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迷影重重
第二百九十八章:
英國警察搜遍整艘貨輪,搜遍整座碼頭,都沒有找到蕭慕白的蹤跡。他們當然不會找到,擁有潛水衣的蕭慕白,可以藏的很深,幾乎不會被他們發現,除非使用聲吶進行探測。
躲在海水深處的時候,岸上發生什麼事,蕭慕白幾乎不知道。
大老遠離開這邊,游向貨輪不被警察注意到的另一邊,然後探出頭來,注視著碼頭上警察們如何處理案件。
那些匪徒顯然是被逮捕了,一個個雙手背在後面手銬拷著,被英國警察驅趕到岸邊,警察們把匪徒的武器都收拾好,開始一一搜查碼頭還有貨輪,並且解救受害者。
警察在取證,並且搜尋犯罪證據,在審判之後將這些匪徒送往監獄,等待他們的將是常年牢獄之災。
很難想象,英國警察竟然在黑夜出動,蕭慕白不知道他們隸屬於那個部門,但是看起來,似乎是個精英部隊。
警察們的裝備很不錯,何止是不錯,夜視儀、反器材狙擊步槍、霰彈槍、防彈背心、戰術手雷、武裝直升機,這幾乎可以頂的上是軍隊了。
蕭慕白不知道,這伙警察是英國警察部隊中的四個特別警察局之一,蘇格蘭犯罪與毒品管制局,這伙匪徒犯得是人口買賣和走私的大案,已經被英國警察訂了好久,剛剛不久前得到線報,然後才出動警力一網打盡。
儘管心裡有猜測,但蕭慕白並不知道,他拿著望遠鏡看的時候,意外發現幾個不同尋常的人,國際刑警組織的警察。
蕭慕白第一個想起的,就是這伙匪徒被國際刑警組織盯上了,這是一項跨國犯罪案。
那些國際刑警組織的人並沒有閑著,從他們的行動來看,這些國際刑警顯然是主導者,英國警察是行動者。
在蕭慕白思考著事情的來龍去脈的時候,警察們很快打掃完戰場,取證工作完畢,一個個匪徒押送回貨輪,馬上將離開這座島嶼。
警察們都留了下來,大約十多名受害者被運送到直升機上,然後送往就近的醫院進行檢查救治,剩下的警察處理這裡的屍體。
既然布萊爾已經獲救,蕭慕白就沒有留在這裡的必要了,因此,他趁著貨輪駛離碼頭,在警察不注意的時候悄悄跟上,成功搭乘貨輪離開這裡。
這一次行駛的速度很快,但目標不是蘇格蘭奧本,而是北愛爾蘭的倫敦德里,一開始蕭慕白並不知道,直到一直往南,並不是往東的時候,蕭慕白才意識到這一點。
國際刑警也不知道在搞什麼鬼,而現在伊里奇已經抵達奧本,因此蕭慕白只能傳訊,讓他儘快前往倫敦德里。
布萊爾所在的直升機,就在貨輪前方不久,兩支編隊在一條航線上。
蕭慕白躲在最後面,十多名匪徒被圍堵在中間,警察們也在那裡,後面是個很狹小的地方,幾乎不會有人注意到。
從凌晨三點開始,一直到早上六點鐘,天剛蒙蒙亮,全速行駛的貨輪就抵達倫敦德里港口,直升機編隊最早抵達,它們的速度要快很多。
倫敦德里是北愛爾蘭港口城市,北邊就是大西洋,一條海峽組隔著蘇格蘭和愛爾蘭,蕭慕白抵達這裡的時候,港口已經有警察在準備接應。
倫敦德里作為港口城市,它航運業極為發達,同時還是一個旅遊城市和工業城市,在還沒有進入內河航運的時候,蕭慕白就離開這艘貨輪。
離開沒多久,蕭慕白待在一艘小船上,看著警察接管那艘貨輪,一個個匪徒被押下來。
蕭慕白拿出手機,看著伊里奇傳過來的短訊,他正在一截火車客運車廂里,目的地是道格拉斯,在那裡才能趕到倫敦德里。
直升機速度快很多,貨輪在海上行駛的時候,直升機就遠遠甩開貨輪,因此,蕭慕白需要尋找直升機的位置,找到那就能找到布萊爾。
不多的時間,天色就轉亮,街上陸續開始有了行人,碼頭上一片寂靜,蕭慕白看著那裡,警察已經把匪徒轉移走,連那些走私的毒品也帶走了,現場只留下不多的本地警察在執勤。
本地最大的醫院是協和醫院,一所聖公會教會醫院,如果受害人被解救回倫敦德里的話,最有可能就是在那裡。
蕭慕白開了一間房,換了一身衣服,同時沖了個澡,把身上的海水味硝煙味沖刷的乾乾淨淨,直到再也沒有一點浸水戰鬥的痕迹。
蕭慕白正趕往協和醫院,在抵達醫院的時候,蕭慕白看到醫院門口的警察,他們正是蘇格蘭警察。他敢肯定警察沒有看清楚他的臉,因此蕭慕白直接走了進去。
醫院裡稍稍顯得冷清,但是並不是沒有人在,警察在大廳里警戒著,醫生在為病人做檢查。
受害人有十多名,全部處於昏迷之中,應該是藥物致昏迷,醫生正在檢測受害人身體所含的藥物成分。
蕭慕白偽裝成一個輕度感冒的人,在醫生問詢的時候,聽著旁邊警察和醫生的對話。
「警官,請你放心,這種藥物並不會留下後遺症,病人會在四個小時后醒過來。」當聽到醫生說這句話,蕭慕白徒然鬆一口氣,危機總算解除了。
「先生,您有沒有再聽?」醫生在輕聲呼喚,蕭慕白的注意力被帶回來,歉意說聲抱歉,然後拿著藥物離開。
經過病房的時候,看到布萊爾安詳地躺在病床上,似乎就是在馬賽新兵營的時候一樣。
今天的經歷就像做夢一般,不管是山重水複還是峰迴路轉,蕭慕白都有一種目不暇接的感覺,總感覺忽略了什麼,是忽略了武裝匪徒還是蘇格蘭警察,或者是國際刑警組織,亦或者是布萊爾。
很多偶然事件的發生,其中必然有著內在的聯繫,蕭慕白無法簡單的以為,這件事只是一個偶然事件,布萊爾只是很不幸的被牽扯進去了。
作為一個戰場混跡很久的戰士,蕭慕白敏感性自然不用懷疑,內心深處總有一種隱憂,彷彿是被讓別人算計一般,一種很不好的感覺。
直到接到貝特朗上尉的電話,蕭慕白才意識到沒有時間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