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夜談
一行人回到家裏，沐之卿叫醒幾個孩子帶他們回房間，顧長歌跟著幫忙，顧炎兄弟倆就跟著顧擎天去了書房。
下人送了茶水之後就退了出去，書房裏就剩下了顧擎天父子三人。
“爹，你今天在馬車上的話是什麽意思？”顧炎看著對麵喝著茶的顧擎天，有些著急的問。
“哎，你能不能讓我喝完這杯茶再說？”顧擎天沒好氣的瞪了顧炎一眼，“沒大沒小。”
……
顧炎覺得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父親這個樣子，說話簡直到了刻薄的境地。
“咳咳，大哥啊，你們上次回來遇到的獸潮是什麽原因查清楚了嗎？”顧鈺看不下去，好心的轉移了顧炎的注意力。
“沒有，毫無預兆的突然遇到的，之前任何的跡象都沒有，一切正常，獸潮就是突然間發生的。”顧炎想到上次的獸潮的事情，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
“這就不太尋常了，毫無預兆的就發生了，邊關，在冥夜森林附近，這事值得深究啊。”顧鈺摸著下巴說道，又轉頭看著顧炎：“大哥，你還準備回邊關嗎？”
“暫時不回了，皇上現在不知道在想什麽，我還不清楚。”顧炎點點頭回答道。
“回什麽回，以後都不用去了。”顧擎天終於喝完茶，聽到顧炎的話就說了句。顧擎天將手中的茶杯放在書桌上，抬頭看著自己的兩個兒子：“我們顧家，怕是終於要到了這個地步了。”
聽了顧擎天的話，顧炎和顧鈺麵麵相覷，還是不太明白顧擎天的話。
顧家如今因為顧炎的軍功水漲船高，這從今天晚上的宴會上就可以看出來。雖然這樣會顯得功高蓋主，但是因為太後娘娘的原因，皇上還會顧及情麵的，最起碼不會輕易的動顧家，而朝堂上，皇上如今還年輕，不存在立儲的情況，所以如今並沒有分立派係，有爭端的也隻是存在與家族之間，尤其是在家中有進宮的，但那都跟顧家沒有關係，顧家的人沒有與皇家聯姻，如今也隻有顧炎一個人是有官職在身，其他的就比如顧擎天和沐之卿兩個人，也就是隻也有個頭銜，拿著朝廷的俸祿而已。顧家也沒跟誰家有什麽深仇大恨。
這讓所有的原因想下來，還真想不出顧家會遭遇什麽。
“所以爹，你能說清楚嗎？”顧炎看著顧擎天問道。
“我們顧家不隻是玄冥大陸的顧家。”顧擎天歎了口氣，也不等兩人回答就自顧自的說道：“在千年前，顧家還是隱世不出的家族，我們家族從來不與外界聯係，族人們在境地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直到有一天我們家族的族老跟我們當時的族長說，顧家會有一次滅頂之災，無可避免，隻有讓族人入世，方可躲避災禍，族長聽了之後就召集了長老們開會，決定讓一部分族人先走，然後其餘的族人再陸續的撤離，然而，人算不如天算，族老雖然能算到我們將遭到災禍，但是算不到精準的時間，在第一批族人撤離之後，家族就遭遇了滅頂之災，一夜之間被一把火付之一炬，撤離的族人在長久得不到消息，就派人回去打探，接過就發現所有的一切都化為灰燼，卻連仇人是誰都不知道。”
“爹你的意思是，我們祖輩是當初撤離的那些人？”顧鈺大概了解了顧擎天說的事情，“當年的災禍不是已經過了？您現在提起來，是什麽意思？”
“沒錯，我們祖輩就是當年撤離的族人，但是當年的災禍是過了，但是在我們的祖輩撤離的時候，當年族老給撤離的族人留下了一句話‘災禍沒有過去’當初顧家的族人以為族老說的是當年的災禍並不是能躲過去的，後來在顧家入世百年之後顧家的新族老又推測出來，當年老族老的意思是，這次躲避過去的隻是暫時的，我們顧家，最終會經曆一次滅頂之災。”顧擎天從來沒有跟他們說過這件事情。“這些事情隻有曆代家主才有資格知道。”
“到底是什麽樣的滅頂之災，爹，聽你的意思，顧家當年雖然隱世，但是也不是一般的小家族，我們家族的底蘊還是有的，在玄冥大陸上會遇到什麽樣躲都躲不過的災禍？”顧鈺疑惑得問道，現在的顧家雖然在玄冥大陸上不敢稱得上第一，但是也算是數一數二的吧，就算跟人鬥起來，也不至於是滅頂之災吧。
“不，千年前的顧家，比現在的顧家實力不知道請了多少倍，當初都躲不過去，如今更不要說了，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還有多少時間？”顧炎問道。
“不出二十年。”這才是顧擎天擔心的地方，二十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是對顧家來說還是遠遠不夠的。
“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麽辦？”這件事來的太過突然，顧炎和顧鈺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如今敵人不明，我們隻能被動的防守，在這個時期，我們隻能將顧家武裝起來。”顧擎天此時也很無力，在這種時候顧家已經快到懸崖邊上了。
“那今天皇上的意思是？”顧炎突然想到顧擎天聽到皇上的話的時候的反應。
“皇家知道我們顧家的一些情況，因為顧家與皇家有恩，皇上也是知道一些顧家的情況，所以無論外界如何說我們顧家功高蓋主，皇上都不會動我們顧家。”顧擎天想，這也是稍微有些安慰的，起碼顧家不會腹背受敵了。
“那爹你有什麽計劃沒有？”
“沒有，先按部就班的這樣，後續的事情在雲離測試之後再說吧。”
“為什麽要等到雲離測試之後？”這兩者有什麽關係嗎？
“問那麽多幹嘛，好了，你們倆先回去吧，回去早點休息，我也累了，老了，不比年輕的時候了。”顧擎天不打算跟他們兩個再多說了，直接開口趕人。
顧炎和顧鈺兩個人也是很無奈，您一個紫階強者還說累，他們真的不是小孩子了。但是顧擎天都這麽明確的趕人了，顧炎兩人也不能強求，就起身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