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各種,隨便
他說話的腔調,天生的慵懶恣意,格外的好聽,卻又夾帶帶著野性的糙,有些疏離的淡,很沒有感情。
眺望整個京城,沒有哪個人能有他這麼橫。
說完,沈時野直接就把電話掛斷了。
看向了身後躺在屋裡的女人。
她安安靜靜的躺著,整張臉都透著病態的慘白,可遮蓋不住她本就絕世風華的驚艷容顏,她嬌艷姿媚,當世無雙,可現在,是他的。
看著看著,他的唇角忽的蕩漾一抹笑。
笑意一路攀升,到他漆黑的眸底,到他精緻的眉梢,是極惡的壞,極深的執念。
他就是這樣,表面骯髒,內心也骯髒,他就是一個窮凶極惡的壞人,他就是橫刀奪愛。
誰先得到,就是誰的。
他就是要姜知阮,至死不休。
男人慢悠悠走到她的床邊,俯身,修長的手摸了摸她的臉頰,指腹碰了碰她的唇瓣,向來野氣的眉眼似乎染上幾分憐憫的溫情:「你可以不太乖,但你不能是別人的。」
只能是他的。
姜知阮的性子是不太乖,也不太軟,她有一張漂亮的美人皮,一身美人傲骨,又狠又野,狠起來不比沈時野差半分。
確實是,拿下姜知阮和沈時野他們這樣的,一身的反骨,除非自願,否則是根本就沒有可能的。 ……
微博的熱度一直持續了一周之久,這下幾乎全國盡知他沈時野娶了一個死人,有人說是浪子收心,有人說是娶一個死人回家敷衍家裡人,媳婦兒管不著,跟家裡還有個交代,而自己想怎麼浪就怎麼浪。
可沈時野根本不會在乎這些,肆意妄為,他永遠是把這幾個字詮釋得最淋漓盡致的人。
沈時野帶著姜知阮出了國,消失在了大眾的視野,這件事情,逐漸的被人遺忘——
而在暗處,有人大發雷霆,把她銘記於心。
「姜知阮,死要見屍活要見人,她必須給我消失在這個世界上!!給我把她找出來!!」
——
一個月以後。
S國。
這裡街道團花緊簇,風景宜人,小巷子里單車叮叮噹噹的響,格外的悠揚綿長。
夏日的烈陽嬌艷,透過窗邊的那些花,灑落在別墅的大床上,泛起萬點金光。
床上的人兒沉睡著,臉蛋兒素凈白嫩,睫毛纖長,眉眼濃淡適中,神清骨秀,她精緻得像是一個藝術品。
此刻,男人推門從外面進來,手裡端著水盆,拿著毛巾。
他坐在了床邊,身姿修長挺拔,垂眸沾濕毛巾,擰乾,照常給姜知阮脫了衣服,擦擦身子。
女人柔軟芳菲,他動作格外輕柔,生怕碰壞了她。
他抬眼,看了看床頭的日曆,照著藥效的日子算,她應該也要醒了——
他就這麼靜靜的坐在床邊,手裡拿著筆記本處理著工作,他的氣質矜貴,眉眼卻很有狼性,綜合著這樣複雜野性清冷的矜貴氣質,很抓人眼球。
樹影斑駁下,時光靜謐悠長,微風緩緩的從窗外吹進來,帶著愜意倦怠的慵懶。
微風拂過面頰,姜知阮睫毛顫了顫,緩緩地睜開眼,被強光照射,她難受得眯起眼,抬手遮住眼睛,哼唧了兩聲。
而就是這兩聲,讓沈時野的渾身都僵了一下。
他抬起眼去看她,她已經適應光線,緩緩地拿開了自己遮住光線的手,那雙眼睛朦朧惺忪,卻比外面的烈陽更加嬌艷,他微微的怔了怔,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她從床上半起身,手撐著床,被子順著滑落至腰間,腰上的線條飽滿流暢。
就算沉睡一個月,她瘦了,可她依舊姿色天然,國色天香。
她不愧是被稱為絕世妖姬的女人,美人在骨不在皮,姜知阮就是一身美人骨。
兩人的視線對上,他墨黑的眸深邃,看著姜知阮,他沉默著,眸底帶著微不可查的試探和不確認。
姜知阮美眸疑惑,看著眼前的男人,很是陌生。
上上下下的把沈時野打量了個遍,只覺得,好他媽帥的男人。
他的五官非常正,眼窩深邃,薄唇性感,下頜骨收緊,喉結的線條性感,五官格外的立挺精緻。
漫畫臉標準模型,那眼神不笑都撩意四溢,莫名有些欲氣。
姜知阮不自覺的吞了吞口水,手也抓緊了床單。
她扯唇笑了笑,笑起來格外的明媚柔軟,卻帶著點兒小狡黠,含嬌細語的:「先生,你是……?」
聽到她開口這麼問。
沈時野緊繃的心微微鬆了松。
渾身都鬆了一口氣。
藥效起作用了。
他給她喂葯,讓她假死,死後繼續喂葯,藥效持續,就會清空她的記憶。
她盯著他漆黑的瞳孔,這雙眼睛深邃欲氣,卻野性四溢,藏不住的清疏狠戾。
她看不透他的情緒。
只聽他開口:「你車禍失憶,我是你的先生,合法丈夫,我叫沈時野。」
這一剎那,姜知阮整個腦子都懵了一下。
帥哥是她老公?
那豈不是……
各種姿勢,隨便擺弄都合法?
這時候,沈時野伸手,去探她額頭的溫度。
她輕輕的顫了下,男人手上的溫度很燙,也或許是她體溫太低。
燙得她心都驚了一下。
「我叫什麼?」她嗓音都輕微有些顫。
「傅歲寧。」他說著,又低頭拿鋼筆,給她寫了這三個字。
傅歲寧。
三個字,蒼勁有力,像他人一樣,充滿野性和慾望,霸氣外露的字體,非常的漂亮。
他身上的鋒芒,毫不斂藏。
她點點頭:「唔——」
是的,傅歲寧,用新的身份活著,活在他的身邊。
醫護團隊進來給姜知阮檢查身體。
一切體征指標健康。
沈時野給她看了身份證、結婚證——
一切都真實又虛無。
可她的確記不起以前的事情,一片空白,使勁兒想還會頭疼眩暈。
她皺緊眉頭。
沈時野看著她開口:「你是覺得我會騙你么?」
「不用再想了,配合治療,記憶會恢復。」他眸色深深的看著姜知阮:「畢竟,哪個丈夫都不希望妻子不記得自己。」
話是這麼說沒錯。
可變態是會欺騙別人是他的老婆的。
但他……應該不像變態。
失空的記憶讓剛醒來的人格外沒有安全感。
哪怕眼前這人真的是她丈夫,她也不會相信。
姜知阮點點頭,好像真的信了,她看著沈時野,「那請問,我們家有錢嗎?」
沈時野眉梢微微一挑,眼尾微妙的上翹了一下。
這女人,就算失憶。
她仍舊保持著她的本性:狡猾,像一隻美艷的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