覺到懷裡嬌弱的人兒在顫抖,哪怕現在姜知阮的人是沒有意識的,可身體仍舊是冷得顫抖。
他的耐心已經是被消耗的快要沒有。
抱著姜知阮就徑直的撞開穆斯承,這力氣是用的相當的大的。
穆斯承整個人都是一個踉蹌。
「沈時野!」他看著沈時野的背影,怒聲的大吼。
要不是他現在手上抱著傅歲寧,他一定不會就這麼放過沈時野的。
祁梁這個時候開口:「穆總,這裡實在是有些太危險了,要不您先回去吧,您想要知道什麼後續消息,您就來問我,我一定會實誠的告訴你。」
穆斯承溫和的眼神裡帶了些沉怒,男人生起氣來,就像是棉花里藏了針似的,看不出臉上的表情有什麼太大的變化,但是你就是能知道,他是生氣了。
「後續消息可能有,你怕是已經沒有後續了。」穆斯承的嗓音溫怒:「這個荒野求生的節目出了這麼大的叉子和事故,你還想繼續在娛樂圈裡面混下去嗎?」
「如果沈時野放過你,我都不會放過你,就算我也沒有時間收拾你,廣大的觀眾都不會放過你。」
「你知道你的所作所為叫什麼嗎?草菅人命,你枉為人!」
做有一定危險的節目性質,就一定要找專業的人員反覆的來確認才行,顯然祁梁連天氣預報都沒有查好。
年輕得利的導演,實在是因為有才華沒有走過什麼彎彎道道的路,太順利了也會導致讓他太急功近利,急功近利的後果就是如此的不堪。
穆斯承狠狠的說完這句話,轉身就走了。
留祁梁獨自一個人在原地,周邊的工作人員已經在想著跑路了,這種時候也不會管祁梁,更不會管祁梁說了什麼話。
這工資結算不結算已經無所謂了,重要的是狗命。 ……
大暴雨一刻都沒有停歇,像是不要命一般的往下下,拍打得車身都是噼里啪啦的聲響。
沈時野抱著姜知阮上了車。
越野車的內部很大,車上也有毛巾和沈時野自己的一些衣服。
上車以後,第一件事兒就是給姜知阮換上乾淨的衣服,把車內的暖氣給打開。
給姜知阮換衣服的時候,她有些意識,整個人都在掙扎的拒絕著。
沈時野一下就抓住了女人纖細的手腕。
向來張揚野性的男人眉眼間溫柔如水:「軟軟,不要亂動。」
他的聲音低沉,帶著輕輕的誘哄,野性的男人溫柔起來,格外的酥麻,格外的撩人心弦。
姜知阮的意識昏沉,蔫蔫兒的抬起眼皮,就看到眼前男人模糊的聲音。
「軟軟,是誰?」她的聲音很是虛弱。
沈時野喉結滾動:「你的小名。」
「小名.……為什麼要叫這個?」姜知阮極力的讓自己保持清醒,這個問題,她一定要弄清楚。
女人說話的聲音都嬌弱,都在微微的顫抖。
沈時野一邊給姜知阮換衣服,一邊慢悠悠的說:「因為,你渾身上下都很軟。」
他慵懶的鼻音不輕不淡的,帶著喉腔里低磁的嗓音,聲音就在她的耳邊縈繞著。
明明就是簡簡單單的話語,可男人的聲音,就是酥麻得勾人心尖兒。
姜知阮:「老流氓。」
沈時野輕笑一聲:「你比我大。」
他把姜知阮抱了起來,要給她脫掉裡面的。
她一下就捂住了自己,不讓脫。
沈時野手上的動作停頓住,他很是尊重姜知阮的想法。
語氣緩緩的開口,給她擺出了幾個選擇:「如果你有力氣的話,你可以自己換,我不看你,如果你沒有力氣,還是要我來給你換。」
「你現在不換,回去以後會重感冒的。」
姜知阮:「.……」
她混沌的腦子不足以讓她思考,她現在就已經有些發燒的跡象。
最後,姜知阮整個人身軀沉澱下去,倒在了沈時野的懷裡,還是選擇由沈時野幫忙。
反正已經是夫妻了,姜知阮是這麼安慰說服自己的。
男人身上清雋的氣息縈繞著她的鼻息,很是好聞,這也不是香水兒的味道,說不上來是他身上哪裡散發出來的香氣。
沈時野在給姜知阮換衣服,看到她身上鮮紅的傷口時,眸色瞬間就陰沉了下去。
薄唇緊緊的抿成了一條直線,整個人的臉色都是僵硬的。
要是說有人是喜怒不形於色的,那沈時野就是表現在表面上的。
他也可以選擇隨時收住自己的情緒。
都說人要內斂的收起自己的鋒芒,可沈時野就是那種絲毫不收斂的,鋒芒畢露。
渾身上下都散著老子就是這麼拽,不服你來干翻我的拽野氣質、
狂傲又不可一世的少年。
饒是姜知阮已經做好了讓沈時野給自己換衣服的準備,可真的在換的時候,她臉色飛速的紅潤了起來。
她的記憶裡面,可從來都沒有位元組集清醒著的時候讓男人觸碰自己的身體,給自己換衣服的這樣的事情。
她莫名的感到青澀又羞恥。
渾身都是緊繃著的,見連那本來都已經疲憊了的神經,都跟著緊繃了起來。
女人的身軀就是柔軟潔白的。
他靈活的給她換上衣服,然後手勾住她腰,讓她坐起來一些,把姜知阮都往上提了提。
提的過程中,他微微的湊近了一下姜知阮,灼熱的氣息拍打在了姜知阮的臉頰上,讓她渾身上下都唰唰的過了一層電,腿腳軟酥無力。
原本她已經有些蒼白的臉蛋兒現在紅潤充血,艷色斐然。
女人嬌弱落敗的感覺,很容易激起男人的保護欲。
尤其是姜知阮這樣漂亮的女人。
男人暗涌的情緒在翻騰,心疼、難耐,各種各樣的情緒都交織在一起。
沈時野身上也是濕透的,給姜知阮換衣服的時候,盡量沒有用自己的肢體去觸碰她。
姜知阮換上了乾燥的衣服,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舒服了許多,就是身上被荊棘劃破的地方火辣辣的疼著。
那種刺痛的感覺,直直的刺激著她大腦的神經。
也就是這個時候,姜知阮的眼皮半睜不睜的,看著沈時野在她面前脫衣服!
她本來已經放鬆了的神經瞬間又一下緊繃了起來:「你,你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