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烙 草船借箭
曾安之和南宮睿顯然都愣住了,不知道南宮昱突然說的草船借箭是什麽意思。
南宮昱跟他們說道:“我查過了明天晚上是大霧天,我們借幾艘船來在上麵擺上很多的稻草,把這些船依次的停靠在這玲瓏繡莊的碼頭旁邊,等到這霧最大的時候,把這些船上的稻草都點燃,那個時候讓你的那些人趕緊上岸,並對著岸上大喊著火,然後我就會聽著聲音去那邊查看,並且帶著兄弟去滅火,這個時候你就讓你的那些人直接在那岸上放上一把火,因為所有的人的注意力都在那燃燒的船隻上,借著大霧如若我們的視力大抵也是看不清這火的具體地點在哪裏,因為我們把這船隻靠在那玲瓏繡莊碼頭的旁邊,等到撲滅的時候,那我想再演一場隔壁的倉庫也著火的伎倆再好不過了,但是到那個時候我想這玲瓏繡莊的碼頭也會被燒的回天乏術了。”
南宮睿和曾安之算是理解了南宮昱的意思,但是實施起來還需要詳細的計劃一番,曾安之看著南宮睿說道:“這二公子不能參與進來,而且二公子明天晚上必須不出現在這碼頭上,這所有的指示都由我來,因為我一直跟昱在一起,到時候那所謂的撲火的時候我也好脫身去那倉庫放一把火。”
南宮昱沉思了一下沒有拒絕曾安之的這個提議,確實現在能不把他們的任何一個人卷入危險中就是最重要的事情。
第二日的時候那山口太郎果然氣衝衝的把李國安還有那錢老板叫到了這玲瓏繡莊的倉庫門口,那錢老板看到山口太郎讓自己來到這倉庫都瑟瑟發抖的樣子,這南宮昱在一邊看著甚是好笑。
那錢老板像是怕極了山口太郎,便直接跟山口太郎說道:“這個事情都是青幫的錯,要不然我好好的放在倉庫的貨怎麽會沒有。”
那南宮昱卻譏諷的對他說道:“如果有人在自家的倉庫自家做了手腳嫁禍給我,那我也沒辦法不是?”
那錢老板聽到南宮昱的話中滿是譏諷,但是這話說的好像南宮昱真的知道了什麽一樣,這錢老板頓時就慌了,他對南宮昱說道:“你不要胡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那南宮昱笑著說道:“錢老板這麽心急的否認幹嘛呢?我也沒說錢老板你啊,您不要做賊心虛啊。”
那錢老板上前差點就跟南宮昱打起來,但是青幫的不少人在現場,還未等南宮昱反應,那些青幫的弟兄已經上前一步了,一股要打架的氣勢。
那山口太郎看著現在這個樣子便跟錢老板說道:“你們現在在胡鬧什麽,現在最主要的難道不是找到這些貨嗎,即使歸責誰的責任能把貨找回來嗎?”
這麽一說在場的人都不說話了,那曾安之這個時候從遠處跑來在南宮昱的耳邊說了什麽,那南宮昱對山口太郎說道:“山口先生現在有個有意思的事情,這碼頭外麵來了兩位客人說是來找錢老板的,說是來談三千批布料買賣的事情。”
南宮昱故意加重了那三千批布料的音量,那山口太郎一聽對南宮昱說道:“那南宮先生就把這兩位客人請過來吧。”
那兩個外商顫顫巍巍的走了過來,錢老板明顯的看到他們愣了許久,那兩個外商看了看南宮昱又看了看錢老板似乎想說什麽。
那南宮昱卻搶在他們麵前說道:“兩位認識一下這是我們的李秘書長這是我們的山口先生。”
然後故意的用目光看了看後麵,那兩個外商就看到了跟隨這山口太郎過來的十幾個手下們,而且都是一副武士的裝扮,腰間佩戴著刀。
那兩個外商頓時被嚇到,對南宮昱說道:“老爺不關我的事啊,我隻是誠心的想跟玲瓏繡莊做生意的,我可不知道什麽偷梁換柱之事啊。這是那三千批布的交易單,都在這裏,這貨我已經讓人都運走了,一時半會兒還運不回來,但是這錢我也已經給錢老板了啊。”
那錢老板趕忙給他們說道:“你們跟我住口,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麽東西。”
南宮昱看著那錢老板發瘋的樣子甚是好笑,但看著山口太郎在一邊的臉色非常的不好,而李國安的臉色非常的不好。
山口太郎冷笑一聲說道:“是我虧待你們玲瓏繡莊了嗎,竟然做出這檔子事來,國安這是你安排的,你自己解決,你們不想跟我山口太郎合作了你們就直說,多的是人跟我合作。”
這山口太郎在氣頭上就走了,這李國安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看著那錢老板,李國安對他說道:“你自己的爛攤子你自己來處理。既然你不想要這生意,那你就從我的碼頭滾出去,我今晚就讓人從你那倉庫撤出來,你自己要怎麽處理你剩下的那些貨你自己看著辦吧。”
那錢老板差點跌倒在地上,那那個外商對南宮昱說道:“大老爺按照你的話做了,現在我們可以走了吧。”
南宮昱示意了一下他們就趕快溜了。
那錢老板看著南宮昱深惡痛絕的說道:“好你個南宮昱,你陷害我。”
南宮昱笑著對他說道:“錢老板你這是自己夜路走多了要小心,且不說這件事是你自己自食其果,那吳家的事情你心裏良心會安嗎?”
那錢老板聽到吳家卻笑了說道:“南宮昱你以為這吳家真的隻是因為我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嗎?你去問問你那個好爹,那次在上海跟吳家的人見麵,是不是因為你爹才把吳家逼上了絕路。”
南宮昱卻沒想到錢老板會說出這番話,也沒有想到南宮霖為了自己的利益竟無恥到這個程度,他還想追問什麽,但是那錢老板已經走了。
他們在晚上終於等來了那大霧,因為那玲瓏繡莊的倉庫李國安的人已經撤了不少,而且趁著大霧,所以那些船停靠在那江邊的時候,也沒有多少的人留意的到。
曾安之看著南宮昱失神了一個下午,便拍了拍南宮昱說道:“晚上這最主要的就交給我吧,我想最近你也很累了。”
南宮昱勉強笑了笑點了點頭,按照他們之前的安排,因為李國安的碼頭總是關的很早,於是南宮昱借故說要留下來整理玲瓏繡莊的爛攤子,便故意跟李國安說今日要在這碼頭晚些回去,李國安大抵也是被那錢老板氣的不輕,這次卻一口答應了南宮昱的請求。
那南宮昱等天完全黑了的時候,對曾安之使了個眼色,那曾安之便偷偷的跑到了那江邊對那些船上的人說可以行動了,於是不一會兒那八艘船上的草都被點燃了,頓時在霧中那江邊被印出了詭異的紅色。
那些船上的人也趁著現在趕緊下船,在曾安之的指引下躲到了那玲瓏繡莊的倉庫裏,因為南宮昱早就趁著晚上把那玲瓏繡莊的倉庫門給打開了,李國安雖然對錢老板放下了狠話說要他整理他的倉庫,但是這錢老板怎麽敢,隻能在李國安走了之後奮力的討好他去了,所以隻留下為數不多的他自己的看管倉庫的人在那邊看管倉庫,這自然的也讓南宮昱好下手許多。
也不知道是誰大叫了一聲:“著火啦著火啦。”
南宮昱便帶著青幫的弟兄跟那為數不多的李國安的人去到那江邊查看,隻見那江邊已經被燒成一片,南宮昱連忙對大家說道:“快撲滅這火不要讓它燒到這岸上。”
這些人才意識到這事態的嚴重性,趕緊加入了撲火大軍中,而曾安之就是趁著這混亂來到了玲瓏繡莊的倉庫,那些人在玲瓏繡莊的倉庫內點了一把火,那火燒了起來跟那江邊的船隻燃燒起來的紅色連成一片,一時誰也不知道這倉庫也著了火。
得到這船上的火都撲滅的差不多的時候,才有人望著那就近在咫尺的倉庫說道:“那裏是不是倉庫,那裏也在著火。”
這個時候的曾安之已經回到了南宮昱的旁邊對他使了個眼色,南宮昱便放心了,急急忙忙的又去那邊救火,隻是當他們趕到的時候,那火已經燒了一半了,南宮昱急急忙忙的對旁邊的人說道:“不怕死的跟我進去,我們把那貨給扛出來。
曾安之對他說道:“你瘋了嗎?”
南宮昱跟他說道:“放心我不會有事,你在外麵等著我,如果你還當我是兄弟,那你就聽我的,你保護好外麵的人,在外麵接應我們。”
曾安之根本就來不及拒絕,南宮昱就帶著幾個兄弟衝了進去,那裏麵的火嗆的南宮昱眼睛都睜不開,南宮昱眼疾手快的看到那些還未燒掉的貨物,給隨行的人說一起把它給搬出去,曾安之在外麵火急火燎的根本就不知道南宮昱想幹什麽,等到南宮昱帶著那一箱箱的貨出來,曾安之才稍微的安心,但不到一會兒這南宮昱又進去運貨,不到一會兒大抵就運了十箱的貨出來,眼看著這火勢越來越大,南宮昱還要往這火勢裏衝,曾安之攔住他對他說道:“你不要發瘋好不好。”
南宮昱氣喘籲籲的說道:“還有最後一箱是南宮家的貨。”
曾安之這才想起這玲瓏繡莊的倉庫不隻是玲瓏繡莊的倉庫,還有一些南宮家的貨物存放在裏麵,南宮昱好不容易找到那最後的一箱貨,但是這倉庫的頂上有一塊就要倒塌下來,南宮昱沒有察覺到,那倒下的一塊重重的砸在他的手臂上,那一刹那他痛的昏了過去,在昏過去之前他想到了應景,想到了那個雪夜,想到了吳子清在花巷內看著開著的梅花出神,而他也在一邊笑著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