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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烙 山口太郎

  南宮昱緩緩的看著樓下那些人們發呆,陸韓生走到他身邊說道:“怎麽,是不是覺得這些事情有些一時反應不過來。”


  南宮昱卻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我隻是想著杜公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陸韓生卻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問題便說道:“我跟在杜公身邊這麽多年,我都沒用悟出這問題的答案,我隻能說杜公不是惡人,但卻是壞人。”


  南宮昱笑著說道:“是嗎?”


  南宮睿跟孫懷瑾緊緊的盯著那人,但是那人在這宴會上也並沒有什麽特別舉動,倒是夏蘭芝一直粘著南宮睿,讓孫懷瑾很是尷尬。隻能刻意的跟他保持距離,但又在合理的距離之內,孫懷瑾知道纏著南宮睿的不是應月娥,而是一個他也很熟悉,但一時想不起名字的女子。


  讓南宮睿跟孫懷瑾意想不到的是他們緊緊盯著的人現在卻直直的朝著他們走了過來。


  孫懷瑾嚇得趕緊躲避一番,而南宮睿則是把自己的麵具捂得更嚴實,那人走到夏蘭芝身邊說道:“你胡鬧夠了就可以了,到我身邊來,不然我就把你旁邊這個人扔出去喂狗。”


  南宮睿聽到這話打了個寒顫,夏蘭芝便不情願的走到他的身邊說道:“誰叫你去了主宅一個星期了都沒有來找我,我不氣氣你,你是不是快忘了我。”


  那人便說道:“她病了我不過是回去看下她的病情罷了,你也稍微懂事些,你帶這個什麽東西過來像什麽樣子,豈不是丟了我的麵子。”


  南宮睿聽著他們的對話隻覺得很尷尬,自己就是那個什麽東西,不過他本來因為夏蘭芝或許是他的女兒,但現在看來是他想錯啦?


  那人又說道:“你也回去看看她,她畢竟也是你娘。”


  夏蘭芝撇嘴說道:“我才不要,因為她跟我搶你。”


  南宮睿在一邊聽到這信息量巨大的話,隻覺得在那裏淩亂。


  孫懷瑾卻在一邊看著那個正在說話的人,突然靈光一現說道:“我想起來了。”說著把南宮睿拉到了一邊。


  南宮睿卻有些不知所措的被他這麽拉著,他們找到了一個人少的地方,孫懷瑾偷偷的跟南宮睿說道:“我想起來他是誰了?”


  南宮睿狐疑的看著他。


  孫懷瑾說道:“我一直覺得我在哪裏見過他,你也知道我之前培訓過識人的本領,但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判斷出來,是需要有明顯特征的,比如你喜歡墊著腳站著,剛剛你讓我盯著那個人,我發現他的耳朵下麵有一顆明顯的痣,我隻覺得非常的熟悉,因為按道理來說我對於這種有明顯特征的人會過目不忘才是,但是我剛剛竟一時想不起來,這樣子的原因隻有一個就是我之前見過他,但是也未見過他的正臉。”


  南宮睿非常的不解,孫懷瑾解釋道:“你也知道我們孫家也不是做什麽正經生意的人,經常性的也會有些神秘的人會陸續出入我家,當然這種事情我爹是不會讓我知道的,那就要我無意撞見啦,那個人就是我無意撞見的,之前的時候我們家曾經有過一次大的虧空,那人就進出過我家。這個人是我爹的座上賓啊。”


  南宮睿若有所思的說道:“看來他比我想象權利還要大些。”


  孫懷瑾也歎了口氣說道:“看來是個厲害的角色,隻是大抵我爹又脫不了幹係吧。”


  南宮睿安慰他說道:“我們都是同樣的一類人,我們選擇這條路的時候就已經知道前方沒有退路。”


  孫懷瑾何嚐不知,但是又何嚐不希望這一天再來的稍晚一些。


  吳子清最近什麽都不能吃,一吃就吐,吳子儀看在眼裏卻什麽都沒說,她還記得那一日吳子清對她說道:“既然姐姐想讓我把這個孩子生下來,那我就把他生下來,隻是希望我們兩姐妹,兩不相欠。”


  隻是還未等吳子儀來得及關心吳子清的身體的時候,南宮霖卻突然跟她說要帶她去上海,吳子儀苦笑著想著自己跟上海還真是有不解之緣,隻是這緣分卻不知是好還是壞。


  吳子儀雖說心裏對呀吳子清和南宮昱的事情還是芥蒂,並且難以忘懷,但是她終究還是舍不得她的,在這個南宮府內並不是所有的人都很友善,所以自己一走,吳子儀更多的是擔心,思來想去她在臨走之前去請來了一個老媽子,這個老媽子是吳子清和吳子儀的奶娘,吳家出事後吳子儀遣散了所有的人,但是這個奶娘不願意走,就一直留在景安這裏,並對她說如果需要她隨時會回來,她始終是吳家的人。


  吳子清在孕期總是敏感,也容易懷舊,但是吳子儀卻把奶娘喊過來照顧她,也讓她的情緒平複了幾分。


  吳子儀走之前跟奶娘說道:“張媽,子清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她懷孕這件事又不能張揚,我隻能找到你,我去上海也需要些時日,就勞煩您多照顧子清了,如果這個家的人對子清有什麽不利,也請您一定要護子清的周全。”


  說著吳子儀跟張媽行了一個大禮,但是張媽哪裏受得起她這麽大的禮,便答應她一定會保護好吳子清。


  此次去上海,南宮霖並沒有告訴吳子儀所為何事,隻是大太太那邊似乎有些不愉快,近些日子來,南宮霖總是越來越其中吳子儀,但是對於南宮洵卻不聞不問,這當然讓大房那邊非常的不愉快。


  在火車上的南宮霖對吳子儀說道:“你知道為何我最近把一些重的擔子都交給你而不交給洵嗎?”


  吳子儀搖了搖頭。


  南宮霖說道:“因為不忠的人隻要一次不忠那就便是永遠的不忠,之前的那個賬本我已經查清楚了,這小子去年的時候不明不白的匯款足足有九萬兩,你那個賬本的事情可以放一放了。”


  吳子儀想著他終究還是留了一手。


  南宮霖看上去並沒有什麽表情繼續說道:“我願意重用你是因為你一心一意對我對這個南宮家沒有什麽二心,但是我希望你的這種態度不是一時的,我希望你不會成為第二個洵,如若誰要毀了南宮家,我會先毀掉他。”


  吳子儀心中懷疑是否是南宮霖知道了什麽,但是細想卻又覺得應該是自己想多了,如若南宮霖真的懷疑那自己怎麽可能還能坐在這裏。


  全程南宮霖也未告訴吳子儀,此次上海行的目的是什麽,下了火車卻發現早早的就有車等著來接他們。


  南宮霖看吳子儀愣在那邊對她說道:“愣著幹什麽,上車。”


  吳子儀便搭上了一輛不知道目的地是哪邊的車。


  車開了好久終於停下,吳子儀打開車門走了下去,卻發現停下的地方大概是個私人的住宅,南宮霖帶著她走了進去,那主人似乎是等待南宮霖好久的樣子,早早的就在門口迎接著。


  南宮霖見到那人說道:“久仰大名,山口先生。”


  那人見到吳子儀似乎很好奇,南宮霖才介紹道說道:“這是我的兒媳婦,吳子儀。”


  吳子儀禮貌的行了個禮。


  那人笑著說道:“原來是您的兒媳婦,您這兒媳婦跟我女兒正年紀相當,隻是她現在不知道到哪裏玩去了,想必這年輕人倒是可以玩到一塊兒。”


  南宮霖點頭說道:“是啊,我們老了都是這年輕人的天下了。”


  那人才意識到站在外麵談事情有些尷尬,便招呼著讓南宮霖進去。


  吳子儀走進那個屋子才發現這個屋子並不如尋常擺放的屋子,從進門開始就需要拖鞋,然後那客廳的中間懸掛著一把刀,吳子儀看到隻覺得瘮得慌。


  南宮霖對那個人說道:“感謝山口先生的邀請,本應該我來邀請您的,隻是家中事務繁多,拖到現在才跟您見麵。”


  那被喚做山口的人說道:“這些都是小事,最重要的是我們今日的見麵,實不相瞞我們最近正好在籌備一個項目,正好南宮老爺過來了,那不妨一起加入我們的項目。”


  南宮霖卻沒想到山口先生也是個爽快人,那他也直接的說道:“多謝山口先生的抬愛,隻是我這次隻是想跟您談我們出口的生意。”


  山口太郎當然聽出了他這話的意思便說道:“南宮先生是個生意人,我喜歡,但是您也知道這出口並不是我一句話就能成形的,我聽說之前的時候南宮家也在做出口這一塊,但是成效卻不理想。”


  南宮霖點了點頭說道:“之前的時候出口的數量都比較的小額,但是這次我們南宮家卻打算做大額的出口,不知道山口先生聽過藍印花布沒有?”


  山口先生愣了一下,當然愣住的還有吳子儀,她現在突然有些知道為何這南宮霖一定要帶她前往了。


  山口先生說道:“我聽說這藍印花布的技術非常的複雜,但是我也聽說做藍印花布最好的商家似乎已經不做了。”


  南宮霖笑著說道:“我們南宮家會做,而且這位就是藍印花布創始人吳家的長女,當然現在也是我南宮家的兒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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