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烙 吳家的秘密往事
孫懷瑾到達組織聯絡處的時候,組織的人貌似早就猜到他要來這裏隻留下一封信讓孫懷瑾放心,他們在他來之前就已經撤離了南京,並且留給孫懷瑾一個新的聯絡地點,讓孫懷瑾直接到新的地點聯係,隻不過這個地點已然到了南昌,孫懷瑾和南宮睿都屬於情報科,所以組織希望孫懷瑾跟南宮睿做好跟他們對接人員的工作,並且說如果馬玉榮真的有背叛組織的行為的話,全權交給孫懷瑾和南宮睿兩個在上海的重要成員處理。
孫懷瑾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感慨萬分,雖然他知道自己的組織十分之強大,但是卻沒想到萬事也都比他先考慮幾分,不禁對組織的敬仰又多了幾分。
孫懷瑾順利按照計劃回到了酒店內,不到一個時辰,南宮昱看到他的時候也很詫異,他以為他需要很久去辦這個事情,但是宋府的人不起疑才是最重要的,孫懷瑾寫信一封給自己的爹,如若快的話三天之內他們就能收到孫老爺的回信了。
孫青和對於之前的突然失禮覺得有點對不起吳子儀,隻是吳子儀心照不宣並沒有提起這件事,也沒有表現出刻意尷尬的樣子這讓孫青和放心不少,吳子儀看著孫青和走來走去躊躇不安的樣子說道:“走吧,我們再去玲瓏繡莊一趟,希望這次不要遇到不該遇到的人。”
孫青和點了點頭兩人又去了玲瓏繡莊,這一次沒有突然遇見的人,吳子儀直接進到裏麵端詳那些布料,眼光卻在那些華麗的旗袍上停留久久不願意離去,這個花紋的圖案紋路甚至這織法都是獨一無二的,可是這個獨一無二卻不是應該出現在這裏,而是應該屬於吳家。
十二年前,景安的吳家一片喜氣洋洋,吳子儀跟吳子清趴在吳老爺的身邊不知道為何自己的爹如此的高興,吳文人欣喜的拿起那兩件為兩姐妹做好的旗袍對她們說道:“這是給你們置辦的新衣服,你們快去換給我看看。”
兩姐妹很高興興高采烈的去換了新衣服出來,吳子儀看著那個旗袍上的花紋說道:“爹,這個花紋好特別啊,之前的時候從未見過這個樣子的衣服。”
吳文人顯得很高興對吳子儀說道:“我的子儀啊,你果然有織造方麵的天賦,這麽小的年紀就知道這花紋有所不同了,我隻命人做了兩件給你們姐妹兩,成品卻讓人很欣喜。”
而在一旁還小的吳子清隻覺得有新衣服穿高興的很,完全不理解爹在一邊跟姐姐說的是什麽。
管家看著這個成品也很高興隻不過憂心忡忡的跟吳文人說道:“這個旗袍的織造工藝複雜,光做出這兩件衣服就前後花了一個月的時間,如果我們要投入大批量的生產,恐怕很冒險,更何況我算了下這個成本預算太高了,根本沒有辦法完全的投入生產。”
吳子儀在一旁,她還隻是一個七歲的孩子,自然也不知道現在管家跟爹說的是什麽意思,隻是覺得爹好像聽完這話沉重了幾分。
在一邊的吳夫人說道:“老爺要不我們去求求我娘家吧,我爹說過隻要您真的能做出來這樣子獨一無二獨特的工藝就願意給吳家投資,我想你把織造方法給帶過去,我爹一定會願意為吳家投資的。“
吳文人想了想確實也有道理,便準備啟程去上海並且帶上了那剛剛研究好的織造工藝,果然吳夫人的娘家同意融資這個項目,吳子儀隻覺得爹從未如此的高興過,而吳子清隻覺得吳家從來沒有多的絡繹不絕的人。
但是好景不長,即使按照吳文人研究了很久的那個配方來做還是不行總是覺得差了幾分,一次又一次的製作一次又一次的失敗,吳文人整天的借酒消愁,吳子儀跟吳子清隻覺得那個時候的父親暴躁的可怕,但是更可怕的卻是吳夫人的娘家送來的那筆錢很快的就敗光了,甚至吳家那個時候已經到了入不敷出的地步,如果這個項目再不收手,吳家恐怕會麵臨著破產,沒有辦法爹親自關閉了那個織造的工廠,吳子儀在身後看著爹的身影頓時覺得爹蒼老了幾歲。所以吳子儀和吳子清的那兩件旗袍就成為了僅剩的兩件織造成功的旗袍,但是吳子儀永遠忘不了爹失望以及蒼老的身影。
吳子儀拿著那件旗袍一動不動,那個店員對吳子儀說道:“這位小姐真的是好眼光呢。這是我們玲瓏繡莊的特色呢,全上海隻要在玲瓏繡莊可以買到這樣的旗袍哦。”
吳子儀拿著那件旗袍質問道:“你們的這種旗袍是什麽時候開始生產的?”
那個店員欣喜的說道:“姑娘我們玲瓏繡莊就是因為這個獨特的織造技術而起家的啊,說來也有十二年了吧。”
吳子儀緊緊的拽緊了那件衣服隻覺得要暈過去,孫青和趕緊扶住她對那個店員說道:“內人身體不適,改日再來。”
便在那個店員異樣的眼光中帶著吳子儀走了出去,孫青和帶她到了一個沒有人的地方坐了下來,吳子儀一下子就哭了出來,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何會這樣也許是為自己的爹覺得難過,但是更多的卻是這種被親人背叛的感覺,讓她覺得悲從中來。
孫青和看著吳子儀這樣子突然的哭泣也不知所措,隻能默默的從口袋裏掏出一條手絹替她抹了抹眼淚,吳子儀卻突然的一下子撲到他的懷裏對她說道:“一下就好,這樣子一下就好。”
孫青和卻抱她抱的更緊,如果時間隻停留在這一刻那該有多好。
孫老爺很快給孫懷瑾回了信,因為孫懷瑾在信中說事態緊急,孫老爺想著那就按照宋鴻發所說的去做,本孫家的運輸線要一個月後才啟程回上海,但是孫老爺提前發電報讓他們即日便啟程把貨運到上海,當然按照宋鴻發所說這批貨要先經過南京,而孫老爺也留了直接的負責人的住址給宋鴻風,給那個人也說隻要宋統領找到他一切全權聽宋統領的指揮。
孫懷瑾收到自己爹的那封信竟然覺得有點不是滋味,他覺得孫老爺還是孫老爺不管怎樣都不會有改變,自己生在孫家或許是他這一生最大的悲哀。
但是因為這個運輸線提前運輸,南宮昱卻也可以提前就可以做準備了,他計算了下從北平運送到南京的路程最快需要十天,這十天內他自然需要早做準備。
思來想去還是聯係了之前給自己送密信的人,這說來也是一個很長的故事,之前的時候南宮昱來到南京正是因為收到了一封密電,那是應景所在的機構給自己的密電,隻是自己之前的時候從來未跟這個機構聯係過,所以他不得不按照電報所說來到南京去會了會那個機構的人,說實在的南宮昱一直認為這場戰鬥隻是自己的戰鬥並沒有打算接受別人的援助或者說是加入某種機構的意圖,隻是覺得承諾應景的事那便盡全力的幫助那個機構便是,可是經過上一次跟那個機構的接觸,還有一起尋找那批消失的機器零件,南宮昱突然覺得有人跟自己並肩作戰的可能性確實不錯,那個組織也對南宮昱拋出了橄欖枝,讓南宮昱成為他們的成員,隻是南宮昱並沒有做好加入他們的準備,並且他自己一個人獨來獨往一個人包攬一切慣了,但是那個機構還是說如果南宮昱有什麽需要可以隨時像他們來尋求,南宮昱就是因為跟他們的接觸覺得有人幫助的感覺也許真的不錯,所以他才主動對曾安之坦白,讓他來幫助自己。
這一次他跟曾安之隻有兩個人來到南京,單槍匹馬不知道前路有多少艱難險阻,所以他想來想去還是要去尋找那個機構的幫助。
曾安之隻覺得南宮昱這幾天有心思,想來也是因為最近跟孫懷瑾商量的事情,南宮昱卻先跟曾安之說道:“恐怕要麻煩你跟我跑一趟,既然你跟我現在是在一條線上,或者說我們有一樣的誌願,那我帶你去見一些人,雖然說我跟他們也是最近才有接觸和認識,但是我相信他們能給我們,能給這個國家一個美好的未來。”
曾安之也不知道為何對於南宮昱的話總是堅信不疑,就比如現在他就很堅定的覺得南宮昱說的這些人肯定是一些很了不起的人。
這種感覺在第二天見到機構人的時候,曾安之覺得自己的猜想並沒有錯,南宮昱帶他來到的像是一個茶館的地方,但是那個茶館卻暗藏玄機,打開機關裏麵是一個運作的基地,曾安之事第一次見到這種地方自然是好奇的不得了,但是那個三十歲樣子的人握住南宮昱的手說道:“南宮同誌,就知道你會來的,怎麽答應加入我們了?”顯然他也看到了旁邊的曾安之狐疑的看著他。
南宮昱卻笑著跟他說道:“加入不加入這種東西我一個人慣了,這種我還是不習慣,這位呢是我的一個知己朋友,這次來隻是想問您上次說的如果我有事可以全力來找你們幫忙還算不算數。”