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業內高手
孫照氣笑了：“你這都是什麽要求，一條也不科學，都是從物化女性的角度出發。善良？什麽叫善良？逆來順受叫善良？溫柔？怎麽是溫柔？聽話、乖巧是溫柔？”
“顧家？天天在家裏守候你們男人回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叫顧家？賢惠？通情達理叫賢惠，還是要讓女人事事順從男人，不吵不鬧不提要求才是賢惠？最後一點會做飯就更可笑了，男人就不能做飯嗎？我錢賺得比男人多，能力不比男人差，為什麽還非是女人做飯不可？”
“綜上所述，你就是一個物化女性、老氣橫秋、帶有封建遺毒的老頑固、大直男！”孫照越說越氣，上前推了莫何一把，“你走吧，我討厭你，不讓你吃飯。”
莫何很聽話地轉身就走：“不吃就不吃，道不同不相為謀，而且我也吃過飯了，不餓。”
夏常上前拉住莫何：“不吃飯可以，會必須開。孫照，如果你這裏不能容下別人，以後開會就換奔湧公司了。”
孫照忙收斂幾分：“行，行吧，開會可以。以後開會，隻聊工作，不談私事。”
夏常主持了會議。
“成立智慧城市示範點小組的事情，想必大家都已經知道了。管委會要求我推舉三家人工智能公司可以參與智慧城市示範點的建設，三家公司就是奔湧、顏色和飛天。”
“不過前期參與不一定後期落地建設時，就一定參與。最終能不能全程參與到智慧城市示範點的建設中，還要看自身的實力。現在，有必要就分工問題進行討論。”
黃括和胡滄海暗中交流了一下眼神。
對於夏常選擇顏色科技成為三家參與公司之一，黃括心中在驚喜的同時，又有幾分擔憂。夏常能不計前嫌地讓顏色科技加入，到底是他的心胸寬廣，還是有意先引他們進來，再到後期淘汰他們，讓他們成為笑柄？
以他對夏常的了解，在大事上，夏常從來不含糊，也一向堅持原則。否則也不會因為理念分歧而和他鬧得不愉快，最終被掃地出門。但黃括雖相信夏常的為人，卻又不相信人性。人性善變而多變，又有自私的一麵，夏常真能做到大公無私？
不可能！
還是小心一些為好，以免上了夏常的當成為了夏常踩低捧高的支點。
孫照對飛天科技成為三家參與公司之一，沒什麽感覺，夏常既然是她的男友，照顧她不等於照顧自家的公司嗎？而且她對自家公司參與到智慧城市示範點的建設之中意味著什麽，也沒有什麽概念。
林工博就不一樣了，他無比激動，朝夏常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三家公司之中，論實力，奔湧最小。但論潛力，他相信奔湧可以排到第一。他和莫何都是各自領域內的專家，楊小與也是業內的佼佼者。其他公司的創始人或許會有資方和行業外的人，奔湧科技全是業內高手，且是一等一的高手。
奔湧科技是一家絕對以科技為主導以技術為先鋒的公司。
當然，前景廣闊不代表現在就厲害，能入選，還是夏常的認可與推崇。
夏常並不在意三家公司各自有什麽想法，隻要他們願意參與建設就行，他的出發點也全是為了工作。當然也有認識三家公司的創始人的加成，畢竟認識和了解，也是更直觀衡量一家公司實力的切入點。
夏常繼續說道：“現在還沒有最終確定由哪家公司擔任集成商，不出意外，應該從排名前六的六大公司中選擇一家。你們三家公司可以作為配套商，負責基層和基礎工作。目前來說，第一層的主要工作有物聯網、數據湖、人工智能和視頻雲。”
“飛天科技在人工智能自動化上麵有多年的經驗，並且產品也得到了市場的驗證，由飛天科技負責人工智能的部分，你們有沒有意見？”夏常以商量的口氣征求大家的意見。
“我沒意見。都聽夏常的。”孫照在不該表態的時候，第一個表態。
黃括和林工博一起搖頭，表示讚同。四大塊，實力最強的飛天科技才占一塊，還有三塊由兩家來分，不吃虧。
黃括盤算了一下，他希望可以拿到物聯網和數據湖，視頻雲留給林工博就行了。
夏常小聲和於時說了幾句，於時起身拉起孫照，到了一邊。
“你最好和孫總通個氣，聽聽他的意見。”
孫照連說不用：“這點兒小事我能決定，不用向我爸匯報。我爸說了，分公司的事情我可以全權做主。”
見孫照如此篤定，於時也不好再勉強。
夏常直接進入了下一輪：“黃總，你覺得以你們的實力，更匹配哪一塊呢？”
黃括微微後仰，姿態顯得更從容一些：“其實以顏色科技的實力和在人工智能行業多年的經驗，四大塊都吃下也沒有問題。既然隻剩下了三塊，不如都由顏色科技來主導，奔湧可以做一些輔助工作。”
好大的胃口，夏常沒笑，林工博卻笑了。
“黃總，多吃點沙拉，可以減肥，更可以減去一些不切實際的幻想。”林工博將一盤沙拉推到黃括麵前，“現在流行健康的輕食。”
“謝了，不用。我不胖，剛做過體檢，身體很健康。”黃括嗬嗬一笑，“凡事還是要靠實力說話，要不得半點弄虛作假。承認差距才能進步，就像我們國家已經是世界第二大經濟體了，但還是生產不出來高端芯片，製造不了光刻機，研究不出來類腦芯片。”
“奔湧也得認識到自己的實力不行，要跟著前輩學習才能進步。我們，願意給奔湧一個機會。”
胡滄海也是輕輕一笑：“黃總的話雖然犀利了一些，但忠言逆耳，也是為了奔湧可以更快的前進。如果奔湧願意在顏色的主導下做一些輔助工作，顏色也願意分享一些技術讓奔湧學習。”
“你們應該沒有什麽值得奔湧學習的技術，而且研發方向也不太一樣，你們的技術都比較初級，對奔湧來說就像是小學生，而奔湧已經在做研究生的課題了。”莫何說話直，不是他看不起顏色，而是他一貫習慣了有一說一。
黃括臉色都變了：“莫何，你什麽意思？”
莫何依然一臉淡定：“沒什麽意思，實話實說而已。顏色的技術架構都是我弄的，現有的技術儲備都是當初夏常留下的底子，你跟我們說你要主導讓奔湧輔助，說你開玩笑就是抬舉你了，你是不知天高地厚。”
黃括大怒，拍案而起：“莫何，我當初開除你，是你太自以為是，不按照公司的發展方向來研究。你對我懷恨在心，我可以理解。但你不要公報私仇，不要貶低顏色的技術水平！”
“我沒有貶低，是很客觀地陳述。你自己說，現在顏色的技術負責人都有誰？”莫何依然一臉沉靜，“還有，當初不是你開除我，是我先提出了辭職。”
胡滄海示意黃括不要失態，她淡然一笑：“現在技術方麵的主要負責人是我，同時，黃總也會參與到技術問題的決策之中。”
“既然奔湧不願意做輔助工作，不如這樣，顏色負責物聯網和數據湖版塊，奔湧負責視頻雲。”胡滄海看向了夏常，“你覺得呢，夏常？”
夏常想了一會兒，卻將難題拋給了於時：“於老師是副組長，我們聽聽她的意見。”
於時正在一旁坐山觀虎鬥看得開心，突然被點名，微有不滿地瞪了夏常一眼：“其實現在隻是一個大概意向，是征求意見階段。最終哪家公司負責哪個版塊，還得報上去由領導拍板。”
“就我個人來說，我更傾向於讓奔湧負責物聯網和視頻雲，而顏色負責數據湖。”於時見胡滄海想說什麽，就及時製止了她，“先別忙著發表意見，目前還太前期，還不清楚到底哪個版塊的業務量更大，也許一個視頻雲的版塊就頂其他三大版塊的總和。”
於時的話讓胡滄海心思大動，也是，現在就爭搶負責哪個版塊，顯得太急切了。何況夏常和於時又沒有決定權，隻有推薦權和建議權。不如以退為進，先拿出高姿態再說。
“好，顏色就先擬定負責視頻雲。”胡滄海坐直了身子，顯得她高人一等似的，“接下來大家各自就自己所負責的版塊出方案，再交由專業的評定機構來打分。”
夏常點頭：“我和於老師也是這個意思，大家各自就初步定下的版塊出一個主要方案，再就其他版塊出一個次要方案，組織專家打分評定，再最終決定誰負責哪一塊。”
會後，夏常到樓上的奔湧作客。
也是夏常第一次來到奔湧。
奔湧搬來時間不長，是三家公司中最後一個。裝修風格既不同於顏色的簡潔實用，也不同於飛天的歐美風，而是樸素、樸實風。牆壁上裸露出磚牆的原生態，桌子也是帶著天生疤痕的原木桌子，乍一看，如同北京中關村的一些互聯網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