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四章:老蕭是誰?
蕭慕白開著車,行駛在崇文街,他剛剛還準備去寢室看一下那幫孫子。
後來一想覺得還是算了,或許這會兒他們說不定在擼啊擼,未必有那個功夫理會他。自大一后搬出寢室兩年,他和這幫孫子關係已經差好多,關係淡了不知多少倍。
有時朝夕相處未必產生真感情,還能誕生矛盾糾葛,但連朝夕相處都沒有,別說什麼感情了。頂多,就比同專業的同學關係近一點,也只是心理上的近。
感情真正有多深,能經住多少考驗,還是不要試探的好。
就這樣結束吧,他這樣想著,驅車離開學校。半路,路過天健健身會所,他想起蒙東,想到會所的王八蛋羅志文經理,看到裡面燈火通明,有人在踢沙包。羅禽獸並不在,他沒有想進去的想法,直接開車離開。
路上,才打開手機,找到蒙東的手機號碼撥過去,良久,回答他的卻是盲音:「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是空號,請查證后再撥。對不起,您……」
盲音無限循環。
蕭慕白掛斷電話,他近三個月沒跟很多人聯繫,蒙東也是其中之一。這幾個月唯一沒有斷聯繫的,只有家裡的老爸老媽。而且,聯繫都是儘可能減少次數,減少時間,盡最大可能壓縮。
三個月時間不長不短,一晃就過去了。
蕭慕白回來也沒發現不正常的事,地球少了誰都轉,就像這次,他悄無聲息回來,這邊跟他在或者不在時都一樣,沒有任何區別。
他點開QQ空間,點開微信朋友圈,點開微博,那是他發布的最後一條消息:本人要去法國實習,可能會待很長一段時間,未來會很忙,聯繫時間會很少,望珍重,云云。
下面是幾十條近百條評論,只是,他那個消息發布時間,卻永遠留在8月4號,此後一直沒有任何動靜,人就跟失蹤了一樣。
雖然進入外籍軍團后只有兩個月,這兩個月沒有聯繫,但講真卻跟一個世紀一樣長,從1914年馬恩河畔維利耶,到現在不就是一百年嗎。
好吧,既然蒙東聯繫不上,那再換一個人好了。可認識蒙東的人或許很多,蕭慕白同時認識這些人,的這種情況就比較少了。除了散打協會的圈子,剩下的人幾乎沒有共同交集。
羅禽獸是一個,但他未必知道蒙東的去處。還有楊思琪,她也是為數不多,經過蕭慕白介紹后認識蒙東的人,可現在,他不想打擾對方。
想了想,他點開散打協會的QQ群,看有人在尬聊,隨手發下去一則消息,問道:「我是老蕭,最近去法國,打會長電話打不通。誰知道會長在哪?找他有事。」
剛剛還有些冷清的群里,一下變得更冷清,彷彿都回家過年了,一個個齊齊窺屏,不說一句話。過一段時間,才有頭銜為潛水的一個人,弱弱地問一句:「老蕭是誰?」
蕭慕白長吐一口氣,他現在都淪落到這個地步,江湖上一點傳說都沒了。
這時又有聊天消息:「如果你說的會長,是高會長的話,我有她的號碼。如果是前會長的話,抱歉,他特招入伍,已經辦理好休學手續,一個多月沒消息。這會兒估計在軍營,舊手機號已經被註銷,現在我也沒有他新的聯繫方式。」
蕭慕白一下子頓住了,蒙東竟然選擇參軍入伍。
他發現很多事情,未必如想象的那樣發展,有些事情總是變得很快。蒙東一直以來的想法,就是回到內蒙草原上,找個合伙人聯手開健身俱樂部,偶爾練練拳練練車。有機會,去參加環塔克拉瑪沙漠賽車比賽,去參加中國武術散打職業聯賽。
只是,沒想到他有一天,也會走上這條路。
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本去創業的,蒙東一個蒙族普通青年沒有。他選擇特招入伍,或許是看重士官退役后那十來萬補貼,以此獲得創業的第一桶金。
蕭慕白很理解他,只是現在找不到人,Winning Boxing Gloves拳擊手套也就沒法送了。他想著,隨手又發過去一則消息:「知道他在哪個軍區,哪個集團軍,部隊駐地在哪嗎?」
發過去的時候,他心裡已經不抱有希望,果然,群消息里回復他,說不知道,可能前會長的輔導員班導師會知道一點。
好吧,那就算了,等以後吧。
他準備直接將車開往酒店,去酒店的路上,看著文華路熟悉的街道,才想起自己在這還租了一套房子。新都嘉園二居室,一廚一衛一主一次,交了半年的房租,現在應該是蕭凝住著。
她高考成績還不錯,考上E大藝術學院,一心想著當明星。
蕭慕白想了下,放慢速度,車停在新都嘉園社區旁的路邊,後面弗蘭克緊跟著停下。「弗蘭克,你可以不用進去的,我去去就回來。」他對著耳麥,隨口吩咐道。弗蘭克點點頭,車停在路邊沒有進去。
他這才再次發動汽車,經過門禁刷一下卡,才被門衛放行通過。
車停在地下車庫,隨便找個停車位停下,或許是運氣不太好,竟然看到有人在玩車震,大半輛車都在搖晃,顯然動作很激烈。一雙腿從後車窗伸出來,蕾絲內褲都半掛在腳腕。
這才九點多,大庭廣眾,真是……
蕭慕白不想對此做任何評論,直接搭乘電梯上樓。他租房后,房東就給他一套門禁卡、鑰匙、電梯卡,這些東西現在都在空間里,找到拿出來,上樓后直接打開防盜門。他自認為這是他自己租的房子,只是給蕭凝用來住而已,並未把它當成蕭凝的房子。
因此,他直接打開房子,房間里燈光亮著,液晶電視也在放著,但是客廳並沒有看到人。廚房沒人,衛生間的燈也黑著,只有一個卧室有人,燈光亮著。
蕭慕白頓時臉色一黑。
他想到某種可能,蕭凝應該是談戀愛了,此時此刻,或許正在卧室做什麼。一想到當年跟在他屁股後面,哭著鼻子的小鼻涕蟲,現在也開始談戀愛了,就有些噓唏不已。
作為哥哥,他多多少少有一點護犢子的心態,就像父親對女兒那樣,好像養了二十年的大白菜被豬拱了似的。可他的不舍並不強烈,有些失落,還有些隱隱的失意。
好吧,他或多或少可能有點妹控,應該是二次元小說看多了。
坐在沙發上,他聽著卧室傳來的響聲,聲音很小,但他身體強化后聽力極強,因此微微可以聽到,即使卧室門關得緊緊的。他一直坐著,直到那些呻吟漸漸減弱,最後卧室門才打開。
「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