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好生熟悉
蕭清容看著蕭清巒這番表現,便曉得他心中已然有了些算計之意,隻是蕭清容在聽到趙錦瑟三字後便也轉回了心思。
“那趙大小姐趙錦瑟,同阿瑛關係要好?”蕭清容隻蹙眉問道,不知道為何,她總覺得趙錦瑟這三個字倒是有些熟悉,倒是有著似曾相識的意味,可是她分明與趙家沒有任何往來。
蕭清巒聽到蕭清容談及了趙錦瑟,麵上便也多出三分笑意,隻笑著回道:“自然,姐姐喜歡唐都統,怎生不將唐都統的母親打聽個清楚,她母親正是趙老將軍唯一的女兒.……”
“而這趙錦瑟,便是唐大小姐的表姐,她們二人自來便極為親密,亦是自小一同長大的玩伴,其間的情分當是旁人比不得的,我先前瞧見過唐大小姐同趙錦瑟在一處相處時的情景,瞧著就是一對極為要好的姐妹”。
蕭清容聽到此處便也放鬆了眉頭,依著蕭清巒所言,趙錦瑟與唐瑛自是分外要好,如此一來,蕭清巒接近於唐家便也意味著同趙家有了些聯係。
隻怕蕭清巒先前便已然吃了趙家人的冷待,如今方才將心思放在了唐瑛身上,蕭清巒是想要借以唐瑛同趙錦瑟的關係,在往後足以與趙錦瑟有所往來,按著這番心思來想,蕭清巒方才的欣喜與莫名其妙便也有了合理的解釋。
蕭清巒心中有著目的,自會讚成蕭清容傾心於唐鈺一事,隻有讓蕭清容與唐瑛多有熟悉,蕭清巒方才有可能出入於唐府,便也意味著他同趙錦瑟之後會有所碰麵,當且會全了蕭清巒的心思。
蕭清容略微思索了一番便想清楚了這其間的因果,如今她已然知曉了蕭清巒並非心悅於唐瑛,方才升起的擔憂與糾結便一同散了去,蕭清巒對唐瑛無意,蕭清容自是少了許多煩惱,她且端起麵前的茶水用了一口,心中便因著這口茶水而更為愜意了些。
不一會兒,蕭清容倒是喃喃地說道:“趙家大小姐趙錦瑟.……趙錦瑟.……怎生感覺這個名字好生熟悉,像是在哪裏聽見過一般.……”
此時的蕭清容隻回想著趙錦瑟的名字,亦是仔細捕捉著自己關於趙錦瑟的印象,越發覺得趙錦瑟這個名字格外熟悉,好像自己先前早已在何處聽說過,可是蕭清容卻始終想不起來是在何處聽見過這趙錦瑟一名,蕭清容且抬眸望向了窗外,倒是一番深思之狀。
“趙老將軍.……趙府……大小姐.……”
“啊!”蕭清容一聲驚呼,“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她就是那個無一個教習先生敢去教導的趙錦瑟!”
蕭清容眉眼盡是欣喜,她確是先幾年便聽說過趙錦瑟這個名字,那時是紫霜對蕭清容說及這京都內各個官家小姐的趣聞,其中之一便是這趙錦瑟所做出來的創舉。
紫霜那時便將趙錦瑟如何整治教習先生,以及她如何依著自己的心意舍了那些筆墨詩書之物,盡是拿起了刀劍之類的器物於自己院中習練的事跡逐一告訴於蕭清容知曉,蕭清容那時對趙錦瑟便是十分佩服。
蕭清容自小便是灑脫的性子,因著康王爺同康王妃的疼愛,她亦是在萬般自在的環境中長大,然而便是蕭清容亦是不可如趙錦瑟那般放肆,康王爺與康王妃雖然疼愛於蕭清容,卻也斷然不可由著蕭清容如此失禮。
蕭清容亦是不會那般大膽,她雖是性情跳脫,卻也是在康王妃的訓誡下成長的,自小便清楚何事斷然不可為,而蕭清容這郡主的身份更是由不得她越了界限。
蕭清容心中清楚,自己可以由著性子做一些與旁人無害的頑劣之舉,卻斷然不可在康王府的聲名中抹上汙點,否則不單單是令康王爺與康王妃陷入了困境,更是會惹得仁宗與太後娘娘生出不虞。
畢竟蕭清容終究是姓蕭,身為皇室子女,便需要維護皇室的榮譽與尊貴,自然不可讓皇家落上個無禮荒唐的名聲。蕭清容自小到大所做出最膽大的舉動,便是這些時日對於唐鈺的接近。
蕭清容對於唐鈺的熱情,還且可以蒙上情竇初開的偽裝,而蕭清容這些時日的行為不過是常去護國軍營看望唐鈺罷了,雖是多有情意,卻也知曉這男女相處時的規矩與禮儀。
蕭清容這番行徑自不會同個人的品性教養有所牽扯,便也不會影響皇室之名,無非是令旁人對她生出一些個閑時的議論罷了,這樣的議論隻針對於蕭清容一人,蕭清容便也可以容許自己膽大上一次。
這男女之間的情愫本便由不得自己做主,世間人人都是如此,便是傳入仁宗與太後娘娘的耳中,亦不會惹出太大的波瀾,他們反倒會成全了蕭清容的心意,將其說成一樁兩情相悅的佳話。
然而趙錦瑟的行徑卻不同於此事,她的舉動不單單會影響到自己,更是將趙家一門放在了風口浪尖之上,由得京都中的各個世家將趙錦瑟看作了反麵的例子,更是對趙家的教養多有調笑。
天祈國自來重視孝道,更是將師道看得極重。小輩對教習先生無禮已是壞了禮度,而趙錦瑟卻是毫不顧忌於此,更是設計刁難於那些個教習先生,她自是不害怕自己落得個無禮的名聲,而趙家卻也是真正以趙錦瑟為重。
饒是她闖出這樣大的禍,趙大將軍夫婦會那些個教習先生多有道歉,卻也舍不得責罰於趙錦瑟,當且是由著趙錦瑟的心意而為,而趙錦瑟不喜於詩書筆墨,趙家亦是不曾強迫於她,隻令她做自己歡喜的事情便是。
趙錦瑟從未改變自己心中的想法,她自是依著自己的心意生活,當時蕭清容聽到趙錦瑟的事跡以及趙家的做法後,便深知趙錦瑟真正是活得肆意灑脫,而趙錦瑟亦是被保護得極好,她不必被世間的任何規章所束縛,也不必做得表麵的圓滿,隻需做好自己想要做到的一切便是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