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烙 交談
吳子儀的這番話說的合情合理,所以明顯的感覺到對麵的人有了動搖,吳子儀知道現在他們無非是覺得南宮家的處理非常的不近人情,也覺得自己未來的利益沒有辦法得到保障,所以才會如此的義憤填膺。
吳子儀跟那趙叔說道:“您不信這南宮家也要信我。”
那趙叔看著吳子儀似乎確實是有了動搖,這件事最終還是被吳子儀擺平了,南宮家的生產也是恢複了正常,隻是這個南宮家是無法恢複正常了。
南宮霖對於南宮潯已經徹底的死心,隻不過礙於是自己的兒子,還是抱著那一線的希望,南宮潯一直是他引以為傲的長子,大概南宮霖沒有戳破南宮潯的謊言隻是因為心中還是抱著那一絲的希望,他覺得南宮潯總會變成之前的那個他的好兒子的,隻是經曆過這次的時間,南宮霖也覺得這不過是他的美好幻想罷了。
南宮霖提筆寫了一封信給遠在日本留學的小兒子,讓他立刻整理好在日本的一切盡快的回國,南宮霖不知道的是這個南宮家從來就不是朝著他的如意發展的方向再發展,即使是他最後的希望那個小兒子,也因為跟一同在日本的學者們打的火熱,正想著怎樣的去救國救民,根本沒有想過這所謂的繼承家業,但是這些南宮霖都不知道,他還一味的認為至少他的小兒子是那個保住南宮家唯一的希望。
看著這一切吳子儀是開心的,但也是不開心的,她的計劃是讓這南宮家毀在自己的手上,隻是現在的南宮家根本就不用她多做什麽,已經是一個風一吹就倒的紙盒子了,而她的最後一擊就是壓死這南宮家最後的一根稻草。
吳子清的預產期很快就要到了,外麵如此的亂世吳子清在吳家那個小地方卻也過的安逸自在,吳子儀在景安的日子也漸漸的多了起來,兩姐妹仿佛又回到了之前的時光。
吳子儀看著那花都開了氣溫也漸漸的暖和起來,心情也愉悅了起來,也不管那張媽的勸,硬是要收拾屋子,因為吳家的院子常年失修已經長了許多的雜草,雖然張媽平常的時候也是會幫著打掃打掃,但是這雜草還是如雨後春筍般的出現,這吳子清也不知道哪裏來的拗勁自己挺著個大肚子就這麽忙碌了起來,甚至把自己屋子內的一些東西趁著陽光也拿出來曬了曬,卻在收拾自己屋子的時候看到了自己鎖在那櫥裏的那本德文字典還有上一次孫青和臨走之前給自己的新,孫青和跟自己說那封信是姐姐手術之前想讓他交給自己的,但是吳子儀拿到那封信之後卻一直沒有打開,一是因為當時的姐姐以為自己的手術必定會出意外所以這信內肯定包含了許多會讓吳子清敏感哭泣的內容,但是現在的這種情況下她們姐妹過的很幸福,這封信似乎也沒什麽存在的必要。第二,吳子清知道姐姐身上有秘密,而人隻有在極限的情況下才會道出自己的秘密來,而現在吳子清卻不想知道姐姐的秘密,所以那封信吳子清拿在手裏還是把它放著沒有把它打開,這封信就像是一個魔盒,打開了吳子清知道自己會發現一些自己不知道的東西,但是現在卻沒有到那個時機。
收拾了整個屋子吳子清整個人也開心了許多,吳子儀忙了一天回到吳家看著收拾的幹淨的吳家卻也生出了幾分的感慨出來,吳子清還在幫張媽張羅著晚上的飯菜,看到吳子儀回來了趕緊的讓她在桌子上坐下,等菜都上完了之後,吳子清和張媽也在那桌子上坐下,吳子儀看著吳子清今天貌似心情不錯的樣子,便也開心了起來,吳子清挺著個大肚子難免的行動不方便,在那飯桌上也顯得很笨拙,吳子清看著自己的肚子笑著說道:“這孩子看來要給到取名叫動動,一直動來動去的,也是夠折騰我的。”
吳子儀卻笑著看著她說道:“這名字怎麽能這麽隨意取的呢,我早就想好了這孩子啊大名就叫吳畏,無所畏懼的我們吳家的人。”
那吳子清卻憋著嘴說道:“我還準備讓他叫璞兒呢,南宮璞,希望他跟美玉般燦爛。”
說完之後才察覺到不對勁,好好的氛圍卻陷入了尷尬之中,隻是張媽也不知道隻是在旁邊說道:“都好都好,隻要是小姐的孩子叫什麽名字都好。”
過了一會兒吳子清才對吳子儀說道:“姐,我不是故意的,這個孩子。。。”
吳子儀說道:“我知道你是無意的,隻是這個孩子本就是南宮家的孩子,而我也是打算把他帶到南宮家去養的,我還怕你心裏會有芥蒂才一直未說,這個孩子終究是不能在你身邊長大,看你現在這個樣子我卻不忍心把你和他拆散開來,卻不得不拆散開來,到時候你可舍得可會恨我。”
吳子儀的這番話就像是在吳子清心中安穩行駛的那艘帆船之上打下了一個巨浪,她每一天的每一天都在逃避這個現實,但是現在吳子儀的話卻讓她覺得每天的每天自己都在等待著跟那新生命的見麵,但是等待到的最終終會是離別。
吳子清的情緒就這樣一下子跌落到穀底,她就這樣站在那裏也不說話隻是盤弄著自己的手指,這是她一如既往的小動作,一種下意識的緊張的防禦動作。
吳子儀跟她說道:“他知道了。”
這四個字她說的輕聲細語似乎無關痛癢,但這四個字卻在吳子清的心裏起了不大不小的風浪。
吳子儀看著她愣住的樣子說道:“他知道這件事是個意外,但是他還是知道了,所以其實我那所謂的私心想把這孩子作為領養的養進南宮家這個決定,現在卻是一個荒謬的決定了,他會接受這個孩子但是他不會接受這個孩子是以領養的身份進入南宮家的,這就是你我所認識的南宮昱。”
吳子清知道吳子儀說的話不假,之前的時候盡量的瞞住南宮昱就是因為這件事對於他們三個來說還不如永遠的隱瞞下去比較的好,吳子清也想過很多種南宮昱發現自己在這世上還有個孩子的可能,但是都是在她設想她生完這個孩子之後,這個孩子以養子的身份進入南宮家之後,卻沒有想過是現在還未出生這個時機。
這就像一些東西你總是要去麵對了,或早或晚,但是卻沒想到是這麽的早,吳子清知道南宮昱是個瘋子,她也清楚知道如若她懷孕的事情暴露所帶來的結局,但是她現在卻站在那裏一團糟,完全沒有辦法。
吳子儀看著她說道:“之前的時候他知道這件事便火急火燎的來了景安,我以為他會不顧一切的帶你走,但是現在看來卻沒有,大抵是他也知道根本沒有辦法保證你的未來,又或者他被他手中的理想所困住,不敢也不想再耽誤你,但是不管是哪一種結果,我想對你來說都是一種解脫。”
吳子儀似乎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也是很神奇的一件事,他們三個人的關係竟然可以擺到這台麵上來,很平靜的訴說。
吳子清隻覺得頭腦中一片空白也沒有辦法去思考任何的東西,她對吳子儀說道:“我想靜一靜。”
這個答案意料之中也是情理之中,他們三個現在都需要時間去靜一靜。
南宮睿隨著山口太郎的車來了南京,山口太郎雖然讓南宮睿跟著但是明顯的對他還是有所防備,他在南京的會談見麵都不怎麽讓南宮睿跟著,南宮睿不禁生出了積分的沮喪來,但是卻也是跟了他機會好好的去了解一下那棲霞山到底是怎麽回事。
因為自己最近跟組織的關係的原因,所以南宮睿在那南京隻能自己一個人獨自行動,這有便利自然的也有不便。
因為這棲霞山屬於軍事重地,南宮睿根本接近不得,他隻能默默的蹲守在那棲霞山外,他這才發現這棲霞山的地勢比較的奇特,卻是是適合兵家練武的好地方。
隻是也是因為這山的地勢複雜,找到那個寫信的人也是難上加難,可以說根本找不到,南宮睿隻覺得無盡的失望。
隻是這還不是最煩心的事情,最煩心的事情是山口太郎在這邊的行蹤本是保密的,但是山口太郎在南京會見一個重要人物的時候遭到了暗殺,石田慶一跟那暗殺的殺手殊死搏鬥才救回了山口太郎,南宮睿正在煩心棲霞山的事情,也是回到了酒店內,才聽山口太郎的手下說了這件事,南宮睿這才即可的趕往了醫院。
南宮睿匆匆的叫了輛車要趕赴醫院,但是剛上車卻被人帶到了一個並不是醫院的地方,南宮睿對於南京並不熟悉,所以一開始的時候並為此察覺到,直到那車把他放下,他才發現自己正置於一個死胡同裏根本無處可逃。
他看著眼前的車夫脫下自己的帽子,對他說道:“芳華先生,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