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喜來
二十天前,丈夫喜來突然失蹤了一天,桂花找遍了村子都沒有找到。直到黃昏將盡,才在村頭的小路上遠遠地看到喜來在田地裏轉悠的身影,桂花快步走過去,叫喜來回去的時候,她發現喜來不知怎麽,突然變得神情木然,不論桂花問什麽,一句話也不肯說。
桂花想,喜來一定是中了什麽邪了,她在已經完全昏暗下來的天色中,攥了喜來的手,把他領回了家,從那時起,喜來就再也沒有同他說過一句話。
那晚,睡到半夜,桂花突然被一隻手掌的撫摸給弄醒了,桂花知道那是喜來的手,可是又感到不像是喜來的手。喜來的手從來也不像這雙手這麽仔細地撫摸過她的每一寸肌膚。不僅摸她的頭發,臉,脖子,肚皮,胳膊,手,大腿,小腿,甚至連腳和腳趾都摸到了。
桂花的身子還從來也沒有被一雙男人的手這麽仔細地摸過,這雙手讓他感到既熟悉,又陌生,但同時卻也給她帶來了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感覺。在這雙手的撫摸下,桂花感覺自己變得就像是白天迷了眼睛爬在熱炕頭上打瞌睡的一隻貓一般溫順。
突然間,那雙手撤了回去,隨後喜來便急不可耐地鑽進了桂花的被子裏。
早被那雙細致入微的手掌撩撥起來的桂花,立刻振奮的張開身體,迎接了他。
隨後,桂花體驗到了一種跟喜結婚以來從沒體驗過的快樂。
過去,喜來總是隻顧他自己,正當桂花情緒上來的時候,他卻已經結束。
可是,今晚卻大不相同,喜來像一個無堅不摧的猛士,不停地向前進攻,直到把桂花這塊陣地完全攻陷。
桂花被徹底征服了,她覺得自己快要死了,她第一次體驗到要死了的感覺。
那一刻,桂花覺得這個不說話的喜來,在炕頭的表現不知道要比以前那個會說話的喜來要好上多少!
可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很快便把她這種感覺徹底的摧毀了!
那晚,喜來整整要了桂花四次。每當桂花要拒絕的時候,喜來那像鋼鉗一樣的手掌就會死死地鎖住桂花的脖子,讓她連氣也喘不上來。一次次的反抗失敗以後,桂花終於放棄了掙紮。
桂花的身心由快樂轉向劇痛,由劇痛又轉向麻木。最後,她完全變成了一個死人,任由喜來擺布。
因為她隻要表現出一點兒不想讓喜來擺布的動作,喜來那隻像鋼鉗一樣有力的大手就會鎖在桂花的脖子上。
這樣的日子連著出現了四天,才終於結束。這四天的四個晚上,每晚桂花都像是生活在地獄中。
這四天的四個白天,桂花出逃過八次。可是,每一次都被突然出現在她麵前的喜來攔了回來。
從第五天開始,喜來把每天晚上把桂花壓在身下的次數,四次,變成了兩次。
一次是在剛睡下的時候,另外一次在淩晨。
也正是從第五天開始,喜來不像前四天那樣每天呆在家裏睡覺了。
他開始外出。早晨一起來便出去,直到天色昏暗下後才回來。
就在第五天,楊麗來桂花家給她姨送來了二斤毛線,說是他媽讓桂花幫她織一件毛衣。
桂花不敢同楊麗說家裏的事情,隻說喜來到城裏找工作去了,家裏隻有她一個人,照顧不過女兒,讓楊麗把六歲的女兒帶到楊麗家住一段時間,過幾天不忙了,她再過去把女兒接回來。
桂花讓楊麗把女兒帶走的意思,是想讓女兒先逃離這個家,然後她再想辦法逃脫。
女兒還小,帶著走不方便,自己一個大人,逃起來也容易一些。
在女兒被楊麗領走兩個小時以後,桂花再次踏上了逃走的道路。
可是,她剛出村,便看到了站在她前麵不遠處正用眼睛死死地盯了她的喜來,嚇得她轉身便往回走。
自那以後,桂花再沒有想過逃走,她覺得自己根本逃不出喜來的手掌。她對逃走已經感到絕望了。
於是,她也不再想著逃走了,每天用做活兒來排泄心中的恐怖和擔心,白天忙地裏的活兒,晚上就織毛衣。
直到那天實在想女兒想到極點了的時候,才又一次勇敢地走出了村子。
這一回桂花沒有遇到喜來,這叫她欣喜若狂,騎了自行車一路猛蹬,好像後麵有惡狼追著似的。
進姐姐家院門的時候,桂花的心還狂跳不已。
桂花一進門那副氣喘籲籲的樣子立刻引起了姐姐疑問。
姐姐一問,桂花鬱積了多少天的痛苦立刻排山倒海地湧上心頭,再也無法控製地向姐姐痛哭流涕地傾述出來。
喜來的手慢慢地在桂花的肌膚上移動,桂花的心在胸膛裏戰戰兢兢地顫抖。
她知道錢冬雨就呆在外麵的柴房裏,她擔心錢冬雨在這個時候突然闖進來,讓他看到這副難堪的場景。
因為桂花進屋的時候沒有插門,喜來也沒有插門。
如果錢冬雨想進來,隻要一推門,便進來了。進來了,就會看到躺在炕頭上的桂花,和把手掌放在桂花身上的喜來。
喜來根本不知道桂花的心思,他照樣一絲不拘的摸著桂花的每一寸肌膚。
一副珍愛憐惜的神情清晰的表現在喜來那溫柔的動作中。
突然,喜來就把手放到了桂花的褲腰上,一下便把桂花的褲子解開了。
桂花本能地把攤在身子兩側的手抬起來,緊緊的抓在了自己的褲腰上。
立刻,一隻手便鐵鉗般地卡在了桂花的脖子上。
一陣陣眩暈向桂花襲來,血往上湧,臉頰很快脹成緋紅。
桂花抓在褲腰上的手垂了下去。
那隻卡在桂花脖子上的手也馬上離開了,落在了桂花的褲腰上,向下一拉。
桂花的褲子被拉了下去。
桂花又變成了一個死人,一動不動地躺在炕頭上了,眼睛閉得死死的,任由喜來把他每天必做的一套程序做完。
做完後,喜來便沉沉的進入了夢鄉,桂花兩個眼睛睜的大大的,呆滯地看著頂棚,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