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馬哥是他
儘管程明不明白夏想問那幾人的用意，程明還是在電話里說了，「他們一個是市裡的明星企業家，兩個是市委的領導，另一個是……」
夏想身邊剛好經過一輛車，聲音太吵，以致夏想沒聽清程明的話，他又問道：「程主任，最後一個是誰，我這邊有點吵，沒聽清。」
「是前西關派出所的副所長，周孝林。」程明剛才通過電話，已經聽到了夏想那邊的汽車轟鳴聲，所以又說了一遍。
「好的，謝謝程主任。」夏想掛了電話。
是他？！
馬哥，馮少。
結合夏想從周孝林那兒拿到的本子，根據裡面的記載，夏想有了一個極其大膽的假設！
還是不對。
包大海說，馬哥不止一個人，還時男時女，夏想腦中閃過一絲念頭，可是怎麼抓都抓不住。
往回走，不是程明沒有安排李勁軍送他，是夏想自己拒絕了。他想沿著馬路走一走，順便思考下案情，這是在遇到難題時，夏想習慣性的動作。
容城一中的操場，沒少因此留下夏想的足跡。
馬路上，一個女的橫穿馬路，險些被車撞到，被身邊的男的一把拉了回來。有驚無險的司機搖下車窗大罵道：「傻X，想死去跳海，別連累老子！」罵完搖上車窗揚長而去。
驚魂未定的女人緊緊抱住男友的胳膊。
情侶？！
是的，一定是這樣。
齊悅！
那個在周孝林曰記里，被馮少看中的女人。
「It＇sbeenalongdaywithoutyoumyfriend，」熟悉的音樂又在市局刑偵科響起，程明拿起電話，一看還是夏想的電話，不禁詫異，他立馬接通電話道：「怎麼了，夏想？」
「程主任，我懷疑馬哥是周孝林！」夏想語出驚人道。
「什麼？！你有證據嗎？」因為驚訝，程明喊出了聲，所有專案組的人都把目光投向程明。程明沖眾人尷尬擺手，示意他們繼續看監控視頻。
「沒有，不過我相信我的判斷。」沒法對程明說曰記的事，所以夏想只能硬著頭皮道。
都到了這個時候了，所有的可能都要試。好在周孝林已經在接受調查，不再擔任西關派出所副所長，程序上和影響上必然會簡單和小很多。
程明對夏想有種莫名的信任，所以他直接道：「要是讓你對周孝林進行催眠，有沒有把握？」
「沒有。我的催眠術只能算是勉強入門，對於心智堅定的人，成功的可能性不高。」夏想老實道。包大海興許還能受他哄騙，但對於想周孝林的這樣的老警察，夏想擔心就算能用移魂大法，可一旦涉及真的隱秘，肯定會失敗。
「不過，不一定是對周孝林使用催眠術，還有一個人也可以，而且我的把握大一些。」夏想補充道。
「還有一個人？你不是說馬哥是周孝林，另一個是誰，馮少？！」程明急道。
「不是馮少，還是馬哥，另一個馬哥。」夏想回道。
他一說完，程明就明白了，包大海說了，馬哥可能不是一個人，所以除了周孝林，當然還有另外的馬哥，程明當即問道：「是誰？」
「齊悅！」夏想說道。
「齊悅？這又是誰？」怎麼突然又冒出個齊悅，聽都沒聽過，視頻里也沒有出這個人，程明真有些被夏想搞蒙了。
沒法和程明解釋他怎麼知道的周孝林和齊悅的關係，猛然夏想靈機一動，說道：「程主任，齊悅就是網上爆出周孝林視頻的女主角！」
聽他這麼一說，程明頓時明白了。如果有兩個馬哥，還是一男一女，那麼有男女關係當然是最可能的，程明說道：「好的，我立即命人帶齊悅回來協助調查。」
「恩，我離警局不遠，馬上掉頭回來。」夏想回道。
掛了電話，程明立刻將命令宣布下去。令他振奮的是，在警察系統追查齊悅身份時，發現她竟然是前櫃KTV的老闆娘。
這就可以解釋，包大海在錢櫃KTV完成了交貨任務，可視頻里既沒有出現齊悅，也沒有出現周孝林的原因。
李勁軍帶人去抓人，在市局門口剛好看到走過來的夏想，一向不苟顏色的李勁軍將手伸出窗外，朝夏想比了個大拇指，然後驅車駛出警局範圍。
董建業辦公室。
「局長，目前情況就是這樣。」程明已經將夏想的發現向這次案件的總指揮董建業做了彙報，包括通過查齊悅，查出她是前櫃的老闆娘。現在程明有超過五成的把握，認為周孝林和齊悅就是馬哥。
董建業想的更多一些，他非但不覺得馬哥是周孝林不合理。相反，趙書記，馮少，周孝林，這樣的組合，十分的合乎邏輯。
「將周孝林一併帶到局裡。」董建業拍板道，「一定要控制起來。」
明白他在擔憂和防範些什麼，程明說道：「董局，周孝林目前在接受紀委調查。」
董建業皺了皺眉，下決心道：「我來協調，你們只管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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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來找我幹嘛？」杜小兵一臉諷刺道。
視頻和照片鬧出那麼大的動靜，周孝林又因此被停職調查，齊悅當然不會覺得杜小兵還不知道，所以她凄涼道：「對不起，小兵。」
「你應該感謝爆料的人把你的樣子做了處理，不然文佳可能要被同學嘲笑死。」杜小兵冷漠道。
「周孝林用你給趙書記送禮的證據威脅我，約我出去，他在我的水下了葯，然後強/暴了我，還拍了照片，我要是不聽他的，他就將照片公之於眾。」事情過去很久，齊悅說起來，像是在說別人的事。
「麻痹老子什麼時候給趙長明送過禮？！這個畜生，老子宰了他！」聽她說出原委，杜小兵怒火攻心道。
「這些都不重要了。我打算走了，沒臉繼續留在這裡，也沒臉見文佳…我本來打算偷偷的走，又捨不得你們父子，所以才約你見最後一面。」齊悅一張俏臉滿是不舍的情緒，默默流出悔恨的淚水。
杜小兵沒有說話。
「我走了。」齊悅起身道。
「我送你吧。」杜小兵聲音乾澀極了。
因為去買單以及替她拿東西，杜小兵沒看到她臉上一閃而逝的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