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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4章 反常

  “娘娘即便是抵觸王爺,也不該將這份抵觸牽連到主子身上,當年,娘娘既已決定生下主子,便是接納了主子的存在,自該就此清楚為人母的責任,應該為這個孩子負責,萬不該在這些年間反對主子施加這諸多傷害.……”


  “這十三年來,主子所經曆的苦楚遠遠比姑姑想象中的沉重,現如今,主子已經學會隱藏住心中的苦楚,隱下這痛處所在,他不再如幼時那般軟弱,不會由得旁人知曉自己的痛楚所在,更不會再為娘娘之事心生不平,娘娘卻在這個時候改了心意.……”


  “在主子最需要娘娘的時候,娘娘的心意沒有任何動搖,為何在世子剛且學會淡然麵對這件事的時候,娘娘卻要除了這念靜閣的門鎖?反而要與世子言和?”


  “姑姑不覺得如今再提這母子情誼,未免太遲了些?若娘娘現如今的和解之意,亦不過是一時興起,那姑姑以為,主子往後又該如何自處?”


  風墨輕頓了頓,隻緩和語氣繼續說道:“姑姑,娘娘是主子的生母,這些年來,主子亦真心關切娘娘,因了主子的心意所致,風墨唯尊重敬重娘娘,風墨對娘娘有些埋怨是真,可風墨並不會將個人的情緒加諸在主子身上……”


  “主子在意娘娘,這是任何人都無法改變的,所以娘娘隻要如姑姑所言,真心願同主子解開這些年的誤解,那主子斷不會拒絕娘娘的心意……”


  “主子與娘娘不同,在娘娘心中,主子或許是可以被取舍之人,可是在主子心中,娘娘卻是最重要的存在,任何事情與娘娘相比,都不值得一提.……”


  “所以姑姑的擔憂,當真是過慮了,娘娘若清楚自己這些年虧欠於主子,便會付出努力來挽回同主子的關係,隻要娘娘是真心相待,那這一番努力便定然不會落空……”


  “可若娘娘並非秉著真情實意,即便是風墨傾盡心力,這番願景隻怕亦不可達成”。


  風墨說罷此句,便輕閉了閉眼,隻掩下眸中的深意,再次溫聲說道:“姑姑的心意,風墨知曉了,隻是風墨以為,這件事情的主動權一直便在娘娘那處,娘娘的態度方是至重,姑姑如要得償所願,隻需在娘娘心意鬆懈時多加勸誡即可,夜深風大,姑姑先回吧”。


  南巧聞聲,眉頭隻輕微蹙起,瞧著風墨的神色,便也不再多加勸阻,隻溫聲說道:“風墨,娘娘是真心相待世子的,而唯有讓世子和娘娘解開心結,世子才會得到真正的釋然,隻要結果是娘娘和世子言和,過程如何,亦並不重要……”


  “瞧我耽誤了這許久時間,險些誤了事情,這薑茶若是稍涼了些,你便溫上片刻,之後再待世子飲上幾盞,我便先回院了,你好生想想我說的話”。


  “風墨明白,姑姑慢走”。


  南巧眸色凝重,卻也輕點了點頭,稍待片刻便轉身向著前路走去。


  片刻後,風墨眼瞧著南巧的背影消失在眼前,方才轉身向著重安居內而去。


  重安居內,書房那處已然亮起了燭光,房外亦有著一人影把守,自表明蕭逸已然返回了書房中。


  風墨見狀,便快步向著書房處走去,書房外守著的風痕瞧見風墨的身影,亦匆忙上前,卻是蹙眉問道:“風墨,怎麽現在才回來?”


  “南巧姑姑多說了幾句,倒是耽誤了些時間”,風墨輕聲應道。


  風墨說話時自是望著風痕,他看著風痕蹙緊的眉頭,便猜測到了蕭逸現下的處境,還未等得風墨出聲勸慰風痕,便聽得風痕語調低沉地說道:“主子從竹園出來後便一言不發,他單是瞧了我一眼,就徑直走向了書房裏去,隻將房門緊鎖了,自己在裏麵待了好久.……”


  “主子麵上沒有任何沮喪或者痛色,瞧見我時沒有動怒,也沒有因了娘娘一事而責罰我,好似對旁的事情都不在意了一般,這是之前從沒有過的情況.……”


  “如今書房內也沒有任何響動,也不知曉主子在裏麵做何,風墨,主子這般表現當真奇怪,倒是平靜得可怕了些,你說,娘娘先前在園中對主子說了些什麽?”


  “究竟是什麽樣的說辭,會讓主子這般反常?”


  風墨聽罷風痕所言,倒是抬眸望向書房那處,書房內燭火通明,卻悄無聲息,門窗四處亦無任何倒影,自瞧不出蕭逸究竟在房內做著何事。


  風墨隻轉開視線,且輕拍了拍風痕,唯輕聲勸道:“風痕,娘娘究竟對主子說了什麽,以後總會知曉的,便讓主子一個人待一會兒吧,我先去將這薑茶熱上.……”


  風墨眼神泛冷,“或許王妃的薑茶,方能打破主子現下的沉默……”


  風墨說罷,便示意風痕繼續在書房外守著,自己則輕步向著廚房處走去。


  風痕此時自繼續安守在書房外,隻是卻依舊微蹙著眉頭,而他心中的思緒,亦並未減少分毫。


  廚房中,風墨已將手中的食盒放置於木桌,他緩而打開盒蓋,一陣熱氣迎麵而來,且伴隨著輕微的薑茶香味。


  風墨低眸瞧去,隻見食盒四周圍均放著棉帕,其正中則放置著一方褐色的紫砂壺,壺身亦用棉籠相護,壺蓋上方有著一小道圓形氣孔,方才散發的薑茶味便是自這小孔內散出。


  風墨瞧著這食盒的玄機,眼中的沉色愈發重了些,他伸手向著壺身摸去,隻覺其壁稍有燙手,可見其內的薑茶亦未散掉多少熱度,倒也無需再加熱一番了。


  眼觀於此,風墨同回想著南巧方才的言行,眼中的沉色便更重了些。


  南巧方才所言的一切,風墨並不認為是因安詩瀅授意而為,若南巧是秉了安詩瀅的命令而行,其言談斷不會如此含糊,當會言簡意賅許多。


  何況,安詩瀅今日已然對風墨與風痕二人提點了一番,亦不會再令南巧或是代玉於風痕與風墨處尋得幾分親近。


  若令南巧再次以一番言論來勸導於風痕與風墨二人,頗顯刻意不說,更會激起風墨的抵觸,最終隻會得到相反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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