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9章:看來是活膩了
盛沉寒趕到醫院時,宋頌已經躺在病床上睡著了,熊仔守在床邊,見到盛沉寒來,忙把人拉到門外。
“醫生怎麽說?”盛沉寒臉色並不好,由內而生的寒意讓熊仔心裏都犯顫。
他忙安撫道:“醫生說不算太嚴重,送來的也及時,處理好傷口,再住院觀察兩天,如果沒有後遺症就能出院了。”
盛沉寒皺眉,“到底怎麽回事兒?”
熊仔把虎哥等人來鬧事兒的事情說了一遍,“俱樂部的車手也不是有意想去挑釁虎哥的,隻是俱樂部的情況你也清楚,都是參加一些小型賽事,賺來的錢少,很多都要姐墊付,車手也是心疼姐,所以想著去參加自由圈的比賽,來錢快還多,能替俱樂部分擔點經費。”
“他是憑實力贏了虎哥,但是虎哥輸不起,加上打聽到他是職業車手出身,虎哥一向看不上職業車手,就更加覺得自己顏麵盡失,所以就來俱樂部鬧了。”
熊仔說著,又補充道:“不過姐夫你放心,這次我們贏了,他們答應以後不會再來找我們的麻煩了。”
盛沉寒一直聽他說著,並不做回應,隻問:“她睡著之前,有什麽吩咐?”
熊仔哦了一聲,忙轉告,“姐說在這裏住院就可以了,然後讓你通知她的秘書,對公司內部就稱她有公事要出差幾天,需要立馬解決的公事,就讓秘書來醫院找她。”
盛沉寒了然,“時間不早了,你回去吧,這裏有我。”
熊仔本也是等著盛沉寒過來交班,於是也沒客氣,收拾東西便離開了。
盛沉寒輕手推開門,放緩腳步走到床邊,低眸看著床上熟睡的宋頌。
額角貼了紗布,麵積不大,看來創口很小。
但既然能撞到流血,相比對方當時也是沒有手下留情。
虎嘯隊的人?
嗬,真是活膩了。
盛沉寒眼中的陰戾層層疊加,襯得他俊朗冰冷的容顏宛如修羅。
突然,一陣手機鈴聲拉回他的思緒。
是他的手機忘了靜音。
他忙拿出來消音。
看了一眼宋頌,沒醒,又看了一眼手機,來電是成墨,他想了想,還是帶上門出去接通。
“不是說要回家嗎?怎麽往反方向開?”成墨話裏滿是調侃。
成墨酒吧門口有守門的,跟盛沉寒都很熟,深知他家在哪一頭,見他開往別的方向,便順嘴跟成墨提了一句,他們是不以為然,但成墨跟盛沉寒認識了十多年,盛沉寒動動手指,他就知道他想幹什麽。
盛沉寒懶得搭理他,於是沒說話。
但這並不妨礙成墨自娛自樂,“能讓你有家不回的,隻可能是宋頌,怎麽?弟媳出事兒了?”
盛沉寒深知自己如果不搭理成墨一句,他能扯出天來,於是便道:“被人撞了,在醫院,我要照顧她,你沒事少聯係我。”
說罷,直接掛斷電話,之後成墨再打來,他也不接了。
“嘖,有異性沒人性!”成墨撥出十通電話,全部石沉大海,他鬱悶的把手機一丟,端起一旁的筆記本電腦。
哼,這年頭誰還不會信息追蹤了?
你不告訴我地址,我自己查!
盛沉寒的手機被他自己設了防,以成墨的能力攻不破,但條條大路通羅馬,盛沉寒這裏走不通,俱樂部小技師的號碼總歸是小菜一碟。
很快,成墨查到宋頌那位禦用小技師的最後通話地點是市二院。
成墨得逞的唇角勾笑,合上電腦。
得嘞,明天就去看弟媳!
他樂得開花,滿麵春風,正巧被路過的某位俊俏陽光美少年看到。
此少年深得成墨真傳,瞬間就聞到了不尋常的八卦味道,“成哥,你有情況。”
“不是我有情況,是你們二哥有情況。”成墨笑得可謂是賊眉鼠眼。
聽聞二哥兩字,少年兩眼發光。
要知道,從不開花的鐵樹盛沉寒都結婚快三個月了,而他們這群小弟卻連嫂子的麵都沒見到過!
成墨讀懂少年眼裏的光,笑道:“你今天路過就是賺到,明天早上八點,成哥帶你看嫂子去!”
……
盛沉寒掛了電話,正打算回病房,卻見不遠處幾個穿著皮衣,麵帶痞氣,長相凶惡的男人手裏提著水果籃,正在一間間病房的查看,好像是在找人。
緊接著,他們停在了宋頌的病房門口,幾個人交頭接耳,商量著誰先敲門。
“你們找誰?”盛沉寒走過去,突然的出聲把幾人嚇了一跳。
虎哥強裝鎮定,上下掃了一眼盛沉寒。
這男人氣場強大,穿著西裝西褲,整一幅安保人員的樣子,虎哥便端起了架子,“我來探望我妹妹,沒你什麽事兒,忙你的去。”
說罷,便抬手要去推門。
手剛碰到門把手,就被一隻大手扣住。
對方力道極大,隻是一個扣手,就讓虎哥疼得臉色發白。
他轉頭見動手的人是盛沉寒,臉色一變,正要發作,誰知對方卻來了一句,“我怎麽不知道,我老婆還有你這號哥哥?”
虎哥一驚,沒想到自己好死不死,正好碰上宋頌的老公!
他還沒忘了比賽結束時熊仔的警告,one神不會放過他,姐夫也不會放過他。
姐夫,想必就是眼前這個男人了。
虎哥也是混賽車圈的人,多少有點看男人的眼力,他深知眼前的男人雖然看著西裝革履,可黑色西裝下藏著的肯定都是腱子肉!
還有他那不怒自威,隻一句話就讓人心裏發顫的氣場,也得是打了多少人才練出來的?
宋頌連one神這樣的高手都能認識,她的老公肯定也不好惹!
經過今晚一戰,虎哥已經學會了識時務者為俊傑的道理,於是一改方才的傲慢,忙笑道:“原來是妹夫啊,嗐,是哥哥沒認出來你。”
“你不記得哥哥了?哎,當初你們婚禮我還去了,我還給你們包了一個大紅包呢!”
“我們沒辦婚禮。”盛沉寒輕描淡寫一句話,讓虎哥恨不得當場鑽地裏。
這年頭,還有人結婚不辦婚禮的?
虎哥正不知所措時,驟然感覺手腕上禁錮自己的力道加大,他承受不住,疼得彎了身子,下意識單膝跪在了地上。
盛沉寒居高領下,冷眼看著虎哥疼到要哭的樣子,卻依舊沒有手下留情,“你們到底是誰?”
虎哥現在哪兒還敢耍什麽小聰明,“我,我們是來賠罪的!”
“哦。”盛沉寒語氣淡淡,“就是你們撞傷了她?”
虎哥渾身哆嗦。
雖然今天是第一次見盛沉寒,可強烈的求生欲讓他意識到,盛沉寒此刻語調的平靜,隻是暴風雨的前奏而已!
“大哥,我們知道錯了,我……”虎哥正要求饒,可話沒說完,卻被盛沉寒一腳踹翻在地。
他用力極大,虎哥受不住,滑出三米開外後,還咳出了一口血,人瞬間就癱在地上起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