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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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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喌對著幻光招了招手,「你過來,我告訴你。」


  「.……好。」幻光猶豫了一下,想想喌應該不會對他不利,這才慢慢走到了喌身邊,在喌的示意下彎腰緩緩靠了過去。


  「我找你來.……」剛好說了幾個字,喌伸手接住了軟到在懷中的幻光,嘴角上揚顯得很高興。這麼容易搞定幻光,是他之前沒有想到的,現在省事了很多。


  看來幻光對他們的戒心不重。


  這顯然是一件好事,若是真的很戒備,他們反而要擔憂,對方是不是真的被控制了。


  因為只有天諭才會戒備他們。


  「走,我們進屋裡面給幻光解除封印。」喌說完扶著幻光率先向著屋內走去。屋裡面有早就布置好的結界和封印,幾人全部進去之後,結界和封印自然全部開啟了。


  結界虛晃了幾下,突然整個全部消失在了眼前。


  「不管幻光有沒有被控制,在事情解決之前,天諭都找不到我們這裡。」喌說得很平淡,自信由內而外散發。尊神修者想要布置一個次元結界,那可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加之他還在結界中下了封印,天諭即使想找到也要費很長時間。


  有了他的這句話,天罰放心了,他就是怕天諭找來,這才想到找喌幫忙,決定做得很正確。同樣這也讓他看到了自己跟喌之間的差距,修為高低的差距。


  這次事情解決了,他還需要好好修鍊。


  「那我們開始吧。」天罰扶著幻光在房間中央位置盤坐好,隨之走到了幻光的身後盤腿坐好。按照當初天諭解除的方法,一點點實施在了幻光身上。


  直到法決真正完成,天罰面色蒼白毫無血色,整個猶如水中撈出來的一樣,全身都濕透了。


  「不管天諭本人如何,但不得不承認,天諭做出來的封印,一般的人根本就解除不了。」天罰感嘆了一句,若不是他的記憶如數回來,面對這封印他也無可奈何。


  喌:「.……」當著親生父親的面誇其他人好嗎?

  看著天罰變換不停的臉色,喌想想開口說道:「天諭這封印想要解除倒是不難,難的是如何避開天諭的監控,讓他不會有絲毫的察覺。」


  天罰使用的方法是天諭所用的辦法,當然不會驚動對方。


  「封印解了,但我們要如何看幻光是否被控制?」天罰皺著眉頭問道。


  封印倒是小事,是否被控制才是重中之重。


  只有確認了,他們才好做出應對的辦法。


  提到這個問題,三人都沉默了,若能輕易看出是否被控制,天諭怎麼可能還能騙那麼久,他們早就揭穿了對方的面目。房間中的氣氛漸漸凝固。


  「我,我怎麼在這裡?」幻光打破了一室沉默的氣氛,眼神迷茫地看了一圈房間內的三人,他們不是在房間內坐著嗎?布局差不多但還是很容易看出兩件房間的不同。


  不需要其他人的回答,幻光面色突然變了,隨著被封印的記憶一一回歸,他的臉色也逐漸變得慘白。他居然選擇忘了月兒,這是何等懦弱的表現!

  氣惱的同時,他同時也有些慶幸。


  幸好封印已經被解除。


  「謝謝!」仰頭看著天罰,幻光鄭重其事地說道。


  「.……不用,我其實有時需要你的幫忙。」天罰就事論事地說道。若不是為了轉生殿的事情,他不一定會幫幻光解除封印。哪怕月兒已經隕落,有他一個人懷念和陪葬就行。


  「你說,只要是我能辦到的事情,義不容辭。」幻光一臉正色地說道。


  能辦到?呵呵,這可是很廣義啊。


  天罰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容,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說道:「很簡單的事情,你一定能辦到。」頓了頓他這才接著說道:「靈神界眼前都是你在管理,我就想問問轉生殿毀了可能重建?如何重建?」


  聽罷幻光眉頭輕蹙,有些疑惑的看著他問道:「你為何問這個?難道……難道靈神界出事了?!」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幻光整個人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天罰在他求證的目光中點了點頭。


  沉默了很長時間,幻光這才開口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天罰好半響都沒有回話。


  不是他不想回答,而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這件事情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夠說清楚。


  他的沉默讓幻光心中一沉,靈神界是唐月親手所建立,對兩人而言都有特殊的意義。現在靈神界出事,幻光不得不多想,是不是因為他們都封印了記憶的原因,這才導致了靈神界出事。


  若真是如此.……

  看著兩人都是一臉沉重,郁銘翻了個白眼,現在才知道想這些,早幹什麼去了?

  郁銘冷哼了一聲,他可沒有那些顧忌,師父都已經隕落了,兩人也別想好過!想到這裡,在一屋子人目光中,淡淡開口說道:「我叫郁銘,唐月是我的師父,教授的是陣道。」


  「離開萬神界之後……」


  清冷的聲音中,唐月經歷的一切事情,一一呈現在了眾人腦海中。


  郁銘從一開始就跟在了唐月身邊,知道的事情遠比其他人更多,甚至不少事情還有他的參與,說起唐月的事情如數家珍,任何的事情都沒有落下。


  看著兩人不斷變化的神色,他心中就是一陣快意。


  師父的出事,這兩人難辭其咎!

  天罰雖然知道部分事情,但詳細還是第一次聽郁銘說起,悔恨充斥在心中,猶如泥潭差點被淹沒其中。天罰都是這個表現了,何況是第一次聽說的幻光。


  直到事情全部說完,郁銘雙手抱胸依靠在門框上,眼神微冷地欣賞著兩人悔恨的表情。


  知道痛了?呵呵,師父比你們痛一百倍一千倍!

  幻光看著郁銘幾次欲張口說話,卻一個字都說不出口,月兒……月兒真的已經……隕落了嗎?初聞噩耗,他不敢詢問,猶如針扎般,心臟一陣陣刺痛,全身的力氣仿若被抽干,整個人頹廢地坐在地面上。


  相比他的不敢求證,天罰作為親自動手的人,當然知道郁銘說話的真假。


  心中除了悔恨他還能做什麼?

  幻光正是看到了他的沉默,眼中希冀之光才暗淡,求證的話語一字說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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