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9章 鬧上一番
“王爺何故要去查盛王府,盛王世子自來便針對於王爺,先前更是.……算了,不提那些,總歸咱們淮南王府當是不會同盛王府有任何牽扯,他府內的事情又有何要緊的,自不必費力去查”。
夜風語氣內的不虞自是為蕭皓玄所知,蕭皓玄理解夜風的排斥處於何故,亦是清楚夜風的性格本便急躁些,倒是轉眸望向而來夜風,隻繼續說道:“蕭逸對我的恨意並非憑空而生,我自要知曉這緣故是何,你令全叔去查便是”。
夜風看著蕭皓玄眼中的警示,心中雖是極不情願,卻也是沉聲應了下來,隻轉而向著府內去尋蕭全。
夜風走到花園這處方才瞧見蕭全的身影,卻是大聲喚道:“全叔,全叔!”
此時的蕭全正在花園處搭建著擋風的棚子,冷不防聽到夜風這句,心中不由得一驚,而後便怒目看向了夜風,隻斥責道:“你個小兔崽子,嚷嚷什麽嚷嚷!”
夜風嘴角隻向下撇了撇,而後便一臉討好地走進蕭全,隻挽住他的胳膊說道:“全叔,別生氣,我錯了,下次定不會這般嚇您”。
夜風瞧著蕭全麵上的惱怒散去了些,便也多了抹鄭重之意,且將蕭皓玄的囑咐告知於蕭全知曉。
“全叔,王爺讓您派些人去查探盛王府與咱們淮南王府有何種過節,那盛王世子,王爺也說道要細細查探一番,他曾發生過何種變故,有過何種異樣的表現,反正是與咱們淮南王府有關係的線索,王爺均是要知曉”。
蕭全聞言麵上便也多了抹沉色,他最為清楚蕭皓玄在老淮南王夫婦逝世那年所承受的壓力之大,更是知曉蕭皓玄心底的難過與酸楚,蕭皓玄不可流露出半點悲痛,他需要擔住這個淮南王府,需要讓自己盡快成長。
然而這盛王世子蕭逸卻在那個時候以老淮南王夫婦逝世一說製作旁的話題,抑或是於蕭皓玄麵前以冷言暗諷於他,蕭逸的一切行徑,均是讓蕭皓玄承受了更大的傷害。
蕭逸那時雖是年幼,然幼子行事無禮並不代表著他便無須承擔這懲處,更何況當時的蕭逸實屬過分,蕭全並不欲對蕭逸的行徑置若罔聞,蕭全當時自是多次想要警戒於年幼的蕭逸,然他為此所展開的一切行為均是被蕭皓玄阻攔了去。
當時的淮南王府雖是處境艱難,然蕭全卻是有著自信不因了懲處蕭逸而牽累了淮南王府,蕭皓玄自不必擔心此事會引發後患,況且蕭全隻不過是想要稍加警示於蕭逸,並不欲采取什麽過分的解決方式。
可蕭皓玄卻皆是否決之態,蕭皓玄不欲給予蕭逸責罰,然口頭上的勸誡並無法更改蕭逸的行徑,那般情形之下,蕭皓玄便也是以無謂之態麵對蕭逸,近年來蕭逸雖是改了先前的無禮之舉,然他對蕭皓玄所造成的傷害,在蕭全眼中,卻斷然不可消除。
蕭全自不理解蕭皓玄為何要那般行事,隻是蕭皓玄本意如此,蕭全便從不曾逆了他的心意,然他如夜風一樣,心底裏對於蕭逸乃至整個盛王府的抵觸之意,卻是從不曾消減。
“王爺何故要查盛王府?”蕭全沉聲說道:“甚盛王府,讓我去拆了它便是,有何好查的?”
“全叔”,夜風一早便猜到了蕭全的反應,倒是同仇敵愾道:“我也是這樣覺得,可是王爺偏生不,也不曉得王爺這多年為何要忍著那蕭逸,如今還要令府內人去查那盛王府,照我說來,派些人去鬧上一番才是正理.……”
夜風話未說罷,卻是吃了蕭全一個爆栗。
“小兔崽子,就隻會在這抱怨,你有能耐便早去鬧了,行了,這花園你收拾收拾,我去派人去查盛王府”。
蕭全說著便大步而去,且是留著夜風麵色淒苦地待在這這棚架前。
夜風看著蕭全離去的方向目露哀色,卻是撇了撇嘴角喃喃說道:“全叔不也是無甚法子,心中再如何抵觸那盛王府,還不且是得依著王爺的心意行事”。
夜風說著倒也輕歎了口氣,當真是為了蕭皓玄對蕭逸的寬容而感到痛心,正待夜風低眸歎息之時,後背卻是被夜影猛地一擊。
“夜風,你歎什麽氣,獨個兒待在這也不覺冷得慌”,夜影說著便也摸了摸自己的胳膊,而後卻是突然打了個噴嚏,隨之,夜影便揉了揉鼻子,隻無奈地說道:“這天氣,當真得多穿點衣服了,那屋簷上的風,自是不得久吹”。
“你回來了?”
夜風瞧見夜影便也恢複了幾分鬥誌,倒是將蕭皓玄方才的吩咐再度告訴了夜影,隻想著多個人來歎息自家王爺的不明智,然夜影卻並不曾表現出夜風預料中的惋惜悲痛,卻是一臉平淡地望著自己。
“夜影,你莫不是聾了?”夜風傾身伸出手來放在夜影耳邊,倒是用力拍了一聲。
夜影忙且躲開了身,隻摸了摸耳朵無奈地說道:“不過便是去查盛王府罷了,有何驚訝的,今日那盛王世子還且要來咱們淮南王府一遭,待到那時比不得把盛王世子吃了去”。
“你說什麽?”夜風聞言一震,“你說蕭逸要來王府?”
“是是是,盛王世子待會兒便會到王府,我剛便是要找全叔,讓他好生準備一番”,夜影說著便轉開了視線,倒是環望了一周,而後繼續說道:“王爺說了,萬不可生出怠慢,夜風,你剛才可有瞧見全叔?”
夜風已然為夜影的話所震驚,倒是呈現一番呆滯之狀,夜影瞧見夜風如此表現,便也無奈地搖了搖頭。
“夜風,別說我沒勸你,盛王世子若是到了府內,你萬要管好自己的脾氣才是,今日盛王世子於淮南王府是客,咱們府內自不可失了禮數,反倒是令旁人詬病咱們.……”
“王爺既然允了盛王世子入府,便表示他心中並不介意盛王世子以往的行事,王爺已然看淡了那些,你與全叔便也不必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