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大哥哥?
唐瑛便會由此知曉蕭皓玄的真實目的究竟為何,往後便也不必再做出無端的猜忌,自該輕鬆許多。
茯苓隻瞧著唐瑛笑著坐回了桌子旁,且輕手鋪開了那信紙看了起來,麵上隻由原先的輕鬆之態轉為一副疑惑的神情,這番舉止倒是令茯苓心中的疑惑與不安更甚了些。
“小姐?”茯苓隻不安地說著:“淮南王此舉為何故?小姐不曾與他有過任何交集,他為何要與您傳信?”
唐瑛此時的眉頭已然蹙起了幾分,她隻輕聲回著茯苓的話:“倒真是有過交集,茯苓、玉竹,淮南王說,我在五年前與他有過一麵之緣,在京都那南山花叢之間,你們可記得我五年前有去過那南山?我怎生沒了印象?”
“一麵之緣?”茯苓疑惑地回著,亦是回想著五年前的琉璃閣,“奴婢沒有印象,小姐當時正且是活潑好動的年紀,亦是時時一個人向著府外去玩,奴婢幾人當時常常會看丟了小姐,那南山,依著小姐的性子……倒也應該去過的”。
茯苓心中對於蕭皓玄的懷疑還存有著許多,且繼續回道:“這或許是那淮南王的計謀,小姐需仔細回想才是,莫要無端中了旁人的圈套,奴婢知曉這淮南王自來便是個陰沉之人,在京都中亦是鮮少與旁人來往,行跡自是神秘難測,淮南王這無端與小姐示好,卻是不得不防範幾分……”
茯苓自然不曉得中秋節那晚是蕭皓玄在馬背上救下了唐瑛,在她眼中的蕭皓玄不過是一個尊貴神秘又太過陌生的名字,除了有一次淮南王府的侍衛攔住唐家的馬車以外,二人當是沒有任何往來。
“小姐,奴婢且記得許久前,有個侍衛便攔住了您的馬車,倒是執意要將那瓶子藥交到您的手中,那人便說自己是淮南王府中的下人,這淮南王倒是一早便識得了小姐.……”茯苓輕聲說著,亦是暗暗猜測著蕭皓玄這些個舉動的緣由,卻是沒有半分頭緒。
“恩,他說五年前我給了他一段很好的經曆,讓他忘卻了周圍的煩惱,如今種種,全且是因了那半日的相伴而來”,唐瑛隻收起了信件喃喃地說著,“我卻是對此事沒有了半點印象,倒也不曉得他這話的真假了”。
一旁的玉竹亦是蹙起了眉頭,她隻望著窗外仔細回想著五年前的事情,卻是突然驚呼了一聲,隻對著唐瑛欣喜地說道:“奴婢記得,小姐確實有過一日去了那南山山頭,小姐那時回院後便與奴婢談起過此事.……”
“小姐那時且說得自己在那山頭遇到了一個大哥哥,亦是說那大哥哥眼中頗為疲憊與難過,您且好生寬慰了他一番”,玉竹笑著說道,眼前亦是浮現出唐瑛那小小的模樣,“小姐當時便說,您以糖葫蘆和金豬餅做了例子,隻告訴那大哥哥,世界上總會有另一件東西能帶給你更多的歡樂,自是不必因了失去先前的那個物件便心中難過……”
“若是他得到了金豬餅,自然不會再為了失去糖葫蘆而不開心,奴婢記得清楚,小姐那日還說過自己明日那時還且要去那南山山頭,買上五包金豬餅送給那個大哥哥,且盼著他日日歡喜,您自是這般做了,連著幾日都偷偷跑出了府,卻不想那幾日均不曾見過那個大哥哥……”
“那時夫人亦是發現了小姐偷跑出府之事,倒是對那側門的把手嚴上了許多,小姐自是再也不得隨意進出了,奴婢還記得,小姐當時為此消沉了許久,直到侯爺給您買了兩個小蟋蟀您才重新恢複了精神,倒是不再提起那個大哥哥,亦是不再去那南山山頭了”,玉竹說罷便笑出了聲,亦是因了那些個往事的輕鬆愉快而多了些懷念。
唐瑛聽到此處心中卻是有了些尷尬來,大哥哥?她以前喚蕭皓玄大哥哥?還且以金豬餅勸他?
唐瑛不由得扶了扶額,蕭皓玄如今還且記得那日南山山頭發生的事情,自是記得自己喚他大哥哥一事,隻怕日後再且麵對蕭皓玄,唐瑛心中倒是會多出些羞惱意來。
“好了,我知道了”,唐瑛隻歎了口氣,揚了揚手示意玉竹不再說及此事,且將話題轉開了去。
“我今天對書意說了這一等丫鬟的事情,且要由得一個人來補上這空缺,她推薦了那水蘭,寶秋那時便在我房外聽著,隻怕那寶秋的心中便也會對書意生出一份怪怨出來”,唐瑛淡淡地說著,“寶秋雖是向著書意,可是她的性情卻是與書意不同,她不會如書意那般背主棄義,若是她對書意生出了防備,往後發現書意與祖母他們的來往亦是會多出些疏離來,倒是會同我來說.……”
“寶秋心中生了排斥,書意卻是不知,倒是會將寶秋視作一個有力的棋子來用,如今這寶秋,倒也能得用上幾分,你們也多加注意些院中丫鬟們這些日子的動向.……”唐瑛隻頓了頓繼續說道:“還有,如今這二等丫鬟都喚做何名,書意今日提到了三個名字,我怎生記得那書紅是個三等丫鬟,略過一個二等丫鬟,倒是有些刻意了.……”
“回小姐的話,書紅確實是個三等丫鬟,如今院中的二等丫鬟是寶秋、水蘭、春娟以及青荷四人”,玉竹且輕聲回著,亦是繼續說道:“那青荷自來便是個好安靜的性子,除了做好手中的事情之外便不常在院中活動,亦是從未爭著來小姐眼前露麵,小姐不記得她自是正常”。
“奴婢亦是偶見間瞧見了這青荷,她當且是個不愛熱鬧的,青荷的二等丫鬟亦是奴婢在書意提為一等丫鬟後升上去的,奴婢先前告知過您,隻怕您當時並未上心,奴婢覺得這青荷倒是個老實能幹的丫鬟,自是與院中旁的丫鬟不同,若是書意刻意略過了她,怕是她早已對青荷生出了忌憚來”,茯苓隻輕聲回著,麵上亦是一副謹慎之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