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目的所在
蕭清巒心中隻充滿了對自己的懷疑,他回想著自己在京都城內的大小行徑,更是害怕趙錦瑟往後真生不會喜歡自己,隻是蕭清巒的這一句反問聽在蕭清容耳中,卻是坐實了蕭清巒喜歡唐瑛的猜測。
蕭清容麵上的嫌棄便在瞬間便轉化為了擔憂與彷徨,她如今已是想到了蕭清巒即將麵臨的艱難,更是知曉了自己往後需要解決何種困境,隻是在蕭清容心中,自己同蕭清巒的姐弟之情自是十分重要。
饒是蕭清容再如何抵觸蕭清巒這半路殺出來的麻煩,再如何對蕭清巒這份傾慕之心有著極深的不看好,卻也不會再一開始便將蕭清巒的信心徹底擊碎,還且是要給蕭清巒一些個自信才是。
蕭清容隻伸手扶著蕭清巒的肩頭,亦是正聲說道:“亂說,誰人允許你這般說自己的?我們家清巒長得這般好,又這般灑脫,如何會不討女孩子喜歡?我們家清巒最討女孩子喜歡了.……”
“姐姐瞧著京都城內的官家小姐們,便是喜歡我們家清巒這般的男兒郎……”
隻是阿瑛那樣的女孩子,卻不會對你這小子生出一絲情意來。
蕭清容在心中暗自歎息道,並非是她因了唐鈺而對唐瑛多有偏心,而是蕭清容真心覺得唐瑛並不會多看自己這弟弟一眼。蕭清容那日同唐瑛交談了許多,倒也自唐瑛的談吐舉止中了解到幾分唐瑛的性情。
蕭清容眼中的唐瑛,容貌嬌豔可愛,然內裏卻是再沉穩不過,她的想法與認知更是令人頗為驚奇,便是蕭清容長了唐瑛三歲,在唐瑛麵前卻是如同妹妹一般,倒是屢次需要唐瑛來提點自己。
單是唐瑛能夠以平穩的語調來說服蕭清容這一點,便足以讓蕭清容對唐瑛高看幾分,唐瑛如今還且是個十一二歲的女童,便有著這般沉穩之態,若是再長上幾歲,卻是與唐鈺周身的氣度相差無二了。
蕭清容那日見到的唐瑛,已然是在她麵前刻意做出了乖巧之狀,倘若蕭清容瞧見唐瑛在宮中赴宴的舉止後,便也不會是如今這樣的心思,隻會覺得現下的唐鈺,倒也是不如唐瑛行事穩妥。
蕭清容既是知曉了些唐瑛的性情,便也明白唐瑛自是比旁的官家小姐來得早慧許多,依著她這樣的心智,周遭玩鬧無度的公子哥們自是太過幼稚了些,而蕭清巒恰好便是這縱於玩樂的公子哥之一。
蕭清巒如潑猴兒一般的舉止,在唐瑛眼前自是如同稚兒哄鬧一般,自是與蕭清容眼中的蕭清巒一致,這樣的兩個人,若是性別互換了一番,倒是顯得趣味十足,自是有著一些可能性,可依著唐瑛同蕭清巒二人,這可能性便微乎其微了。
蕭清容想到此時,倒是覺得自己與唐鈺二人的性情差異,亦是如同蕭清巒與唐瑛類似,而這唐鈺與蕭清容之間,蕭清容充當的便是那個肆意玩鬧而不計後果的角色,倒是如她方才所想的那般,自是有著一番趣味在內,而她同唐鈺之間,更是更有可能成為這世間的一對鴛鴦。
蕭清容不由得揚起了笑意,更是以手撐住下巴,滿麵桃花地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倒是忘記了如今是在寬慰於蕭清巒,更是將蕭清巒的失意拋向了腦後。
蕭清巒這方剛且聽到一兩句寬慰之辭,還未還得及消化一二,便聽到了一陣輕微的笑聲,轉眼望去,便瞧見蕭清容正對著麵前的茶盞笑得開懷,倒是有著幾分癡傻之狀。
蕭清巒不由得打了個哆嗦,隻將視線轉向了一旁,想著該如何求得蕭清容帶自己一同去侯府拜訪,同樣是想著如何讓唐瑛在蕭清容拜訪之時,亦是將趙錦瑟也招來這侯府。
蕭清巒至始至終打的都是趙錦瑟的主意,他自那日同趙錦瑟於廣然居一別後,總是不由得想起了趙錦瑟指責自己的模樣,那般惱怒而滿是正義的神情亦是經常讓蕭清巒不自主地笑出聲來。
蕭清巒心中隻想著能夠常常見到趙錦瑟,可是這男女有別,而趙家那些個將軍又盡是嚴肅之人,蕭清巒倒也不敢明麵上點明自己想要與趙錦瑟一同遊玩,便隻得想些個迂回的法子。
這迂回的法子便是從趙家的小公子身上入手,蕭清巒同趙家大小姐接觸自是多有不當,可是與同輩的公子少爺多有來往卻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趙家的公子少爺與蕭清巒來往密切,這蕭清巒當是可以時常去趙家探望一二,一但入了趙家的大門,同趙錦瑟見麵的機會便會更多一些,當且是一個最為適宜的法子。
蕭清巒想清楚了這些後,便開始著手於接近趙家的每一個小公子,隻想著與其中一個小公子交好便是足以,隻要以趙家公子友人的身份時常出入於趙府,便是蕭清巒這番舉動的目的所在。
然而這想得容易,真正實施起來確實極難,趙家本便是武將世家,趙家的男子無論老幼均是以習武為主,而他們大多是在自家院中的武場內進行每日的習作,蕭清巒想要見到這些趙家的公子們,卻亦是極為不易。
好不容易等到趙家一些個公子外出閑玩之時,卻依舊是未能入了蕭清巒的心意,自那時至今日,蕭清巒已使勁了渾身的解數來對趙家的幾位公子示以友好,可是這些個趙家人卻是毫不領情。
一開始,趙家幾位公子瞧見蕭清巒時雖是多有驚訝,倒也是恭敬有禮地同蕭清巒打了招呼,可次數一多,蕭清巒便連著這打招呼的待遇也沒有了,那些趙家的公子哥一但瞧見他,定會躲得遠遠的,斷然不會再與蕭清巒有所交集。
蕭清巒自不知曉自己何處生出了差錯,竟是讓人避之不及,他百思不得其解,卻亦是無可奈何,正在他心灰意冷之時,便聽到了蕭清容這些時日於護國軍營內的壯舉,再且知曉蕭清容喜歡的正是唐鈺時,蕭清巒方且冷下去的心便再次燃起了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