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三章:戰爭結束
第四百一十三章:
老蔡倒是厚臉皮,來者不拒,還說他已經瞅了一個,郎有情妾有意,如果合適的話,戰爭結束就會表白。
一說起這個,老蔡就來勁了。眼看這樣,蕭慕白不得不打斷,問起小七的情況。
這下,老蔡的臉色變了。
一看這,蕭慕白就知道問題有點嚴重,果然,等到老蔡一說立刻就明白了。小七腿部中槍,雖說子彈取了出來,但筋骨受傷腿瘸了。
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夥子,腿瘸了,這可如何是好。
腿瘸了,這樣子部隊里不會要,以後複員找媳婦都難,更別說如何養家糊口。小七是家裡最大的孩子,下面幾個弟弟妹妹,這個家,難啊。
一個腿瘸的人,部隊里是不會留這樣的人的,為什麼,因為沒用。部隊里需要的是戰士,而不是拖後腿的人。
醫院裡有兄弟部隊的戰士,連部指揮人馬暫住在底下一樓一個大病房,原來是陳放醫療設施的。現在裡面有這衛訓連的一個連部,三個輕傷員,加上他達到了四個。
蕭慕白在裡面打尖,幾個人混住在一起。
這天蕭慕白又去看兩個戰友,出了蔡文書的病房后,回到住處,人有點疲倦,就早早躺下了休息。
由於幻聽,耳朵裡面不住地嗡嗡作響,他可沒法入睡。這般躺在病床上,可不好打發日子。
吃過了飯,略走了一會兒,蕭慕白又倒頭便睡。雖然神思疲倦,但到夜深人靜了時候仍然止不住輾轉反側,睡意全無,長夜變得相當難熬。
鋪位下面的一個副連長受不了了,建議他吃點安眠藥,可能對他的入睡有幫助。他是被蕭慕白在上鋪翻來覆去搞得實在沒法,才提出了這個有點建設性的意見。
蕭慕白曉得是自己的沒法入睡影響到了這個連長,但是沒辦法,直到後半夜護士來巡最後一次房時,發現他還是沒能入睡,才在他的要求下,給了他一粒安眠藥。
還好,服下后沒多久他倒是睡得很沉了,進入了夢鄉。睡夢中他甚至還見到一群特工抬著大墓碑回家……
夢做得很酣暢,醒來時卻不知是幾點了。閑著無聊去找小七,發現病床上空蕩蕩的,這一下,蕭慕白急了。
「護士,看到小七了嗎?」蕭慕白看著那個來給另外幾個輕傷員換紗布的護士問,一面看著窗外。
窗外面白霧蒙蒙,能見度很低。模糊的白霧光線中,他看到有人影在窗外走動,還有樹葉的影子,在濃霧中也顯得很美。
這裡的環境其實不錯,整個醫院既乾淨,也更安靜。看不到熟悉的人,蕭慕白心裡倒有點空虛,於是繼續問那個護士,小七長哪裡去了,怎麼不見人影。
那個護士停下手中的活,轉過頭來看了他一眼,說道。
「那個人叫小七吧,他腿受傷了沒法走路,現在應該醫生在檢查病情?我看你還是老實點,他等會兒就出來了,躺著治你的傷吧。」
蕭慕白說道:「是嗎?哦。」說著就翻過身去繼續躺倒。
由於在後方醫療設施好,藥品充足,前段時間第一階段作戰的重傷員,都在醫生的精心治療照管下,傷情逐漸好轉,都已能下地自由活動了,正在進一步做康復訓練。
蔡文書都已經可以出院了,就是不想出去,估計和那個女護士正戀姦情熱呢。小七還好,可以下地走路了,知識需要慢慢走。
倒是蕭慕白的耳朵仍舊是那個樣子,時常還有幻聽的癥狀出現,讓他心裡很煩。每天都得要按時服藥,是一件不小的麻煩事。
蕭慕白的耳朵時好時壞,跟人交流很不便利。
由於醫院裡有年輕漂亮的女護士,兄弟們經常來探病,誰都知道是來做什麼的。那些女護士並不羞澀,相反大膽活潑,大家心裡美滋滋的,喜笑顏開,充滿青春活力。
而美好時光總是過得飛快,時間轉瞬即逝,戰士們又得要過苦累日子,進行加強訓練了,兄弟們心裡都難免有點遺憾。
窗外下著小雨,天氣變冷,蕭慕白起來后加了一件外衣。,不知怎麼的,看著桌上的白開水,他忽然想泡杯茶喝。
去提暖水壺時卻很輕,裡面沒水,另外的幾個水壺裡也是空空如也。
「怎麼搞的?」
他心緒很壞,咕噥著咒罵了一聲。
昨夜睡得很晚,今天起得就比較遲,當班的戰友又起得早,到現在都還沒回來,水用完了沒人提,觸發了蕭慕白的不滿。
他抬腕看了看錶,時間已經到了十點多,偏這時肚子也餓了,「咕咕」叫起來。
她找到一盒吃剩的餅乾,拿出一塊吃了兩口,口太干,咽不下去了。必得要先打水來再說。
放下餅乾,他提起兩個暖水瓶就到醫院的鍋爐房去打水。
接水的地方在鍋爐房旁邊,靠著圍牆,一溜水龍頭排列在雨棚下。那裡已經有了一個穿軍長的人在接水,蕭慕白愣了一下,才看清那個人是小七。
小七已經轉過了身走出來,兩個人隔的並不遠,還好沒注意到他,也是那樣提著兩個暖水壺,順著圍牆方向過去了。
只見他在小雨中轉一個彎,很快就看不見了身影。
外面雨下得大了,遠處的山籠罩在冬雨的蒼白之中。天空灰濛濛,雲層壓得很低很厚。有一個護士撐著傘從窗前的常綠喬木樹下走過,他追隨著她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視野。
遠方的天邊傳來了沉悶模糊的聲音,不知那是前線在打炮的轟響還是伴隨這冬雨的雷鳴。他突然感到心裡有一種落寞,聽著那聲音連綿不絕,隱隱約約傳入耳鼓,沒法分清。
有些事情確實如同現實的這沉悶模糊的響音一樣是沒法分清的,他心底里對於昨天那個人的直接表白尤其感到惑亂和迷惘。
遠方的天邊傳來了沉悶模糊的聲音,不知那是前線在打炮的轟響還是伴隨這冬雨的雷鳴。他突然感到心裡有一種落寞,聽著那聲音連綿不絕,隱隱約約傳入耳鼓,沒法分清。
有些事情確實如同現實的這沉悶模糊的響音一樣是沒法分清的,他心底里對於昨天那個人的直接表白尤其感到惑亂和迷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