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承認，確實是被指使
跨國傳召楚夢夢，僅耗時一天。
市局派了兩個警察，親自飛樓城把人帶回來的。
盛沉寒得知消息時，人在成墨酒吧的工作間裏，第一時間開車去了市局。
“人呢？”一看到秦凱峰，他便問道。
“在詢問室。”秦凱峰道：“想親自審？”
盛沉寒點點頭。
秦凱峰給了他一個口罩戴上，“如果真的照你所說，這人跟宋家二房有關係，你最好別讓她看到你的樣貌，否則到了宋家就說不清了。”
盛沉寒接過，“謝了。”
警局裏多的是不穿警服，隨時等待出警的便衣警察，是以秦凱峰也沒專門給盛沉寒準備警服，就派了手下一個警察帶著他往楚夢夢的詢問室去。
這名警察看到他，眼裏是止不住的激動，“前輩好。”
盛沉寒：“……”
什麽前輩？
他語氣淡淡，“你認錯人了。”
警察就跟個小迷弟似的，“不會認錯的，那天在監控室的人就是你！雖然你戴著口罩，但你身上與眾不同，碾壓群雄的氣場，我記得很清楚！”
“前輩，你現在是退役了嗎？還是編外了？我們在局裏都沒怎麽見過你，你是不是專門負責辦理什麽國際大案子的？平常是不是除了秦隊和局長，別人都聯係不到你？”
說著，他像是發現了什麽寶藏，“哇！那我能跟你一起錄供，我豈不是賺翻了！”
盛沉寒：“……”
跟市局配合多年，他還是頭一次看到這麽吵的警察。
他瞥了一眼小警察，心想，跟齊北一個倒黴模樣。
“再囉嗦，我讓秦凱峰換人。”盛沉寒薄唇開啟，冷淡道。
小警察：“……”
嗚嗚嗚，前輩好凶。
嗚嗚嗚，但是好帥！
小警察都快崇拜到兩眼放光了，但盛沉寒看都沒看他一眼，徑直進了詢問室，他忙倒騰著兩條腿跟上。
警局的詢問室裏，是千篇一律的黑燈瞎火，沒有窗戶，隻有一個排氣扇，房間狹窄，非常詫異。
天花板上的光打在楚夢夢身上，她頭發有些許淩亂，人也很憔悴。
聽到開門的動靜，她抬眸望去，本想開口，可見到盛沉寒的那一刻，卻被他強大的氣場嚇得不自覺的把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身子緊張的有些發抖了。
盛沉寒坐到台前的椅子上，小警察坐在他邊上，調出電腦頁麵，開始準備記錄。
“為什麽撒謊？”盛沉寒冷淡開口，聲音低沉，卻又仿佛重錘般敲在人的心上。
楚夢夢心一抖，結結巴巴道：“我……我沒撒謊。”
盛沉寒抬眸，冷眸像是盯著獵物一樣看著她，強烈的危機感讓楚夢夢有些慌，她下意識道：“我真的沒撒謊……我待在公寓，隻是因為……學校……學校還沒開學。”
“還沒開學你這麽著急出國幹什麽？”
盛沉寒問道：“寧願去國外在公寓裏待著，也不願留在國內調查何霞的行蹤？楚夢夢，你知不知道你說這些話，隻會讓自己的嫌疑更大？”
楚夢夢抿了抿嘴，無言以對。
她的臉色開始泛白，因為緊張和心虛，連吞咽口水都好似很艱難，眼神也在四處亂飄，就是不敢往盛沉寒這兒看。
“你似乎不了解情況？”盛沉寒見她這樣，索性站起身，走到了她的的座位前。
他身形高大，氣場冰冷，巨大的壓迫讓楚夢夢不覺間都出了冷汗，逼不得已抬頭看向他的眼眸一直在不安定的顫抖。
盛沉寒低頭，冷靜到仿佛洞穿一切的眸子就這麽看著她，“現在，我相信你和何霞感情不錯，你沒有殺她的動機和嫌疑。”
楚夢夢聞言，緩緩鬆了口氣。
“但是。”可盛沉寒下一句話，又讓她瞬間把這口氣提了起來，“如果你繼續隱瞞自己的出國原因，拒絕配合警方，那我們有理由懷疑，你是幫凶。”
“不是的！我不是的！”楚夢夢立刻搖頭大喊，“我真的不是的！霞霞如果出事了，肯定是池紳幹的，跟我沒有關係！我出國……我出國隻是因為……”
“因為什麽？”盛沉寒冷冽追問。
楚夢夢明明很害怕，卻一直在反複念叨：“因為……因為……”
見她不說出下一句話，盛沉寒嚴肅道：“楚夢夢，警方能跨國掌握你的行蹤，你就應該能猜到，我們也可以抓住你的幕後指使人。”
“讓你坦白，是給你一個將功贖過的機會，否則等我們抓到了人，你覺得你的下場會如何？你明明沒有殺人，明明為了找到何霞做了那麽多事情，最終卻得因為欺瞞警方而罰款坐牢，值得嗎？”
楚夢夢聽著這些話，心裏防線被層層擊破，最終嗚嗚咽咽哭了起來。
小姑娘今年才二十歲，麵容稚嫩，哭得是我見猶憐。
但盛沉寒看著她，眼裏隻有冷漠，“你哭，何霞就能回來？”
“就算她回來了，她知道你不管她的死活，獨自出國，她會開心？”
楚夢夢被他這話紮心，更想哭了，可她多少有點眼力見，知道盛沉寒不想看到自己哭，於是極力把眼淚往回憋，好不容易憋回去了，她才唯唯諾諾的配合道：“對……對不起，我就是那一下被鬼迷心竅了……我沒想到事情會這麽嚴重的……”
有了這句開場白，盛沉寒放心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繼續。”
楚夢夢被嚇得不敢有半點隱瞞，一五一十全都交代了，“一個多星期前，霞霞被池紳約出去開房了，她和池紳的事情她們宿舍都知道，就沒放在心上，可是過了一天，霞霞還沒回來，她們室友又聯係不到她本人，就給我打了電話。”
“我才知道霞霞沒回宿舍，我覺得不對勁，她平常跟池紳出去都隻是睡一晚，隔天早上就回來了……我想了想，還是去聯係了池紳，可池紳說他把霞霞送上回學校的出租了，她沒回來，他也不知道她的去向……”
“我心裏覺得霞霞出事了，就去報警，一開始我們以為是出租車司機起了歹心，對霞霞動手了，可從監控和行車記錄儀上來看，司機是無辜的，霞霞就這麽在公館那一塊地兒失蹤了，找了好幾天都沒找到人，伯母還因為這件事連夜趕來了燕城。”
“我正為這件事兒著急的時候，有個陌生號碼聯係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