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神藥
吉祥說:“後來,道士來了,在那棵樹上貼了一張符,先把樹鎮住,然後,就請村裏所有的鐵匠合力打造了好幾根粗大的鐵鏈,把那棵楊樹捆綁起來;又讓村民們抱來許多幹柴堆在樹下,準備放火把那樹妖燒死。”
錢冬雨問:“那棵樹真是樹妖嗎?”
吉祥說:“當時,我也搞不清楚,所以,馬上去找當地的幽村村官去打聽,幽村村官說:‘那棵楊樹本來是一棵普通楊樹,可是,後來發生了一件特別偶然的事,那棵樹就變得不普通了。’”
錢冬雨,問:“那是一件什麽事啊?”
吉祥說:“幾年前,有一位上仙四處雲遊,走到這陰山地界,感覺累了,遠遠望見這裏長了一棵楊樹,落下來,躺在樹下乘涼,順便拿出一隻酒壺喝了幾口酒,瞌睡上來,便躺在樹下睡著了。”
錢冬雨,說:“神仙也泛困睡覺啊?我以為神仙從來也不睡覺呢!”
吉祥說:“大多數神仙原來都是人,從小就落下的老毛病,到什麽時候都變不了!後來,那神仙睡醒了,有點兒尿急,便對著楊樹撒了一泡尿,不想自那以後,這棵楊樹便有了靈性,居然一年四季都會開花飄絮,後來漸漸能夠化作人形,四處走動,開花飄絮也能隨意,想什麽時候開花飄絮,就什麽時候開花飄絮。”
錢冬雨說:“可是,這棵楊樹為什麽要禍害村子裏的男人呢?”
吉祥說:“這事兒啊,我是後來才知道的;是我把這棵楊樹救下後,問她時,她才告訴我實情;她說,由於她是那神仙喝酒後撒了泡尿有了靈性的,所以,從此落下一個毛病,樹根上得經常用男人的尿液和酒來澆灌,不然就感覺幹燥的難受,渾身上下奇癢無比,沒一處地方舒服。”
錢冬雨恍然大悟說:“這麽看來,她變成女人引誘男人,隻是為了讓他們在樹根上撒尿啊?”
吉祥說:“正是這樣,而且男人們平時都愛喝酒,經常喝的醉酗酗的;從樹下經過,這楊樹聞到酒味兒,感覺特別香甜,便忍不住要把男人留下來,讓他們在樹根上撒尿,因為喝了酒的男人,尿液裏都有酒。”
錢冬雨笑了幾聲說:“我說她一個女人,怎麽會那麽能喝酒,原來,是這樣落下的毛病啊!吉祥哥,你剛才說有那麽多人已經把她圍住,又有道士在樹上貼了符把她鎮住,還拿鐵鏈把她捆綁起來!準備拿柴草把她燒死;那麽,你是怎麽把她救下來的?”
吉祥說:“我聽了幽村鬼村官的話,心想,一棵楊樹能有靈性,那是太不容易出現的事情了,就這麽輕易把她給毀了,實在太可惜!何況,她這樣做,也並非因為她本性殘暴,而是身體需要所做下的一種錯誤,如果加以引導,她改掉了那些不好毛病,是完全有可能的。於是,我就更下了救下她的決心。”
錢冬雨說:“說的也是,我看過很多修仙煉道的書,那上麵說,有人一輩子尋找成仙的靈藥,卻怎麽也找不到,有的人,並不刻意去尋找,可是,機緣巧合,那靈藥突然之間偏偏就被這人得到並吃上了;這種人往往都是不同凡響的人!我看這棵楊樹,就是一棵不同凡響的樹!”
吉祥說:“冬雨,你能這樣想問題,我媽選你做徒弟,真是一點兒沒選錯!她確實是一棵不同凡響的樹!所以,後來,她也做了許多不同凡響的事;這些事,進一步向我證明,我救她,是一種正確的選擇!”
錢冬雨又問:“你是怎麽把她從那道士和一群人手中救出來的呢?”
吉祥說:“我去求了本地的地仙,把這棵有靈性的楊樹從那裏移開了,移到了陰山深處一個沒有人煙的地方。”
錢冬雨說:“那棵樹被那道士貼了符,而且又用鐵鏈子捆綁起來了,地仙能移得動嗎?”
吉祥:“那道士的道行並不深,否則他就不會讓那些鐵匠打那麽多鐵鏈子來捆綁那棵楊樹了!所以,地仙使用移地法,一下子就把那棵樹和那樹周圍方圓三十丈的土地一塊兒移走了,如果隻移樹,而不移樹生長的土地,這樹也是活不成的。”
錢冬雨說:“你們想的確實挺周全,我們平常移花移樹的時候,都要在樹根上帶一些原來的土,帶的土越大越多,這棵樹越容易成活;那麽,那個道士沒有再找這棵楊樹斬草除根嗎?我在很多書上經常看到這樣的情節。”
吉祥說:“沒,我剛才說了,這位道士本來道行不深,為了迷惑他,讓他沒有膽量再去找這棵楊樹,我作法製造了一股大旋風,刮得飛沙走石,讓這些人眼睛都睜不開,四散而逃,等風停之後,再睜開眼睛看的時候,那棵樹連同捆綁了樹的鐵鏈,木樁之類全不見了。”
錢冬雨問:“那個道士和那群人看到那棵被他們用鐵鏈捆綁住的大楊樹突然不見了,當時是一種什麽反應?”
吉祥說:“他們都以為是那棵妖樹作法刮起的妖風,並借這股妖風逃遁了;他們由此推斷,覺得那妖樹法力太大,實在不好對付,並認為這棵妖樹這次逃走了,以後一定會找機會報複他們的,所以,都很害怕;都求那位道士不要走,留下保護他們;那道士卻也很慷慨,大約沒有製服那棵妖樹,為民除害,心中有點兒過意不去,另外也想在村民們麵前顯示他的大義凜然,決定留下來等那棵妖樹再次出現。”
錢冬雨說:“這道士明知道自己可能不是那妖樹的對手,卻還不顧個人安危,留下來擔當起保護村民的義務,這種精神實在讓人佩服!”
吉祥說:“這位道士確實很正直,也很仗義!聽說,這位道士後來道術大有長進,還做了幾件很叫人佩服的事情。”
錢冬雨說:“你們把那棵楊樹移走後,那楊樹生長的好嗎?再做以前那種事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