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1章 夢魔
彩蝶仙子猛回頭，像是突然看穿了白蛇妖王的陰謀。
“我總算明白了，你看上去表現的什麽都不在乎，其實最自私、最在乎塵哥的是你！當然你的在乎是占有！”
“是又怎麽樣？我和墨塵千年前就認識，你們才認識多久！”
彩蝶仙子震驚地瞪大雙眼：“你說什麽？”
白蛇妖王發現自己說漏了嘴，用冰冷掩飾自己的不安。
“我說我們千年前就已經定下情緣，前生注定，今生相守！”
彩蝶仙子恍然明白過來，這死丫頭原來是胡說八道。
“哼，後悔有期！”
白蛇妖王冷冷道：“不送！”
墨塵追到愛情國度，龍傲雪正在愛情國度內飛速穿行，眼看著就要飛出去，進入天月學院。
“雪兒你等等我。”
“不必了，我清修去，不打擾你們花前月下了！”
“我是真心地想和你在一起共度春節！”
龍傲雪懸浮在空中，轉過身來，麵無表情的望著他。
“我知道，我還知道，你也是真心地想和她們一起共度春節。你花心我現在勉強接受，但是，你忍受不了，你和我在一起的時候，還和她們在一起。你讓我先靜一靜，讓我好好想想，這是不是我想要的！”
墨塵靜立當場，無言以對。
……
無論你快不快樂，新年還是在眾多人歡聲笑語之中，走進了千家萬戶。新年的喜慶，新年的祝福，在城裏城外，村裏村外環繞。
這是新年開始的第一天，這一天天還不亮，千家萬戶都早早的爬了起來。對於許多人而言，這一日是一年之中，他們起的最早的一天，也是一年當天顯得最長的一天！
墨塵卻是陪了母親一會，自己回房休息。他反而覺得，這一天應該好好睡一覺了。
這一天是最清閑，也是最頭疼的一天。別人是醉酒當歌，他卻喜歡這一天醉夢不醒，忘卻煩惱。
他發現自己睡覺都不能如願以償，因為白蛇妖王已經早早的躺在了他的被窩裏，為他暖床了。
“我想自己一個人睡！”墨塵苦笑著，望著裝睡的白蛇妖王。
白蛇妖王聽見了當沒聽見，依然躺著一動不動，就好像她不存在，或者就是一位睡美人。
墨塵搖頭：“你不起開，我可和你同床共枕了！”
白蛇妖王依然一動不動，閉著眼睛，睡的姿態特別的香甜。
“好吧，各睡各的。”
墨塵見她不理自己，索性躺在了床上，扯過被子就睡。
外麵已經響起了爆竹聲，墨塵動用封印將自己的房間隔音，屋子裏根本聽不到外麵的喧嘩。
他閉上眼睛，什麽不想，就想好好睡一覺。
他發現自己特別的困，恐怕此時此刻，是這千百年來最困的時刻。就算他疲憊到極點的時候，也沒這般的困意。
打了個哈欠，他自嘲的道：“看來是自己太過清閑了吧！”
躺下後，兩人離的如此之近，他聞到她身上的芳香。平時的時候，這種女人的芳香，對他有很大的刺激。按道理說，此刻清閑下來對自己是個誘惑，勾引起情欲來才對。他猛然間發現，竟然無欲無求，好像隻剩下了唯一的欲望，那就是睡覺！
他用手臂碰了碰白蛇妖王：“你真的睡著了嗎？”
這句話說完，他眼皮沉重的抬不起來，很快進入了夢鄉。
夢鄉夢鄉，有夢就有鄉。所謂的鄉就是承載夢的時間和地點。一個完整的夢，就像是一個生活的片段，或者是一段痛苦、幸福亦或者驚悚的畫麵。
然而墨塵發現自己的夢不同，他沉沉地睡去之後，發現自己好像是醒了一般。
那種感覺很奇妙，奇妙的讓他懷疑是不是自己沒睡。
片刻之後，他就聽到了竅門聲。一個太監的聲音，響起。
“皇上，文武大臣都給您拜年來了，快快起來吧！”
外麵的爆竹聲猶如下雨一般密集，吵的人也無法入睡。
什麽情況，我不是封印我的房間了嗎？為什麽我還能聽到外界的聲音？
他猛然起身，有些緊張起來，萬一讓人發現自己和白蛇妖王同床共枕，傳出去對她的名聲不好。
隻是下一秒他傻眼了，床上除了有棉被之外，空蕩蕩的，哪有白蛇妖王的影子！
“怎麽回事？我還在夢裏？”
墨塵掐了自己一下，感覺很疼，覺得這不是夢。
他打開門，太監宮女們都正在候著，為他準備好了洗刷用品。
墨塵快速的洗漱之後，走出自己的行宮。這時天已經大亮，空氣之中彌漫著爆竹特有的味道。
皇宮內的地上，也到處都是紅紅的爆竹爆破後的紙片。
一群太監和丫鬟，迎了過來，紛紛跪倒在地，都臉上掛著笑容，說出新年祝福的話語。
墨塵含笑，讓他們起身，然後讓人發賞錢。
麵見過大臣們之後，他急衝衝趕到乾清宮，向母後問安。
一切都在按部就班中度過。到了黃昏之後，墨塵發現不對勁。這片天空雖然和過去細看下來，沒什麽差別。但是，天空之中的國運不見了。
天月國怎麽可能沒有國運？
他疑惑萬分，去尋找白蛇妖王。找尋了半天，才在一個廢棄的院落裏找到了她。
她看上去很不好，滿臉的皺褶，渾身上下的肌膚，像是樹皮一樣。
“怎麽會這樣？”墨塵大吃一驚。
“我練功走火入魔，這具身軀完全沒了生命力，而我想脫離她卻不可能，隻有跟著她死去。我不願意讓你看到我這麽醜的樣子，所以昨天晚上我就躲了起來。”
墨塵微微皺眉：“不對，昨天晚上你還躺在我的床上，我今天早晨起來的時候卻發現沒了你。”
“我根本沒去過你的房間，那個人不是我！”白蛇妖王眼中流露出恐懼之色。“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夢魔來了。”
“夢魔！”墨塵聽到這個名字心頭猛烈一顫。夢魔可是八大妖王之首，無比恐怖的存在。他的修為恐怕比左岸道人還要恐怖，就算是武神葉問天也不是他的對手。
此人為什麽會向我下手？
“坦白地說，我走火入魔其實都是夢魔所賜。”白蛇妖王苦澀地搖搖頭：“我的時日不多了，再也不能幫你了。你走吧，我不想讓你看著我痛苦的死去。”
“一定有辦法救你，一定有，我不會讓你死的！”看到白蛇妖王如此，他的心突然像是被揪了一把，似乎正在流血。
千年過去，千年前還活著的故人，也就她和碧瑤仙子了吧！碧瑤仙子是他的仇人，高高在上，他根本還夠不到那個層次。如今唯一在身邊的故人，卻要離他而去，這種傷痛，痛入骨髓。
向來鎮定自若的他，此刻確實有些束手無策。
他抓住她的手臂，探查她的脈息，發現生命的跡象已經微弱的可憐，似乎一股陰風吹來，就能讓她撒手人寰。
“不，你救不了我！除非你擁有天魔經。”白蛇妖王孱弱地道。
墨塵心頭一震：“有，我有。告訴我，如何用天魔經救你？”
“把天魔經融進我的體內，我就會擁有天魔經的力量。我就可以讓這具屍體重新活過來！”
墨塵眼睛微微一縮，看上去心痛的神色消失，被嚴厲和冷笑代替。
他猛然掐住了她的脖子：“你是誰？你絕對不是素素！”
他手上用力，似乎再加些力，就能將女子的脖子掐斷。
女子卻化成一股青煙，瞬間消散。空中卻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
“你是怎麽看出，我不是白蛇妖王的？”
“因為素素知道天魔經一旦抽離了我的身體，對我傷害很大。她是寧肯犧牲自己，也不好傷害我的人。就算剛才你說的話是真的，隻有天魔經可以救她的命，她也絕對不會將此事告訴我。因為她不想因為自己，而傷害了我。這個世界上，或許也隻有她寧肯傷自己，也不願傷了我。”
蒼老的聲音在空中大笑，眼前本是光明，卻漸漸的陷入黑暗之中。
墨塵驚出了一身的冷汗，霍地坐起來，發現自己還在房間內，封印還在。床上白蛇妖王還在甜甜地睡著。
“剛才難道隻是我的一個夢？”
他搖晃了一下白蛇妖王，發現她依然不動彈。事情很不對勁，就算她裝，裝這麽長時間，也該玩膩了吧！
“素素，你不要玩了，快睜開眼睛！”
那個蒼老的聲音，卻再度在他的耳邊響起。
“我就是夢魘，她一直在我的夢中。我的夢雖然沒能欺騙你，但是你要想讓她醒來。必須用天魔經才能喚醒她。哈哈哈，你不是說，她是這個世界上寧肯傷害自己，也不願傷害你的人嗎？那，你是選擇傷害自己救醒她，還是對她不管不問？”
“你無非想要的就是天魔經，經書我可以給你。你把她喚醒吧！”
“不不不……其實我要經書也沒什麽用。我又用不著召喚天魔神出來，哈哈哈……我喜歡的是看人做夢，看人世間的悲歡離合。我想看看你們之間，到底是不是真情？你到底願不願意為她犧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