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沒事了,別怕
“是啊,二哥,沒準啥事沒有,再說咱們這麽跑也不是辦法,壓根跑不過人家啊!”
老二猶豫的看了眼蘇橙,直覺今天是闖了大禍,但聽了兩人的話,心裏亦抱著那麽一絲僥幸,“行,靠邊停車。”
司機鬆了口氣,很快把車停在了路邊。
麵包車停下來後,那輛邁巴赫也緊跟著停了下來,但很快車裏的人就看見在邁巴赫身後百米遠的距離,迅速開過來五六輛黑色商務車,不過十秒的功夫,就將麵包車圍了個水泄不通。
車門被迅速拉開,很快從車裏走下來十幾個持槍的特警,朝著他們這邊走來。
老二:“.……”
刀疤男愣了又愣,看這陣仗,這些人明顯是衝著他們來的,但他顯然還沒把這事和蘇橙聯係到一塊,疑惑的問,“二哥,你最近又販毒了?咋把特警都招來了?”
老二狠狠瞪了刀疤男一眼,“販個屁的毒!這妞沒準真是大有來頭!咱們惹上不該惹的人了!”
刀疤男不敢置信的看著蘇橙,一臉受了驚的表情看向那後頭幾乎要撞上來的邁巴赫,直到那駕駛座的車門被打開,當幾人看見陸易深挺拔的身影從車裏走下來的刹那,渾身的血液仿佛都凍住了。
男人冷冽肅殺的眉眼,眼底凝聚著山崩地裂般的海嘯風暴,逆光的陰影,將他映襯的仿佛從暗夜裏走出的天神,舉手投足間都是不怒自威的殺意。
“二,二哥!我是不是出現幻覺了?為什麽我覺得這個人那麽像,像陸……”
雖然他從未見過陸易深本尊,但幾個保鏢好歹也是F國土生土長的人,對於這個經常出現在各大媒體和電視上的風雲人物怎麽會不熟悉,尤其是陸易深還長著這麽一張辨識度極高的英俊的臉。
可他話都來不及說完,麵包車的車門就被大力拉開。
三人虎軀齊齊一震,連一句開口的機會都沒有,更甚至都沒看清陸易深是怎麽出手的,刀疤男手腕忽然就一陣劇痛,陸易深反手將他丟了出去。
老二大驚,心裏一陣發抖,“陸先生……啊!我的手!”
蘇橙害怕的閉上了眼,因為她清晰的聽見了骨頭碎裂的聲音。
“哪隻手碰她了?”
他的聲音冷的可怕,眉目間是濃稠到化不開的冰霜,陰沉的表情更是猶如地獄裏爬上來的修羅,那種幾乎要將人焚燒殆盡的怒意嚇得車裏剩下的兩個保鏢齊齊腿軟,痛哭著求饒。
“砰!”
“啊!”
老二痛苦的慘叫,陸易深這一腳直擊他的腹部,痛的他眼珠子都暴了出來,膝蓋重重的跪到了地上。
老二兩眼發黑,哇地一聲,一大口血吐了出來。
一口血還沒吐完,陸易深又驟然狠狠一腳貫在他的腦門上。
老二直接被踹到了車門邊,後腦勺撞在門口,重重的一擊讓他哀嚎出聲,滿臉驚恐的看著陸易深,哆哆嗦嗦的想要再往後躲,卻發現躲無可躲,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對不起對不起,陸先生,您饒了我吧,我知道錯了!”
陸易深卻看都沒再看他一眼,徑直走向一旁被捆綁著的女孩。
老二生無可戀的閉了閉眼,完了,他就知道他們闖大禍了!
碰誰不好?去碰陸易深的女人!
顧笙想害死他們!
蘇橙知道自己已經安全,但手腳被綁著,先前的那種恐懼和惡心還在,她強忍著眼淚,直到身子被男人溫暖的懷抱抱住,她狠狠顫了一顫,就聽見陸易深溫柔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輕哄,“好了,沒事了,別怕。”
手上和腳上的束縛感很快消失,她身子一軟,直接倒了下去,陸易深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把她撈進自己懷裏,與此同時,他的西裝外套蓋在她的肩頭,將她嚴嚴實實的包裹住了。
他的手貼著她的後腦,讓她完全依靠著他,感受到她身體的冰涼,男人修長的大手往下,握住她同樣冰涼的小手,卻觸到滿手的黏膩。
看清她滿手的鮮血和傷口細微的碎玻璃渣,陸易深深不見底的墨瞳裏殺意更甚。
“陸先生,請問這幾個人怎麽處理?”門口走上來一名特警,態度十分恭敬。
陸易深彎下腰,將女孩以公主抱的姿勢抱了起來,冷眼看了眼地上滿頭是血的保鏢,聲音極沉極淡的丟下一句,“有生之年,別再讓他們看見太陽。”
特警身體一僵,但看見陸易深英俊的臉上是絲毫不容人置喙的冷硬和一身嗜血的殺氣,驀地驚覺他這位主子恐怕已經是忍到了極點,如果不是顧及到F國是法治社會,這事要是發生在M國,他幾乎可以預見,這三個人此刻已經不會喘氣了。
“是!陸先生放心,我們知道該怎麽做!”
陸易深清冽寒涼的眼神落在那名特警身上,特警登時挺直了腰杆,陸易深沒再說什麽,直接邁著長腿將蘇橙抱回了車裏。
陸易深來時是一個人,現在這個樣子,他顯然並不舍得把蘇橙一人丟在後座,一分鍾後,先前那名特警就被叫了過來,陸易深把電子車鑰匙丟給他,“去醫院。”
蘇橙潛意識裏對醫院這兩個字感到害怕,搖了搖頭,“不要,我不想去醫院。”
他看著緊縮在他懷裏的女孩,大手溫柔的覆著她的眉眼,淺淺的吻了下去,“橙橙乖,你手上的玻璃渣需要處理,聽話,嗯?”
她手上的傷口並不深,此時鮮血也已經止住,但因為還嵌著一些玻璃渣子,陸易深沒法替她包紮,隻能去醫院處理。
車子迅速啟動,在這條人煙稀少的道路上疾馳。
聽著男人溫言軟語的輕哄,特警忍不住的透過後視鏡瞟了一眼陸易深。
他雖不算是常年跟在陸易深身邊的人,但也是從M國的時候,就被選拔到了陸易深身邊的警衛營,直接受秦風管轄,因而也被帶著出過好幾次保護陸易深的任務。
印象中的陸先生,一向是冷冽深沉,高高在上又不可侵犯的,對誰都是一副疏冷到拒人千裏之外的樣子,何曾見過他這麽溫柔的對一個人說過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