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欺人太甚
「尼瑪,簡直不能愉快的聊天了!」趙昊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之後,季如風告別了叔父,帶著張玉菱回家了。
路上,張玉菱問道:「季如風,你覺得這玉真那麼邪乎么?我感覺沒那麼嚴重吧?畢竟咱是二十一世紀的人,迷信的東西我看還是不靠譜。」
「呵呵,那些殺手是真的吧?他們的目標是朱倩怡沒錯吧?」季如風道。
「沒錯啊!」張玉菱回道。
「這不就對了,這塊玉就是朱倩怡的!」季如風說完笑了笑。
「啊?原來是這樣!」張玉菱恍然大悟!
很快兩人回到了家,扯了會家常后各自睡覺了,季如風一個人一個房間,張玉菱被安排跟季小雨睡一起。
一夜無話,第二天清晨,季如風在一陣吵鬧聲中醒來。
「姓季的,這塊地被徵收了,我告訴你,今天就是要挖掉,我們政府也給你時間了,你自己沒錢修房子!現在我們要徵收了!」季如風聽到了村長張三風的聲音。
「老張,這塊地通融下,不是我們不想修,你也知道,我們現在娃娃讀書需要花錢,我們也賺不到錢,目前也修不了,但是這塊地萬萬是徵收不得!」季父哀求道。
「我們已經給你兩年時間了,你們都沒修,占著也是占著,我們要建個養豬場,只好徵收了。」村長理直氣壯的說道。
「他張叔,你就看在娃娃還沒長大的份上,留個情面吧!好不好?」季媽媽也求著情。
「不是我不給情面啊,是上頭的任務,你這塊地陽光好,又空著這麼多年了,所以拿來做養豬場最好了不是?」村長還是一口咬定要徵收。
季如風這時候出來了,也沒打招呼直接就說:「那麼村長院子旁邊那塊地也是空出很多年了吧?足足有幾百方的空地怎麼不去修養豬場呢?」
村長這才回頭一看,然後笑嘻嘻的說:「額,大侄子回來了?」
「別亂認親戚,我可不是你大侄子,也沒你這樣的叔!」季如風冷冷的說道。
「風兒,你怎麼說話的呢,沒大沒小,快給張叔叔道歉!」季媽媽批評道。
「道歉?憑什麼?說收地就收地,徵收?哪裡來的文件我看看?」季如風正氣凌然的樣子。
「你這個娃喲,我們政府做事,還需要什麼文件,我不就是村長么?我說了還不算么?」村長道。
「笑話,你說怎麼就怎麼?哪還要王法幹嘛?你眼裡還有王法么?」季如風道。
「我也不想跟你們一般見識了,我通知過了,我現在就要挖地了。」村長說完朝挖掘機擺了擺手。
駕駛挖掘機的那名司機,轟的一聲就開著挖土機過來了。
季如風快步走到挖掘機面前,大聲吼道:「今天我看誰敢!」
「你小子長大了,翅膀硬了,敢和政府作對!」村長一副很兇的樣子。
「今天我還真不讓挖了,咋的?」季如風說完搬了個凳子直接坐在了挖掘機前面。
「你等著!」村長氣呼呼的掏出手機。
「喂,派出所嗎?你過來一下季天壇這裡,這裡有人耍流氓,阻止我們政府辦事,麻煩你過來看一下!」村長掛了電話后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季如風是看都不看他一眼,原地不動的坐在那裡。
「風兒,算了!別把事情鬧大了。」季父走過來說。
「爸,今天我倒要看看咱們的父母官有多兇殘,硬是可以強行徵收農民的土地!」季如風振振有詞道。
「小子,我勸你識相點,在派出所沒來之前你讓開,我還可以打個電話讓他們別來了,否則一會來了,你就得去局子里待一會了。」村長說完嘿嘿一笑。
「是么?我倒要看看派出所的講不講理!儘管來吧!」季如風還是穩如泰山的坐在凳子上,絲毫沒有讓開的意思。
「敬酒不吃吃罰酒,活該造孽啊!」村長說出一句便掏出了煙點了起來。
這時候村裡多數人都跑來看熱鬧,有說好的,也有說壞的。
「小風,有些人得罪不得喲,否則啊吃不完兜著走。」鄰居何阿姨說了一句之後,眼神帶著憤怒的看著村長。
這話擺明是損村長的,以為何阿姨家的房子就是讓村長給強行拆除了的,說什麼違規建築。
「你一個女人少說點話,沒人當你是啞巴!」村長自然是不樂的說。
「喲呵,只准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了這,我說話的權利都沒有了么?張大村長。」何阿姨也是個得理不饒人的主。
「婦人之見,懶得和你一般見識!」村長說完后,就聽到一陣警報聲,便喜出望外的出去迎接了。
「呸,真是只狗,陽奉陰違!」何阿姨望著村長跑出去的聲音唾了一口。
不出一回,兩個民警跟著村長就進來了。
「讓讓,讓讓!」村長在前面好不威風。
村長把民警帶到季如風跟前,然後指著季如風說:「就是這雜小子阻止我們!」
「老小子,你最好嘴巴放乾淨點!」季如風站起來說。
「不要衝動,什麼事慢慢說!」一個民警說道。
「怎麼回事,老張!」民警問著村長。
「是這樣的,我們呢已經給了兩年時間給季家了,這塊地空著很久了,他們也不修房子,也修不起,所以這次不是又任務么?剛好有人投資弄養豬場,我覺得這塊地不錯啊,所以就徵收了,這小子死活不讓我們開工,你說講不講理?」村長說完還一副很委屈的樣子。
「是這樣?」民警聽了后又問道。
「是的,是的!大家可以作證!」村長低頭哈腰的說。
「那個,你這麼回事?」民警指著季如風問道。
「我在我自己家搬個凳子坐著,我犯什麼法了?」季如風問道。
確實啊,這尼瑪就院子外面一點的地方,也是季如風自己家的地,憑什麼不可以坐那裡?
民警被問得一愣,然後說:「說你妨礙他們徵收土地?」
「我覺得在沒了解清楚原因之前就寫結論是很愚蠢的,你覺得呢?」季如風道。
好一張伶牙俐齒。
「既然你們沒修房子,那麼政府要徵收的話,你們只有配合一下,幹嘛不讓施工呢?」民警問道。
「喲呵,村裡那麼多地不徵收,還偏偏徵收到我家門口了,你覺得合理么?再說了我去你家門口也建個養豬場,試問民警同志,你是個什麼想法?」季如風反駁道。
「民警同志,這任務都下來了,今天必須的挖出個樣子來,不然上面怪罪下來,我也擔待不起啊,要不你帶他到派出所再說好嗎?」村長道。
好尼瑪一個賤人,居然玩陰的。
民警點頭道:「好吧,既然這樣,你跟我回趟派出所,我們調解一下!」
「我為什麼要跟你們回去?憑什麼跟你們回去?」季如風說完坐在了凳子上,翹著二郎腿。
「喲呵,這脾氣,我跟你說,我請你去是看得起你,再鬧我用手銬鎖你去。」一個民警大聲吼道。
「我說風兒啊,算了吧,我們不要這塊地了。」季媽媽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媽,不行,是我們的我們就得死守住這塊地,這塊地是我們祖輩就留給我們的,憑什麼說徵收就徵收,今天不給我個說法,我還真不能就這樣算了。」季如風很果斷的說道。
「看吧,看吧,就是頑固不化之輩!」村長又煽風點火。
「我再說一次,跟我去派出所!」民警大聲道。
見季如風理都不理的樣子,那名民警真掏出了手銬。
就在這時候,張玉菱出來了,朗聲一笑道:「真熱鬧啊。」
站在一旁的民警立馬臉色都變了,慌張的走到張玉菱面前:「張……」還沒叫出聲,張玉菱就一個眼神,他就沒叫出來了。
這民警經常去市裡開會啥的,自然是見過張玉菱,也聽過張玉菱的威名,沒想到的是居然在季如風的家裡遇到了張玉菱,不想都知道肯定是季如風的朋友了。
張玉菱問道:「怎麼回事?」
那民警低著頭說:「誤會誤會!」
然後另一個正要拿手銬鎖季如風的民警轉過來說:「王隊,什麼誤會,你沒看到他剛才態度多惡劣?」
王隊白了一眼那民警后說:「我說誤會就是誤會,收隊!」
王隊走到張玉菱身邊,悄悄的說:「不知道張科長在,真是讓你見笑了,不好意思,不打擾了,下次到市裡請你吃飯!」
「恩!」張玉菱只回了一個字。
「什麼?收隊?不是,王隊,這.……」還沒說完,王隊就扯著那民警走了。
「警察同志,這又是唱哪一出啊?」村長見民警都走了,頓時也慌了起來。
走出了群眾的身後,那名民警不解的問道:「王隊,什麼情況?這不是你的作風啊?今天這是這麼了?」
「作你妹啊,你沒看到後來走出來那女的么?人家是市裡刑事大隊的張科長,你絕對她都是季如風的朋友,我們能帶走人么?能走就算是天公賜福了,還帶人,你個豬腦袋!」王隊說完擦了擦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