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求婚計劃
一周後，顧宸寒終於同意莫依韻出院回別墅休養，條件是不論去哪裏都要有林曉陪著。於是林曉的身份又從院長變成了司機加保鏢。
顧宸寒不讓莫依韻沾手任何工作，莫依韻大多時候都是坐在客廳沙發上看書或者聽音樂。隻要顧宸寒不在，林曉就會立刻出現，一身純黑西裝，還帶一副墨鏡，規規矩矩地站在莫依韻附近，一句話都不說。
莫依韻一開始還能夠無視林曉的怪異行為，但畢竟那是一個大活人，一言不發像個柱子一樣立在那裏怎麽看怎麽別扭。
這天，莫依韻親手沏了兩杯茶放在茶幾上，十分隨意地說：“我們聊聊天吧。”
林曉：“.……”
莫依韻抬了抬眼皮接著說：“林院長，就算你不穿橘色、綠色、黃色的西裝你照樣不像一個保鏢。”
林曉：“.……”
莫依韻抬起頭看了林曉幾秒鍾，說：“林曉，其實你可以說話，我保證不告訴顧大少爺。”莫依韻一看林曉的樣子就知道顧宸寒給他下什麽命令了，估計是怕林曉話多吵到或是惹怒她。
林曉一聽這話激動了，伸手摘掉墨鏡，剛要開口說話，但又伸手捂住了嘴。
莫依韻端起杯子遞給林曉，見林曉依舊毫無反應莫依韻眯起眼：“你要是再跟我裝啞巴我不介意用一種暴力手段逼你發聲，比如將這杯熱茶潑到你不算英俊的臉上。”
林曉一把搶過杯子坐到沙發上，一邊扯領帶一邊抱怨：“這幾天可憋死我了！”
莫依韻斜了林曉一眼，問出了一直以來想問的問題：“那三年顧宸寒在A國做了些什麽？”
林曉痛快回答：“想你，學習，想你，複健，想你。”
“還有呢？”
林曉搖搖頭，“沒了！還有什麽？”
莫依韻端起茶杯微泯了一口茶水，那動作要多優雅有多優雅，但在林曉看來卻覺得有濃重的殺氣在不斷向四周散發。
“你要知道，有些事我說出來和你說出來根本性質是不同的。”
林曉頓時有一種在審訊室的感覺，後麵牆壁上貼著八個大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我的耐心有限，你最好在我沒有做出什麽對你有好處的決定之前如實招來。”
林曉依然意誌堅定，心裏想的是反正莫依韻應該什麽都不知道，他隻要不露口風就不會有問題。
“我聽說A國有一家C公司，於一年半之前創建，法人代表我們都認識。林曉，你猜是誰？”
莫依韻的聲音越聽越陰森，林曉額頭開始往外冒冷汗，喝了一大口茶然後哆哆嗦嗦地問：“是、是、是誰？”
“還不說嗎？”莫依韻往林曉的杯子裏添了些水，笑得特別溫和，“我可是給過你機會了。”
“我就隻是一個做事的啊！你不能刑訊逼供、濫用私刑！”
“你說不說？”
“我說.……”林曉一臉“英勇就義”的樣子，“寒哥用一年半的時間創建了C公司，他不讓我告訴你是因為他想做出一番成績後拿公司作為聘禮向你求婚。”
“為什麽？”
“他說琅沐做得再大也不是他努力的成果，他想證明自己的實力，靠他自己給你幸福。”
莫依韻心裏有一股暖流通過，還混合著一種叫做自豪的情感，那個完美的男人是屬於她的。
“所以當時琅沐查他的銀行賬戶的時候那筆他說不清楚的錢就是來自C公司？”
林曉點頭，“你一定要裝作什麽都不知道，我把他的求婚計劃告訴你他會殺了我的！”
莫依韻唇角不自覺揚起，剛才還僵硬的麵部線條漸漸柔和下來。
林曉拿了一張紙巾擦了擦冷汗，剛剛長出一口氣莫依韻的聲音又響起：“他為什麽要你給我當保鏢？”
林曉捂著心口，說：“我當又什麽事呢？你能不能不嚇唬我這脆弱的心髒？”
莫依韻毫不理會，“回答問題。”
林曉撇撇嘴，“寒哥擔心陶華會來找你，讓我保護你的人身安全。”
林曉這麽一說莫依韻才恍然響起陶華現在是一個在逃殺人犯，那麽之前顧宸寒讓她住在醫院裏大概也是為了保護她的安全。
“你會什麽？”莫依韻用一種極為懷疑的目光打量了一下林曉，她好像沒有聽說過林曉練過什麽跟保鏢這一行有關係的東西。
林曉：“.……我會報警。”
莫依韻：“.……”真是一個合格的保鏢……
這個時候，莫依韻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林曉立刻湊上來看到的是一串沒有標注出來的電話號碼，當即按下了免提。
“依韻.……”電話那頭一個女孩子的哭聲傳來，莫依韻仔細聽了聽不確定地叫了聲：“趙曼？”
“你過來找我好不好.……我好害怕.……”
縱然莫依韻再冷漠也不能坐視不理，問：“你在哪裏？”
“皇朝大酒店……”
莫依韻立刻給林曉使了個眼色，林曉了然跑著去了車庫。莫依韻立刻起身往外走，也顧不得換衣服披了件外套就出了門。此時已是晚上八點半，天已經完全黑了，顧宸寒因為有應酬會晚些回來。
十分鍾後當莫依韻趕到的時候終於在皇朝大酒店附近的一個角落找到了衣衫不整的趙曼，她頭發淩亂，嘴角還有血跡泛著紫青色，雙眼空洞，身子在發抖。
莫依韻把自己的外套披在趙曼身上，趙曼立刻站起抱住莫依韻大哭起來。
“是誰？”莫依韻冷聲問道。
“就是那天酒吧裏那個人……”
“人呢？”
莫依韻一問趙曼哭得更厲害了，“我用煙灰缸砸了他一下.……他不會死吧.……”
“林曉，報警。”
趙曼驚訝地看著莫依韻，莫依韻別過頭，“該麵對的總要麵對。”
趙曼拚命點頭，再次抱住莫依韻。
“鍾景浩呢？”
“他把我……把我送到房間後說、說有文件忘了帶回去取了……”
莫依韻眼神驟冷，林曉看她的表情，知道這個鍾景浩要死得很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