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你走光了
「你沒辦法再向剛才那樣,用佛珠擊傷他?」梨渦空姐一直在精瘦漢子旁邊,當然看到了夏想用來傷人的東西的是顆佛珠。
「我沒別的意思,如果不行,我們就需要想其他辦法。」梨渦空姐顯是怕夏想誤會又解釋道。
夏想點點頭,表示他現在確實做不到。
說實話,夏想現在的狀態看起來並不好。這也是梨渦空姐之前執意要跟過來的原因。
「我學過一點空手道。」梨渦空姐補充道。
陶丑看了她一眼,又看看夏想,說道:「瞎哥,一會兒我先進去吧。」
駕駛艙門口。
「最後問你一次,怕不怕?」夏想朝著梨渦空姐說道。
他們剛才已經商定,由梨渦空姐先進入駕駛艙,可以最大程度的降低匪徒的懷疑。
梨渦空姐捋了捋額前散亂的頭髮,瞥了夏想一眼,翻了個白眼道:「小弟弟都不怕,大姐姐有什麼好怕的。」
無論陶丑和夏想都無暇欣賞她不經意間流露的魅惑,誰都知道她說的是玩笑話,是為了緩和此刻緊張到極點的氣氛。
艙門打不開,從裡面反鎖了!
「誰!」聽到門響,裡頭的匪徒立馬機警質問道。
這是突發情況,三人之前只有一套臨時拼湊的A計劃,沒有其他預案。
夏想立刻運起全身力氣,只要苗頭不對,就是撞,他也要衝進去,確保機師的安全。
陶丑明白夏想的意思,沖他點點頭。
「是我。」梨渦空姐硬著頭皮道。
通過門上窗口,匪徒看到一張驚恐但足夠清麗的臉蛋。沒有辦法看到外頭髮生了什麼,一個嚇壞了漂亮女子,裡面的匪徒確是沒有想過外頭情況已經失控。
「你來幹什麼!」匪徒用槍示意機長別亂動,對著梨渦空姐說話的口氣很是兇狠。
「是,是你們老大叫我來的。」梨渦空姐旋即欲泣,又楚楚可憐道:「他說外頭的事情就要處理完了,他說讓你,讓你……」
「讓我幹嘛!」匪徒當即喝道。
「你們其中一個人,已經,已經將我的同事強行拖到了廁所。」梨渦空姐帶著哭腔道,俏臉上也是梨花帶雨。
匪徒明白了。
夏想和陶丑只聽到駕駛艙內一陣淫/笑。
啪!
駕駛艙門鎖打開了。
匪徒在裡面道:「你進來!」
他當然不會立馬在駕駛艙里就對梨渦空姐怎麼樣,但當有人來替他時,在梨渦空姐身上,他要打頭/炮。
梨渦空姐顫抖著將艙門打開。
匪徒剛準備把她往裡拽時,之前與陶丑各蹲在一邊的夏想,一個閃身衝出,對著匪徒的臉,猛噴防狼噴霧劑。
異變突起時,來不及躲避的匪徒直接開了槍!
瞎哥小心!
明明應該速度飛快的子彈,夏想偏偏能看到它的軌跡,他知道這都是楊過功力的原因。來不及思考,夏想本能向後做了一個下腰動作。是楊過武功心得里全真教武功的基本路數。子彈擦著他的T恤,飛出過道,一直擊穿了兩張椅背!
啊!
匪徒眼睛中了噴霧。
梨渦空姐只一個動作,就是她整個空手道里最是嫻熟的必殺技,踢襠!
睜不開眼又被她踢中的匪徒胡亂開了一槍。
夏想如鯉魚打挺躍起,縱身撲向匪徒,直接一口咬在他的肩膀,帶著衝力將匪徒撞倒在地。槍也撞掉在了地上。誰知匪徒趁勢借力一滾,將夏想壓在身下,從後背摸出一把匕首,就要刺入夏想胸口。
千鈞一髮之際。
陶丑從后抱住了匪徒手臂,學著夏想之前,猛地一口咬在匪徒手臂。藉此機會,夏想才能拚命抵住要落下的匕首。
可以想見外頭的四人,若不是因為彈指神通受了重傷,就憑夏想幾人,連給他們塞牙縫都不夠。
「快幫忙啊,大姐!」眼見匕首離他胸口越來越近,夏想吃力叫道。
「用那個!」夏想一偏頭,剛好看到角落裡的滅火器。
壓在夏想身上,同時也被夏想的腿牢牢夾住,一旁還有陶丑緊緊抱住他的手臂,匪徒根本動彈不了。
所以他此刻就算選擇放棄用匕首刺入夏想胸膛,也做不了任何事。何況他現在連眼睛都睜不開。
拎起小型滅火器的梨渦空姐,第一次竟是沒能將匪徒砸暈。
吃痛暴起的匪徒險些將陶丑甩開。
砰!
砰!
砰!
梨渦空姐發瘋似的,拚命舉著滅火器砸著匪徒的後腦勺。三次之後,匪徒終於失去力氣倒了下去。
夏想和陶丑同時倒在地上,拚命喘氣。
梨渦空姐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喂。」夏想喊了她一聲。
匆忙抹了把眼淚,梨渦空姐回道:「幹嘛!」
「你走光了!」
梨渦空姐一怔,然後看到夏想是仰面躺著的,根本連她的人都看不到,不禁怒道:「流氓!」卻是不再哭了。
「我說你們能不能先別打情罵俏,來個人管管我?」副機長虛弱道。剛才匪徒胡亂開的一槍,擊中了他的大腿,這會兒血已經流了一地。
機長回頭朝夏想和陶醜比了個大拇指。剛才飛機遇到氣流顛簸,他除了小心駕駛,什麼忙也幫不上。
過了一會兒。
陶丑先站了起來,然後將夏想也扶了起來。兩人相視一笑。
「我找人進來給他止血。」陶丑顯然是想起了幫小新止血的外科大夫。
「再帶點繩子之類的東西來。」夏想補充道。
繩子當然是用來將匪徒綁起來的。
很快,乘客將五名匪徒分別綁好,飛機上通訊設備被他們破壞了,現在無法與地面取得聯繫。不過就算在飛機降落之前他們醒了,有這麼多人盯著,他們也翻不了什麼風浪。
無比感激的乘客給了夏想幾人經久不息的掌聲。
從口袋裡掏出防狼噴霧還給梨渦空姐,夏想打趣道:「你不去演戲可惜了。」
梨渦空姐瞪了他一眼,威脅道:「你還敢耍流氓?」
夏想無奈道:「我總要說點話,分散一下注意力。」
「你受傷了?」梨渦空姐立馬從椅子彈了起來。因為動作幅度太大,夏想這回真是看到一抹黑色。
「我現在除了頭髮,全身沒有一處不疼,算不算受傷?」夏想哭笑不得道。
一次劫機,好似只要在飛機落地之後,將匪徒教給警察,就真的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